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盛兰,是我的妻子,是我永远要放在心上的人。”傅青松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两个字。眼泪缓缓掉落。一次,他的盛兰一次都没来梦里看过自己。她是真的厌恶自己了。傅青松在这里几乎是待到夜晚才离去。回到军区大院,傅母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叹了口气:“又去看兰兰了?”傅母便没再说话了。儿子两年时间,好像老了二十岁一般。唉……傅母望着他沧桑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同一时间,盛兰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
这话让盛兰愣住。
【哇,这世界真有为了所爱之人,一夜白头的人吗?好想见识见识啊!】
773的声音拉回盛兰的思绪。
是啊。
她又不是傅青松喜欢的人,他还为了自己一夜白头。
脑海里突然间浮现起那日,她被傅青松从泥地里刨出来的画面。
男人眼里的急切不像是装的。
可他……
若是真的心里有自己,又为什么要这般对自己。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盛兰垂眸,自己死了开始后悔了,那……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是周笙沅。
“师姐,以后请多多指教!”苏瑾见她情绪低迷,抵怵这个名字。
突然间有些后悔提起傅青松了。
随即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是周笙沅,以后都要仰仗你了,苏导师。”盛兰淡淡地抬起头,一汪清泉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医学院校门口。
“傅旅长,还有会议,咱们该走了。”警务员催促着站在树荫下,望着和苏瑾离去的那个背影。
她比盛兰还要娇小一点儿,可走起路来却和盛兰那么多像。
又坚挺,又执着。
傅青松几乎都要把她当做盛兰了。
傅青松的内心在翻涌,他拼了命的想要上前仔细瞧上一眼。
可是他止住了。
他的妻子现在还长眠在地下。
“走吧。”傅青松无力地开口。
警务员也跟着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傅旅长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下午。
傅青松结束了会议照常来到了盛兰长眠之地。
他带了盛兰曾经爱吃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到她的碑前,再默默地替它擦去这两日里碑上沾上的灰。
最后找了个地方坐好。
此刻依旧是蓝天白云,暖阳映射在傅青松的脸上。
他轻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兰兰,我最近看见一个和你很像的女生,她还是个学生,年纪很小。”
“甚至是名字都很像你。”
“她和你一样,也是学医的,她真的好像过去的你……”
傅青松轻轻地念出声。
“可我知道,她不是你。”傅青松睁开眼,眼眶泛红,伸出修长的指尖去摸拭墓碑上的盛兰二字。
“你是盛兰,是我的妻子,是我永远要放在心上的人。”
傅青松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两个字。
眼泪缓缓掉落。
一次,他的盛兰一次都没来梦里看过自己。
她是真的厌恶自己了。
傅青松在这里几乎是待到夜晚才离去。
回到军区大院,傅母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叹了口气:“又去看兰兰了?”
傅母便没再说话了。
儿子两年时间,好像老了二十岁一般。
唉……
傅母望着他沧桑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同一时间,盛兰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
老了二十岁的傅青松让她狠狠地吃惊了一下。
他真的白了满头,纵使是上一世,过了四十年,傅青松也没有老成这样。
盛兰看着自己的墓碑,百感交集。
她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有点儿心疼的傅青松。
明明,他是最优秀的指挥官,却因为自己……
她想说傅青松是活该的,却也说不出口。
望着消失的身影,再看着墓碑上的字——傅青松唯一的妻。
盛兰猛吸了一口气,忍住不感慨:“傅青松,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