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上仍有未散去的水汽,宋清用手掌擦开,看了看还算妥帖的妆面,才一道一道的卸妆,洗澡,护肤。宋清涂好的面膜出来,时钟指向11点37分。外面的两人已聊到一张床上,姜筱把脚放在何真真的被子里半卧着,“宋清姐,你可算出来了。”“你们已经聊完了?”宋清靠坐在何真真床尾的椅子上。“还没,我刚在跟真真姐聊,郭振同在恋爱中的十八宗罪。”“他都怎么了。”“哎呀,就是……先不说这个了,真
镜子上仍有未散去的水汽,宋清用手掌擦开,看了看还算妥帖的妆面,才一道一道的卸妆,洗澡,护肤。
宋清涂好的面膜出来,时钟指向11点37分。
外面的两人已聊到一张床上,姜筱把脚放在何真真的被子里半卧着,“宋清姐,你可算出来了。”
“你们已经聊完了?”宋清靠坐在何真真床尾的椅子上。
“还没,我刚在跟真真姐聊,郭振同在恋爱中的十八宗罪。”
“他都怎么了。”
“哎呀,就是……先不说这个了,真真姐,人齐了,你快说吧!说说你跟安老师的事。”
何真真笑着扫过两人略显期待的脸,“你们就这么感兴趣?”
宋清和姜筱凑上前去,给她肯定的眼神。
何真真却冲着离她最近摄像头来了句,“张宇晏这段别给我剪进去啊!”才安心地给她们讲起了睡前故事。
“说到张宇宴,就是他,他知道我们离婚了前后来劝了几次,说什么安易当初就是他介绍给我的,他负责售后。我一开始就是受不了他国内国外来回跑通告,一把年纪了,我说我们要多少钱养老啊……”
姜筱还没等何真真讲完,有种自己明白了的感觉,“哎哟,真真姐,这样就离婚了?”
宋清笑出声,“你瞧瞧,多大个人啊,怎么口气这么大。”
姜筱坐正起来,“你们别看我年纪小,从小见这些事也不少呢,我们家吧亲戚特别多特别杂,我听过的离婚原因啊五花八门,什么私生子,转移财产啊,都为了这些事情离婚,像真真姐这种理由啊,可不就是小事情吗。”
“所以,就是因为安易老师总是有工作,真真姐觉得没人陪伴?”宋清从椅子上坐到姜筱旁边。
“也不是,其实那时候我身体出了点小毛病,后来发现是误诊,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跟他在国外结婚啊,圈里没什么人知道,再说我跟他本来就是二婚了,这个年纪了,我还是得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一个人就几只狗陪着,从早坐到晚,当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姜筱听入了神,猛地一动腿,把冷风都带到被子里,“这样听我也难受了,我谈恋爱也是好久才能见上一面。”
宋清弹弹她的脑门,“别捣乱了你,继续听。”
“要说见面吧,他也烦,每天嘴里就是那些之乎者也,你要跟他讲点话,他说等一下,他要先深刻冥想一下那句话的意思,等他悟了再来找我。”何真真摇摇头,“本以为这一年多双方都想一想,这几天一见,发现还是那个样子。”
“真真姐,但是,你这句话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准备好再给安老师一个机会吗?”姜筱抱着膝靠在宋清肩膀上,宋清附和到,“我也这么觉得。”
“你们两个,故意的是不是,都回自己床上去,瞧把我这床弄得这么乱。”
“就不就不“,姜筱下床去把中间那张床推过来,“这样更好坐。”
那一夜,聊到几点,不太记得了。
爱在此刻是永恒的话题。
亲人、朋友、过路人,小爱大爱,逝去的,没得到的,不甘的。
爱情在此夜反而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题。
三个人从床上聊到窗边,从坐着聊到躺下,直到窗外的黑夜泛起光,才逐渐睡去。
应该有人敲了好几次门,宋清才听到细微的声响。整个人困得像是被钉在床上,几经挣扎才起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