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坐在桌案之前,神色有一瞬的恍然。几日渐渐过去,她已然不再念想着,她还能记起从前之事。反而同巫秦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只觉他万事皆很神秘。另一边。金陵。萧府。萧锦鹤正在桌案前,处理这几日堆积的公务。暮色沉沉,时间悄然流逝。他揉了揉眉心,愁绪却始终未曾散去。忽然有小厮前来通报道:“主子,宋家小姐求见。”摇曳的烛火下,萧锦鹤的神色不明。不知过了多久,他神色淡淡说:“不见,就说我还有事要忙。”小厮很快离去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巫秦如墨的眸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看向天际纷扬的雪花,忽然喃喃出声:“你懂什么。”
虞念没有再说什么,眸光看向一侧的巫秦。
这几日的相处,不知为何,总觉他是一个寂寥之人。
每日亥时,巫秦都会在院中抚琴,琴音悠扬。
曲调不似轻快,反而她从他的琴音读出了悲怆。
……
两人不知静默了多久,巫秦轻声打破了宁静:“你回去罢,好生将养着。”
虞念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深深看了一眼巫秦:“好。”
她不明白,为何巫秦总说她需养病。
明明她没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虽有疑惑存于心,可她却不敢发问。
忽然巫秦想起了一事,叫住了虞念:“这几日,你可曾想起何事?”
虞念眸色划过一丝黯然之色,她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不曾。”
巫秦眸色划过一丝复杂,他眉头拧起:“既如此,你回去罢。”
虞念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嘴角上挑:“你还未画完这幅画,我且看完可好?”
巫秦眸光微顿,却也不曾再次开口。
他在桌案前作画,而虞念却在一旁看着。
两人皆没有多说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巫秦最后一笔落下,虞念看了看他的画,不由赞叹道:“公子的画功了得。”
巫秦将笔搁在笔架上,他的神色未变:“谬赞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有些许疲乏之意的虞念,声音放柔了几分:“你且回去罢。”
虞念点点头,这才出了房门,朝着偏殿而去。
偏殿。
虞念坐在桌案之前,神色有一瞬的恍然。
几日渐渐过去,她已然不再念想着,她还能记起从前之事。
反而同巫秦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只觉他万事皆很神秘。
另一边。
金陵。
萧府。
萧锦鹤正在桌案前,处理这几日堆积的公务。
暮色沉沉,时间悄然流逝。
他揉了揉眉心,愁绪却始终未曾散去。
忽然有小厮前来通报道:“主子,宋家小姐求见。”
摇曳的烛火下,萧锦鹤的神色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神色淡淡说:“不见,就说我还有事要忙。”
小厮很快离去了。
萧锦鹤垂眸凝视着桌案已写完的弹劾书。
他所弹劾之人,正是丞相宋元仕。
过不了几日,想必其他同僚亦会弹劾丞相。
此举亦是皇上布局谋划的一环。
萧锦鹤看着弹劾书,那上边笔迹还未干涸,萧锦鹤忽然间笑了。
因这件事,他忽略了虞念的感受,愧疚在此时紧攥着他,不放过他。
萧府门外。
外面天寒地冻,宋清年手中抱着暖炉,随着婢女一起等着。
不多时,先前的小厮去而复返,他拱手道:“真是不巧了,主子日渐忙碌,宋小姐还请回去罢。”
宋清年听着小厮的话,有些不可置信。
“胡说,锦鹤才不会这般对我。”
原本心间的期待,此时却好似被人浇灭了一般。
这几日,她都在打听萧锦鹤之事,却听闻他还未曾回来。
宋清年的心间慌了,生怕被虞念捷足先登。
她的婢女也在一旁福了福身子:“小姐,我们先回去罢,我们这般偷跑出来,晚了老爷又该生气了。”
宋清年狠狠瞪了婢女一眼:“要你多嘴。”
她复而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对小厮说道:“我来只不过同他说几句话,你再说说。”
若不是父亲得知萧锦鹤即将受到皇上重用,只怕她们的婚事……
小厮却拧了拧眉,想起萧锦鹤的吩咐,却还是朝着里面走去。
有些经过的人瞧见宋府的马车,又看了看萧府的门楣,纷纷指指点点,却又怕丞相府的人,四散离去。
宋清年不是没察觉,她只觉丢脸万分,可看着萧府的门楣,心底的渴望一闪即逝。
小厮同婢女说了几句话,才想起还等在萧府门口之人,轻叹了一声。
小厮再次出现的时候,宋清年眼中的期待灭了。
她笑得有些勉强:“他既如此忙,那明日我再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