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霁渊都结婚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沐如依再不放心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盛晚棠。沐如依也明白这个道理,走之前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好。”盛晚棠问陆霁渊:“陆四爷找我有事?”男人没回答,静默的打量她,目光冷淡却带着压迫力,像是在探究一件物品。女人表情无辜,娇媚的脸蛋看着柔顺中带着纯真。陆霁渊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外界都说盛晚棠乖巧柔顺端庄得体,却无一人看透她那层皮下真正的模样。
众人口中规矩乖巧的盛小姐,不仅偷偷见前未婚夫,还来Rich这种销金窟。
看起来还非常的轻车熟路。
啧,表里不一的女人!
陆霁渊将轮椅停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准备守株待兔。
不对,是守株待妻。
陆霁渊垂眸掩盖住眼底的玩味,像是发现了一个新鲜有趣的玩具。
盛晚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她输了私人包厢的门锁密码,开门进去。
偌大的包厢里只坐着一个人。
女人五官精致娇美,肤如凝脂,手里正拿着一冰激凌在吃,眉眼透着一股娇俏的味道。
唯有唇色的苍白看得出,身体有几分羸弱。
沐如依是沐家独女,从小被如珠似宝的宠大,是圈内出了名的金娇贵女,身边还有一头极为护主的狼犬,鲜少有人敢招惹她。
——不过,那是沐家出事之前。
“新婚快乐呀宝贝!”沐如依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盛晚棠坐。
盛晚棠提着陆霁渊就生气,端起茶几上的奶茶一边喝一边狠狠道:“快乐什么?姐妹局不提狗男人!”
沐如依才不安慰她,“还不是你自讨苦吃。盛家对你又不好,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报恩把自己的婚姻赔进去。况且——”
她顿了顿,“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盛家亲生女儿。”
盛晚棠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她不是盛家亲女。
——十五岁那年,盛晚棠无意中发现,盛昆和林芝根本不可能生出她这个血型的孩子。她偷偷取了盛昆和林芝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毫无血缘关系。
在那以后,她坦然的接受了盛家夫妇对她的各种责难,也收敛了锋芒,披上了这么一层乖巧好拿捏的假皮囊。
只是这些年,她尝试寻找亲生父母,却毫无线索。
“你要报恩,直接给钱多好,钱货两讫。咱们也不差钱。”沐如依看完Rich上个月的账目,净利润过了百万,还算满意,调侃盛晚棠,“外界一直在猜Rich的幕后老板是谁,恐怕想破头都想不到咱们温柔端庄的盛小姐身上吧?”
“那也想不到Rich的合伙人是以纨绔骄纵出名的沐小姐。”盛晚棠嗔怪的看她一眼。
她随即打开桌面上的密封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实验室新药实验数据,看完后不满意的嘟囔:“这次的实验效果不理想,细菌和催化酶都要换。”
沐如依一个文科生听着这些就头疼:“姐妹,饶了我!你去和你实验室的人说这些,感恩!”
沐如依啧啧两声,“真搞不懂,你的理想是做顶尖的造型师,还做什么科研。”
“造型师是梦想,科研是社会责任,不冲突。”盛晚棠知道她对此不感兴趣,换回之前的话题,“盛家夫妇贪婪,给他们钱只会让他们扒着我不放,我就算把整个Rich送给他们都喂不饱。”
她想要脱身,最好的办法是让盛家夫妇认为她没有了利用价值。
盛晚棠不是没有想过好好对待盛昆和林芝,可他们对她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让她从失望到绝望。
两个人处理完Rich的工作,打算出去吃个下午茶。
门一开,盛晚棠惊在原地。
“陆太太,巧。”
陆霁渊坐在轮椅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那平静的模样,显然就是在等她。
他怎么在这里?
盛晚棠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
随即给沐如依介绍:“如依,他就是陆霁渊。”
陆霁渊深居简出,很少在圈内露面,沐如依之前从未见过他。
盛晚棠并没有暴露自己Rich老板的身份的打算。
她和沐如依对视一眼,默契的有了应对策略。
沐如依恍然大悟似的,笑着打招呼:“陆四爷,久仰大名!虽然晚棠和你结了婚,但我这个当闺蜜的还是能约她出来玩一玩的哦?”
两个女人,玩到Rich私人包厢来了?
鬼相信!
陆霁渊懒得拆穿沐如依,对盛晚棠勾了下手:“过来。”
“如依,你先回去吧。”陆霁渊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盛晚棠担心沐如依扯进来被牵连。
沐如依不放心,“晚棠……”
“放心。”盛晚棠握了握沐如依的手。
她和陆霁渊都结婚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沐如依再不放心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盛晚棠。
沐如依也明白这个道理,走之前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盛晚棠问陆霁渊:“陆四爷找我有事?”
男人没回答,静默的打量她,目光冷淡却带着压迫力,像是在探究一件物品。
女人表情无辜,娇媚的脸蛋看着柔顺中带着纯真。
陆霁渊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外界都说盛晚棠乖巧柔顺端庄得体,却无一人看透她那层皮下真正的模样。
她很懂伪装。
陆霁渊想知道,她乖巧的皮下,到底是怎样的全貌。
他想撕开来,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