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湛想拉住他,手搁在空中半天发现他身上都是伤压根没地儿下手,只能看着郁闻胤发动车子。三人吃了一嘴车尾气。梁沐川:“八成又是去找阮卿染。”顾白:“伤成这样还要去找她,苦肉计?”徐泽湛:“我瞧着都是皮肉伤,张松应该没下死手,也就是看着渗人。”夜色渐浓,一盏一盏的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照射在幽静的小路上,偶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郁闻胤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前挪动。
凌晨一点。
“草!闻胤怎么还没出来?”顾白蹲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神色担忧:“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来就要往里冲,被徐泽湛拦住:“门口都是军队看守,你进得去吗。”
顾白急道:“那你说怎么办?姓张那小的不嘴欠,闻胤能揍他吗?难不成张松还真打算要闻胤赔他儿子一个蛋?”
“我给我二伯打个电话。”梁沐川皱眉道。他今天没拦着是想让郁闻胤把情绪发泄一下,谁能想到他直接把人给打残了。
徐泽湛:“妈的,不就是欺负闻胤他爷爷死的早,爸妈又早亡身后没人吗,这个张松,下台都多少年了还端着腔呢。”
梁沐川一边打电话一边道:“张松没那个胆子真对闻胤怎么样,别担心。”
顾白刚想开口,突然看到门口一瘸一拐走出来一个人,浑身都是血迹,衬衫和裤子破了好几个洞,露出来的伤口格外渗人。
“闻胤!”顾白立刻跑上前把人搀扶住,见他满身都是被打出来的伤,差点气到失语:“不就废他儿子一个蛋?至于把你打成这样?!”
徐泽湛草了一声:“你他妈不知道还手啊!由着别人打?你以前在M国打地下黑拳的本事呢?”
梁沐川走上前,看了一眼他的伤势:“回医院。”
郁闻胤黑发上沾的都是血水,他随手一抹,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嘶”了声:“不去,死不了。”
顾白见他还一副固执无所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犟吧,死了哥几个都不给你收尸!”
张松的人打的位置绝妙,专挑哪儿最疼最不要命往哪儿打,郁闻胤全程一声没吭,直到墙上的挂钟指向整点,那人停手离开,郁闻胤才强撑着身体走出来。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渗出血渍:“行了,你们都回吧,我还有点事。”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你这一身伤不回去养着?”顾白没好气地说。
郁闻胤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语气懒洋洋地:“这么点伤跟在M国的时候差远了。”
徐泽湛想拉住他,手搁在空中半天发现他身上都是伤压根没地儿下手,只能看着郁闻胤发动车子。
三人吃了一嘴车尾气。
梁沐川:“八成又是去找阮卿染。”
顾白:“伤成这样还要去找她,苦肉计?”
徐泽湛:“我瞧着都是皮肉伤,张松应该没下死手,也就是看着渗人。”
夜色渐浓,一盏一盏的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照射在幽静的小路上,偶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郁闻胤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前挪动。
走廊上是声控灯,郁闻胤步伐很轻,眼前一片黑暗,好在他眼神好,加之来过这里太多次,还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所以轻而易举的摸索到阮卿染的房门。
西服被他随意的搭在肩上,白色衬衫被血液染红早已没了原样。
郁闻胤缓缓靠着门坐下,腰上的淤伤骤然拉扯,他闷哼一声,敞露的胸口棍伤遍布,底下紧实的肌肉在深夜叫嚣,即便此刻狼狈也难以掩饰他骨子里的痞气。
郁闻胤从兜里拿出一盒烟,从里面缓缓取出一根,颤着手打了两次才把火机打着。
一滴血水顺着他狭长的眉眼留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地滑落。
他斜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根烟,浑身上下都透着散漫不羁的劲。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地上落了一地烟头,郁闻胤才撑着身体站起来,捡起烟头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
转身时发现门框上被蹭上了一小块血迹,郁闻胤眉头顿时拧起,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没被血迹染脏的衣角,使劲把那块脏了的位置擦干净。
郁闻胤开车去徐记买了早餐又折返回来,下车的时候碰到了阮常。
阮常见到他这一身伤,被吓了一跳:“小郁总,您这是又跟谁打架了?”
“没,被狗咬了。”郁闻胤轻描淡写的说。
阮常心里惊疑,但不该问的他也不会多问,只说:“您怎么不把车开进去?”
阮卿染居住的公寓在最后面的楼栋,车子停在路口,起码得步行十来分钟才能走到。
“她睡眠浅,开车经过她楼下怕吵着她。”郁闻胤嗓音低沉从容,他把手上拎的食盒递过去:“染染爱吃的徐记,您帮我带过去,就说您买的,别告诉她我来过。”
“呃……”阮常一时无言,这小郁总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他家小姐的早餐。
做好事还不留名,真是当代活雷锋。
阮常目送那辆银色迈巴赫远去,对郁闻胤的印象又上升了一个度。
阮卿染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休憩,清晨的阳光总是格外暖人。
阮常推门进来:“小姐,吃早饭了。”
阮卿染缓缓起身,她今天穿着普通的家居服,但即便这样,也遮掩不了她惊人的美貌。
阮常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好碗筷。
“徐记的早茶?”阮卿染坐下来,眼里沁着笑意:“您怎么知道我馋这个了。”
阮常笑眯眯的说:“小姐趁热吃。”
“常叔,您坐下来一起。”阮卿染吃到喜欢吃的食物时,心情会愉悦,平日里清冷的语调也会轻轻的上扬。
阮常道:“我吃过了来的。”
用完早餐后,阮卿染接到了颜少钦的电话。
她坐在躺椅上翻着书,音色淡淡:“和盛大楼的审批通过了吗?”
颜少钦说:“哪有这么快,估摸着还要个三四天。”
阮卿染眼帘微掀,不解地问:“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颜少钦眼皮一跳,随即不怀好意的笑了声:“听说昨晚夜色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把张家的小儿子打进医院了,张老爷子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阮卿染不耐地揉着眉心:“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八卦的吗。”
颜少钦说:“打人的是郁闻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