桑倾的心里也有些难受。但如果不把话说明白,盛家可能会真的巴着这桩婚姻不放。不能让爸爸把她的婚姻当成救命稻草,既然是商人,就该用商业手段让盛家独立,而不是只能依靠与陆家的关系牟利。盛惟愿看到盛钟转身离开,连忙跟着急急起身。“姐姐,爸爸昨晚一夜都没睡,可能情绪不太好,我去劝劝,你别太放在心上。”桑倾松开捏着被子的指尖,只觉得疲惫。一旁看完整出戏的江柳忍不住憋出一句。“盛叔叔这是想卖女儿,却又拉不下脸承认。”
桑倾是他见过,最不争不抢,最理智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样的她,可能经历了家暴。
不怪乎梁汉卿会这么想,实在是陆宴北那一晚没有留情,寻常人怎么都想不到,欢爱能留下如此触目惊心的痕迹。
所以此时的桑倾更加尴尬了。
“他......对我挺好的,婚姻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梁汉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那你给朋友打个电话,不然我也不放心走。”
桑倾只好拿出手机,给江柳打了一个电话。
和她这个空有壳子的盛家小姐不同,江柳是真正的富家小姐,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两人大学的时候不同专业,却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江柳这阵子很忙,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她跟梁汉卿在病房外寒暄了几句,梁汉卿才放心离开。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桑倾一脸惨白的模样,她实在没忍住。
“陆宴北回国的消息,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狗男人冷落了你整整三年,现在回来是要做什么?”
江柳这个名字有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脾气却很暴躁。
“为了离婚吧。”
桑倾抬手揉着眉心,“当年为什么结婚,我们彼此都清楚,他有喜欢的人,被拆散了自然不高兴。”
“喜欢的人?你说他和萧初晴过家家时候的那段感情?都分开那么多年了,我不信陆宴北会这么深情。”
桑倾咳了一声,接过江柳递来的水。
“他深不深情都和我无关,只要按期给工费就行。”
江柳觉得好笑,在一旁坐下,“也是,我怎么忘了你才是最清醒的那类人。”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盛惟愿探了一颗头进来,看到住院的真是桑倾,一脸担忧。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她小跑过来,“爸爸说看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就想上来看看......”
还没说完,门口就出现了盛钟的身影。
盛钟是追着盛惟愿来的,盛惟愿坚持要上来看看,他拗不过。
看到桑倾的一刹那,他的眉宇皱得死死的。
他没想到看到的人真是桑倾,当时觉得不可能,桑倾一直都没什么异性朋友,怎么会被一个男人扶着来医院。
而且对方还不是陆宴北。
心下一慌,忍不住开口。
“眠眠,别怪爸爸多嘴,你已经结婚了,和男同事还是要保持距离,免得被陆家抓住了把柄。”
想到陆宴北让人送去盛家的离婚协议,他便觉得坐立难安。
“另外我跟你说的事儿,你再好好想想,老爷子虽然在国外,但你每个月不是都会给他打电话么?盛家的二次融资如果出了问题......”
他说的急切,以至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女儿脸色有多苍白。
更没过问桑倾为何住院。
盛惟愿在一旁急急打断,“爸,公司的事儿你等姐姐出院了再说吧。”
盛钟这才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连忙住嘴。
桑倾的嘴角淡淡的抿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声音听着却淡了许多。
“爸,三年前我愿意嫁给陆宴北时,就说得很清楚,我只帮那一次。”
牺牲婚姻去换取真金白银,这样不齿的方式,也怨不得陆家人看不起。
她本想将话说得再犀利一点儿,瞥见盛钟鬓间的白发,又止住了,咽下了满嘴的苦涩。
盛钟脸上出现一抹怔愣,大概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会这样说。
他讷讷道,“爸爸也是担心你......你养病吧,缺什么就和我说,不要心疼钱,工作也用不着那么拼命。”
桑倾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但如果不把话说明白,盛家可能会真的巴着这桩婚姻不放。
不能让爸爸把她的婚姻当成救命稻草,既然是商人,就该用商业手段让盛家独立,而不是只能依靠与陆家的关系牟利。
盛惟愿看到盛钟转身离开,连忙跟着急急起身。
“姐姐,爸爸昨晚一夜都没睡,可能情绪不太好,我去劝劝,你别太放在心上。”
桑倾松开捏着被子的指尖,只觉得疲惫。
一旁看完整出戏的江柳忍不住憋出一句。
“盛叔叔这是想卖女儿,却又拉不下脸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