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抬上来。”谢修之淡淡扫他一眼,青玉明白自己打断了他和苏瑶瑶,惹了他不喜,立刻匆匆退下,生怕晚一步就被罚。“拿着这玉佩,日后在府中,没有人敢对付你。”谢修之笑,神色却是冷冷的,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所以,区区几枝桃花,莫说是折几枝,你就是把树都铲了,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知道吗,苏瑶瑶?”谢修之轻声道:“只要你忠心,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那这一切都会是常态,再没人敢低看你。”
自己要不要坦诚?谢修之真的知道这件事吗?
苏瑶瑶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做出决定。
谢修之定然不可能知晓,除非算计自己那人真的想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不然这种只会平白无故惹谢修之厌恶的事情,没有人会留一丝破绽。
苏瑶瑶又看谢修之神色,发现他的冷淡和往日似乎并没有区别,终于柔着声音开口道:“大公子,奴婢今日去了桃园,本打算折一些花放在您房间。”
谢修之闻言抬头,却见女人坐在那里,手中空无一物,于是皱眉问道:“那花呢?”
苏瑶瑶看着他的神色,似乎带着几分戏谑,想要拆穿自己的谎言,狭长而薄情的眼微挑,定定看着自己。
“大公子。”苏瑶瑶知道,谢修之看人太厉害,自己若是继续看着他的眼睛,那定然不可能蒙混过关,于是她垂眸,故作惊慌道:“但是花园里的花······”
“奴婢只是个下人,看得心动,却不敢妄自采摘。”
“不敢?”
苏瑶瑶听着谢修之轻笑一声,并没有怒意,也没有自己意料之外的情绪,于是明白自己赌对了,顿时心下一松,浑身发软,眼底蓄起浅浅的泪。
见苏瑶瑶低着头不做声,谢修之都为意识到自己的眉头紧锁,心中有些不快。
他伸手,指节修长,食指勾起苏瑶瑶的下巴,却见她眼中即将坠下的泪,不快瞬间化作好笑,说:“怎么委屈成这样?”
“苏瑶瑶,我发现你像是水做成的,爱哭。”说着,谢修之 勾着她下巴的手指擦着脸往上,划过苏瑶瑶的唇角,脸颊,最后停留在眼角,轻轻拭去那一滴泪。
“又有什么不敢?”谢修之面上神色淡淡,语气笃定道:“你是我的人,谢府上下,谁敢拦你。”
苏瑶瑶心神微震,却见谢修之下一刻收手,转身走向书桌,伸手从木盒中拿出一个红绳串起来的玉佩,递给自己。
这是······这是象征着谢修之身份的玉佩!苏瑶瑶从未见谢修之佩戴过,但是却在府中其他主子的身上见过类似的东西。
她不敢伸手接,心中满是惊讶,完全无法维持住刚才的神色。
“拿着。”
谢修之见她不接,声音又瞬间冷下去,对着苏瑶瑶道:“拿着。”
苏瑶瑶抬头看他,敛眉伸手接过玉佩,当即谢道:“谢公子赏赐,奴婢一定会好好拿着这东西。”
青玉敲门进来,见谢修之和苏瑶瑶手中拿着玉佩僵持在那里时,顿时心里一惊,压下面上神色恭敬道:“主子,晚膳好了。”
“嗯,抬上来。”
谢修之淡淡扫他一眼,青玉明白自己打断了他和苏瑶瑶,惹了他不喜,立刻匆匆退下,生怕晚一步就被罚。
“拿着这玉佩,日后在府中,没有人敢对付你。”谢修之笑,神色却是冷冷的,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所以,区区几枝桃花,莫说是折几枝,你就是把树都铲了,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知道吗,苏瑶瑶?”
谢修之轻声道:“只要你忠心,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那这一切都会是常态,再没人敢低看你。”
苏瑶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低头对着谢修之恭敬道:“公子,奴婢定然会忠心,老老实实跟在您身边。”
今日谢修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苏瑶瑶等用完晚膳,伺候着谢修之规规矩矩擦好身子,才发觉青玉说得不是假话。
大公子今日的心情确实格外好,就连做那件事时候耐心都比往日多几分。
苏瑶瑶感受着谢修之比平日更加温和,将自己揽在怀中,语气稍有些急促,微微喘着气。
“苏瑶瑶。”谢修之开口,眸中出现些欲,却还是淡淡道:“你是谁的人?”
不知道是谢修之第几次问这句话,似乎他完全不会厌烦,永远等待着苏瑶瑶重复那个答案。
苏瑶瑶无力回答,手轻轻攀在谢修之的肩头,双眼失神地看着床顶的雕花。
谢修之见状却是心头不满,于是动作间带上几分狠劲,让苏瑶瑶猛地喘不过气。
夜还很长。
等苏瑶瑶醒来时, 身边人和往常一般已经再不见身影。
看着被理好放在床边的衣服和那块玉佩,苏瑶瑶竟是难得地有些惆怅,下意识朝着门外望去。
“瑶瑶姑娘醒了?”芸芸侯在屏风外,她想起在公子离开后为苏瑶瑶收拾衣服时候看见那块玉佩,顿时心生喜意,笑着对里面道:“奴婢来伺候您。”
苏瑶瑶脸一红,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本想拒绝,可是还未起身却腿一软,险些一头栽下去,还好芸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姑娘别害羞!”芸芸急,见着苏瑶瑶差点跌倒,认真道:“千万小心别伤到自己。”
“姑娘今日有喜事,奴婢为您理衣服时候看见了那块玉佩,想必昨日困扰您的事情都烟消云散,姑娘也该开心些。”
苏瑶瑶闻言,下意识看往现在正放在手边的玉佩,一直看着它,直到芸芸为自己穿好衣,才拿起来。
有了这块玉佩,自己或许就不用再为三公子的事情发愁。他觊觎自己的美色,却不可能不畏惧自己身后的谢修之。
苏瑶瑶深深地松了口气。
而且有了这块玉佩,自己在大公子迎娶新娘之前,都是安全的。或许等他将人娶回府之后,自己还能凭着这玉佩唤起谢修之的旧情,然后出府去寻弟弟。
苏瑶瑶看着玉佩就忍不住笑,芸芸见她面上笑意也忍不住弯弯嘴角。
接过每次过夜之后都要喝的汤药,苏瑶瑶一饮而尽,却觉得汤药再不如往日般苦涩。
“姑娘今日本该跟着大公子出府,但是大公子怜您身体娇弱,就让奴婢传话,等明日再去不迟。”
苏瑶瑶听着芸芸说完,才笑道:“那我们先去房歇会儿。”
回房,苏瑶瑶忽地想起芸芸答应她帮自己捎信,于是起身磨墨。
刚刚提笔,写了一行字,苏瑶瑶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于是放下笔去开门。
“苏瑶瑶。”门外是大夫人身边那个丫鬟,见自己时候还是那副嘴脸,说:“大夫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