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皇帝多少也是问过了无忧的意思才……难不成!陆井然脸色一变,抓着缰绳的手青筋微突。他回头看着花轿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狠厉。“王爷,你果然来了。”竹林小道中,一顶大红色的花轿停在路间,原本应该在定王府拜堂的陆井然此时一身黑衣挡在轿前,他的手臂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周围是一群穿着黑衣的死士,将他团团包围。陆井然唇色微白,撕下一节衣摆随意地缠在手臂。
庆历十二春,南庆国发生了三件大喜事。
一个是定王迎娶丞相府千金,
一个是走失民间多年的长乐公主被寻回。
最后一个便是刚被寻回的小公主自请为国和亲。
而第一件和最后一件,恰在同日。
仍有南庆的百姓记得,
那日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满城繁华尽失颜色。
定王身着一袭大红婚服,头戴镶碧鎏金冠,整个人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陆井然也记得,那时迎亲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
宫门大开时,正巧遇上和亲护送的队伍。
两支队伍一南一北,就那样擦肩而过……
彼时正好微风吹过,花轿上的红帘被掀开。
他侧眼望去,轿上之人同是一袭花袍红装,头披红盖。
也只有今日,他们才能红衣相向,只可惜从此天各一方。
垂眸之际,他忽然瞥见女子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的通红痕迹。
竟是被强迫的不成!
他原以为皇帝多少也是问过了无忧的意思才……
难不成!
陆井然脸色一变,抓着缰绳的手青筋微突。
他回头看着花轿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狠厉。
“王爷,你果然来了。”
竹林小道中,一顶大红色的花轿停在路间,
原本应该在定王府拜堂的陆井然此时一身黑衣挡在轿前,
他的手臂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周围是一群穿着黑衣的死士,将他团团包围。
陆井然唇色微白,撕下一节衣摆随意地缠在手臂。
他的眸光寒冷至极点:“既然认出了我的身份,还不速速退下!”
为首的黑衣男子依旧手持利刃,笑容却愈发张狂,
“王爷,我等是奉皇帝之命,阻扰和亲之人——杀无赦!”
陆井然一言未发,
他之前就疑惑皇帝为什么要将无忧出嫁的日子选在成亲之日,
恐怕就是在赌他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无忧嫁去异邦……
换句话说,他的皇兄说不定……
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他怔神之际,面前的黑衣男子突然疾速向他袭来。
然而陆井然的速度更快,侧身一躲,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黑衣男子的骨头便发出了移位的咔哒声。
短刀哐当落地,黑衣男子发出尖锐惨叫。
其他死士见状纷纷拿着剑一齐冲了上来,
一时之间,竹林内刀光剑影,兵刃相撞之声划破天际。
不多时,陆井然已是握剑半跪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
他没想到,明明定王纨绔之名流传在外,皇帝竟还是派了顶尖杀手来埋伏他!
皇帝果然是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
剩余的几个死士紧皱着眉,恶狠狠地冲他喊道,
“王爷,束手就擒吧!今日你逃不掉了!”
闻言,陆井然只是笑了笑,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直起身子,一双眸子里波澜不惊,“是吗?”
此时的他借着躲避已经来到了花轿旁边,
随着一声哨响,一匹骏马奔腾而来。
黑衣人被马蹄惊得连连散开,
陆井然抓住时机,掀开帘子揽过轿中之人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来到江边,陆井然扶着新娘上了一早准备好的船,
直到纤绳一放,船行至江中,确定那群死士没有追来这才想起来给她松绑。
看着那泛红的手腕,陆井然脸上不禁闪过些许心疼。
“无忧,你可还有哪里受伤?”
说话间,他伸手掀开了那女子的红盖头。
盖头被揭开的瞬间,陆井然彻底僵住了。
一把利刃从女子的袖口伸出,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眼前之人,根本不是无忧,而是皇帝派来的杀手!
“你……”
还不等他开口,那女子就一脚将被刺伤的陆井然踹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