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渊明显有些慌了。“不重要了,看少君的气色,想必已经服用过解药了吧。美人蛊一生就只有一颗解药,而偏偏中蛊的人却是两个?少君很聪明,也应该知道蛊毒一旦解了,当初一切生出的情愫便荡然无存。所以,你不喜欢我,既如此,你我也不必纠缠。你走吧,这回,你是真的可以走了。”“......阿锦,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当初我修仙,修的便是逍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有修的什么菩萨心肠。但是,现如今,我实在没有力气去和你掰扯以前的事。”
“是谁告诉你的?”
庚渊明显有些慌了。
“不重要了,看少君的气色,想必已经服用过解药了吧。美人蛊一生就只有一颗解药,而偏偏中蛊的人却是两个?少君很聪明,也应该知道蛊毒一旦解了,当初一切生出的情愫便荡然无存。所以,你不喜欢我,既如此,你我也不必纠缠。你走吧,这回,你是真的可以走了。”
“......阿锦,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当初我修仙,修的便是逍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有修的什么菩萨心肠。但是,现如今,我实在没有力气去和你掰扯以前的事。”
对于庚渊她是真的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报仇也说的有些可笑了,她真的太累了。
锦离沉默了一会后,再次说道“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少君,我不欠你什么。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莲川了。”
庚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在月光在云彩之中露出的时候锦离一眼就看见了满地大小不等的珍珠。
她视若无睹地起身,走了。
三日后。
嫣合斋。
小和仔细地为她倒了杯醒酒茶,“女君,喝杯醒酒茶吧。”
少女眼眸迷醉,盯着眼前乖巧清秀的少年,随即勾唇一笑:“小和,你长得真好看。”
小和明显有些羞涩,垂眸。
厢房里的少年各个长得精美清秀,精通乐曲诗赋。
此刻正在弹奏着悠扬悦耳的乐章,锦离身边几名清秀的少年依偎在她身旁。
她三天没有见到庚渊了,真好,还好有个嫣合斋,这些美人陪伴,想他作甚。
可是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吵闹声。
“让开!”
门被人蛮横地推开了,里面的乐曲骤然停止,她微微睁开眼,眯眼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阴郁的少年,脸上是愠怒,但全身上下却尽是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心中一颤。
少年看着醉倒在软座上的锦离,肩头上依偎着长相精美的少年,少年半露香肩,和少女贴耳说着什么。
他一时间就想把那不知死活的人掐死。
“这位公子,您不能......”
庚渊随意将仙石丢给后面的小厮。
“滚。”
小厮很是懂事,赶紧走了。
屋内的人各个看着一身戾气的少年。
少女放下酒杯:“哟,原来是少君啊,不,不对,应该叫海君。”
庚渊冷声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谁敢?”
貌美少年们各个面面相视,不知道该听谁的。
锦离对屋内的美男说道:“这位是海君,四海之王,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攀上他,你们余生皆可安泰。”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薄凉和讽刺。
“原来是海君,来坐下和我们一同喝酒赏乐。”
庚渊大步一迈,愣是几步就走到锦离眼前。
他瞪着小和,随即扬手,无数珍贵无比的仙石掉落在他们面前,沉声道:“拿上这些东西给我滚。”
少年阴郁的面容虽然俊美却也是充满着戾气,好像下一刻就会将人掐死一般。让人心生畏惧,胆寒不已。
他们拿上那些仙石就出去了。
俊美少年显然与女君有事情瓜葛,他们不能听女君的私事,况且这些仙石可以养活他们的下半辈子了,仙药也可以买得到,谁会和仙石过不去。
屋内只剩下面面相望的两人。
锦离暗道一声无趣,起身为自己斟酒。
少年胸膛一起一伏,将她拉起来,二话不说就搂着她的腰,醉意朦胧的锦离脚步不免有些站不稳,伏在庚渊怀中,她一笑:“海君不是向来讨厌这些人吗?何必呢?”
可是少年下一刻的举动却超出了她的意料,少年手微微掐住她的脖子,随即低头吻上她微启的唇瓣。
那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一丝一毫慢慢地将她尝遍。
唇瓣温热酥软,让人不禁有些迷恋。
不知道是因为美人蛊还是真情流露。
许久后,少年松开了她,少女望着他的眸,轻轻一笑:“真可笑啊,区区美人蛊竟然把海君弄成这般模样。少君的蛊不是已经解了吗?怎么会如此按捺不住?”
他不知道,反正他不想看到她身边站着别的男子。
她挑着桌上的酒,语言之中透着几分洒脱:“按捺不住了,就去找别人,别TM来烦我。”
她第一次口出粗言。
锦离推开他,拿起一壶酒后,便脚步虚浮醉意朦胧地开门离开了。
只留下少年一个人在原地,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的内心。
两日后,锦离没有去嫣合斋,她不想再看到庚渊。
一直呆在莲川里一味地喝着酒,想着用酒来麻痹自己的惨状,或者是逃避现下凄惨的样子。
向来就是睡觉,睡他个昏天黑暗,不用再去理那些破事儿。
她这一睡直接睡了七天。
这天。
“......云祥,酒。”
云祥一次又一次地搬酒,望着满地的酒瓶,粗大的梨树上,锦离脸上却没有任何的醉态,好看的桃花眸风情万种,迷离似醉的清眸飘忽不定地看着那树干绿叶枝丫之中透过的光,她仰面,清酒从白皙的面上流下,流过精致的下颚。
锦离喝完后,咂咂嘴,看着那酒壶,随后烦躁不已,“怎么没有酒味,这花彦怎么酿的酒。”
她枕着手臂,怔怔地看着树叶。她现在在干嘛,在因为一段根本就不该有的情意而失落伤心,她可是锦离,六界受众神朝拜的女君,居然在为了区区一个鲛人在这里喝了这么多天的酒。
多么可笑,太可笑了。
或许四海八荒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呢。
以前锦离比任何人都喜欢自己,可是现在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拿得起,放不下。
只是被人坑了一下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于狼狈,太狼狈了。
等她起来之时,云祥正在收拾着那些酒壶,她起身,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都不到。”
云祥担忧的神情,继续关心道:“女君,您回房睡吧,虽说天气再一次炎热,可是秋时也要到了,难免会有凉意。”
锦离从梨树上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酒壶,呢喃着:“秋时?”上一次秋时还是和庚渊一起过的。
算了,想想也还真是晦气。
她望着青树上的梨子,梨子渐少,她的那些荷花却还在开着,用仙法维持着的就是不一样,可是仙法维持的鲜花又能娇艳到几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