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囚服,脸颊瘦削,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安沁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她的心里蔓延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是一种悲哀,为安韵白悲哀。安沁始终不明白,安韵白为什么那么坏。安韵白的母亲在她15岁的时候就死了,她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父亲这才回家向母亲坦白,母亲本就是一个心肠软的人,即使再恨。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却生出怜悯,让她留在家里。母亲吃穿住行没有一样少了她的,可是她却仗着自己势弱。在这个家里对母亲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对她这个妹妹也是一样。
雨停,天也黑透了。
家家户户都已亮灯,林沁沁无目的走着,段墨池跟在身后。
安沁走到一处住宅区,高耸的楼房,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到顶。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楼下的花园,想要去荡秋千。
可是她坐上去,秋千并不会动,她感觉有些无趣。
“你以前的家?”段墨池走到她的身边,推她荡秋千。
坐在荡起的秋千上,安沁的情绪依旧不高。
“以前我在这里养病,我妈经常带我来荡秋千。”
安沁却突然停下,回头看着身后的段墨池:“为什么这么久,我却找不到我妈?”
她死后发现自己这种样子,那母亲应该也还在。
可是她找遍所有的地方,都不见母亲。
她以为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是特例,可是她看到了段墨池。
虽然究其根本,两人并不同,但她觉得也许自己还能找到母亲呢?
“因为只有你我是特例。”段墨池的话很简洁。
“哦。”安沁的那一丝希望也幻灭,自己找不到母亲了。
“这么久,我只看到过你,其余再无。”
段墨池又补一句,安沁的心更死。
“那我们会再消失吗?”
“不知道。”段墨池也并不清楚。
“哦。”安沁望向十五楼的位置。
那个窗口很好认,有一个很特别的窗户,上面是贴,当年母亲给天贴的。
她好像看到了曾经,自己在房间写作业,偷看电视,偷吃零食。
那里的灯在亮,依稀有人影晃过,然后灯灭
安沁有些怀念,怀念母亲,自己怕黑,经常晚上不关灯。
自己又睡得早,所以时常是睡着后母亲过来关灯。
“要上去看看吗?”段墨池问她。
“不用。”安沁摇头。
那里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十年前就已经不是。
自己十年后再回去看,又有什么用。
睹物思人?可物也早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
……
监狱。
安韵白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被判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安沁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寻找着安韵白的房间。
终于,安沁看到写着安韵白房间的名字,她走了过去。
入目的人,安沁几乎快要认不出。
一身囚服,脸颊瘦削,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
安沁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她的心里蔓延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是一种悲哀,为安韵白悲哀。
安沁始终不明白,安韵白为什么那么坏。
安韵白的母亲在她15岁的时候就死了,她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
父亲这才回家向母亲坦白,母亲本就是一个心肠软的人,即使再恨。
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却生出怜悯,让她留在家里。
母亲吃穿住行没有一样少了她的,可是她却仗着自己势弱。
在这个家里对母亲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对她这个妹妹也是一样。
直到后来,她长大了,平时的日常里才对母亲多有感谢。
现在想来,不过是长大了,更有心计。
母亲也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心软,竟是日后刺向她的尖刀。
也许安韵白真的应了那句话,有人就是天生坏种。
床上的安韵白却突然变了眼神,害怕的向安沁的方向看去。
安沁一惊,她看的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