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部长是跟随顾少言多年的老人了,最是知晓他无情心性,此刻见他竟待这位少奶奶这般体贴温情,禁不住暗暗吃惊。顾少言手握大权正当盛年,又是这般的人物,这些年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自然多的宛如过江之鲫。可这些年来,这位顾少帅却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便是这几年坐稳了宛城的第一把交椅,他的身边也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是女人了,连个母蚊子都看不到。如此一来,即使是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头也免不了嘀咕起来。——难道,前些年,这位顾少帅真的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
云微心有戚戚不敢再闹,只微红着脸颊,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
“你们也都坐吧,还等着老子请你们不成?”
顾少言摆了摆手,陈部长几人这才笑嘻嘻的坐在了下首。
无影大师未到,众人也不便现在就开席。
几人说着军中的笑话,余光却时不时的飘向上首的方向。
云微觉得尴尬极了。
好在,很快就有个小沙弥过来打破了这样的尴尬。
无影大师并没有来见顾少言,只派人奉上了山寒寺特有的果酒……
厅堂里的气氛,似乎冷了几分。
云微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顾少言却笑了:“大师乃是世外高人,其行事自有深意,又岂是我等凡夫俗人就能看透的?”
“来,咱们都来尝尝这山寒寺的果酒,不要辜负了大师的一番心意。”
在场的几人皆是顾少言的心腹,在他身边已久,那心眼不知道有多活泛!
此刻几人眼见云微一个眼神便安抚住了顾少言的戾气,心中纵然百转千回,面上却还是恭敬的举杯敬酒,纷纷给这位未来的少奶奶敬酒。
可谓是给足了云微面子。
只是,众人却不知,云微自小就是个滴酒不沾的。
云微心知这几人都是顾少言的心腹,也不好落了众人的面子,想了想,便咬牙端起面前的酒盏。
只低头小饮了一口,便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这一来,她从脸颊到脖颈,便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层绯色。
美人本就是十分的颜色,这一醉酒之后,眉眼之间更添了一层醉人的媚态,看在顾少言眼里,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她抬头看向他,眸光里多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一杯果酒,就醉了?
顾少言这才知她饮不得酒,微微眯眼,忍不住低声责备她一句:“喝不了便不喝,逞强做什么?”
他顾少言的女人,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偏此时又有人来敬酒。
云微被顾少言训了一句,再看着手中的酒盏,放下也不是,继续端着也不是,正心生犹豫的时候,却见顾少言伸手抢过了她手里的酒盏。
在几位将领惊讶的目光中,他道:“你们少奶奶量浅,饮不得酒,这杯便由我替了吧。”
说罢,端起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
陈部长是跟随顾少言多年的老人了,最是知晓他无情心性,此刻见他竟待这位少奶奶这般体贴温情,禁不住暗暗吃惊。
顾少言手握大权正当盛年,又是这般的人物,这些年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自然多的宛如过江之鲫。
可这些年来,这位顾少帅却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便是这几年坐稳了宛城的第一把交椅,他的身边也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是女人了,连个母蚊子都看不到。
如此一来,即使是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头也免不了嘀咕起来。——难道,前些年,这位顾少帅真的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脱了裤子都是一样的德行!
太过洁身自好了,那肯定是有毛病呗!
譬如那时候,陈部长心里头想的就是——真惨啊,好不容易枪林弹雨的抢下了半壁江山,却没儿子继承下去。
在宛城军政府中,有这样想法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某些胆子大一点的,觉得顾少言生不出儿子的人,甚至已经生出了些旁的想法来。
顾少言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未表示过什么,只冷眼看着那些人作妖!
他越是那般淡然,众人则越是认定了他讳疾忌医……
可眼下,陈部长几人突然就回过味来了。
啊,呸!
说什么不近女色?那眼下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不肯放,又是几个意思?
呵,都是男人,谁还不明白谁的那点小心思?
“少帅这一次呀,”陈部长缓缓的斟一杯酒,暗暗腹诽道:“怕是真的要栽了。”
陈部长在心底暗暗好笑,再偷偷瞧一眼云微面染红绯的嫣然情态,美的叫人只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她才好。
容颜殊丽,尤胜九天玄女,即使是如来在世,怕也是要动凡心了。
少帅这般偏爱这姑娘,似乎也并非难以理解。
只是,这姑娘的年纪,好像小了一些。
少帅就这样扑了人家,是不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陈部长跟了顾少言多年,二人私交不错,在这样的场合下,也能大着胆子开一句玩笑:
“少奶奶的酒量不行,咱们也不敢多劝,可少帅您却是海量啊。来来来,俺老陈敬少帅您一杯!”
另外几人见了,也跟着开口凑趣儿:“陈部长说的是,少帅,少奶奶可还在边上看着呢,少帅一向海量,总不能在这会儿怂了吧。”
“来来来,少帅,咱们也走一个,总不能让少奶奶笑话您吧。”
“对对对,少帅您可是一向都千杯不醉啊……”
众人纷纷劝酒,不动声色的卖着好。
果然,顾少言被他们一人一口少奶奶给取悦了,一边大笑着叫副官添酒,另一边却向云微,低声打趣道:
“瞧瞧,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全都向着你了,你倒是好本事。等明儿个过了门,你这位少奶奶一发话,为夫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漫漫长夜,却要为夫孤枕独眠。好姑娘,你可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