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机会被沈夏岚夺走了。还是卫扶川授意的!沈盈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巨石做成的药杵,碾压捣碎。剧烈的痛意,让她精神都开始恍惚。甚至连祭祀仪式结束,都没有察觉。沈盈袖回过神时,围观祭祀大典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卫扶川和沈夏岚也即将要离开。不知怎的,她隔着人群看着这一幕,忽然错觉卫扶川好像要彻底离自己而去,走向别人了……不可以!不行!沈盈袖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可还是晚了,卫扶川和沈夏岚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沈盈袖从听闻祭典换人后就一直勉强维持的冷静,一哄而散。
“你们在干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可以如此沙哑。
屋内的两人动作一顿,沈夏岚率先转过头,笑得得意又挑衅。
“姐姐不是看到了吗?我在伺候九千岁啊。”
涩意像毒一样侵蚀着五脏六腑,沈盈袖只觉得唇舌都泛着血腥气。
她望着卫扶川:“九千岁……”
卫扶川扫了她一眼,挂着佛串的手轻轻拍了拍沈夏岚:“你先出去。”
沈夏岚不情愿,可对上他那双冷眸,只能起身离开。
擦肩而过时,还重重撞了沈盈袖一下。
沈盈袖没心思跟她计较,她望着卫扶川,抬起似灌了铅的双腿踏进了屋。
最后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双杏眸盛满了泪意。
“九千岁,不要盈袖了吗?”
沈盈袖知道,卫扶川最爱看自己柔弱的模样。
如果这样便能换来他的怜惜与爱意,她可以一直柔弱下去……
卫扶川双手搭在椅子上,没有回抱,神情自若。
像是在看着自家顽皮的猫。
直到沈盈袖想要吻过来的那刻,他才抬手抵住了她的红唇。
“公主还请自重。”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沈盈袖心上,带来一阵闷痛。
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她也不稀罕做什么公主。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入他一人的眼……
“九千岁,您明知道我的心意……”
沈盈袖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在卫扶川心里是不一样的。
即便他不爱她,但身边只会有自己一人。
可刚刚沈夏岚和卫扶川的亲密,却告诉她——
她随时可以被取代!
沈盈袖越想,心里越苦涩,环着卫扶川脖颈的手臂,也圈的更紧。
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下一秒,却听卫扶川说:“这段时间,殿下不要再来了。”
沈盈袖倏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的哀痛几乎要溢了出来。
卫扶川盘弄着手中的珠串,眼神冷厉。
沈盈袖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一句,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卫府一步。
纵使她此刻再不甘,也只能离开。
这一别,就到了祭祀大典当日。
沈盈袖穿着公主服制站在台阶下,眼睁睁看着卫扶川握着沈夏岚的手,走上祭台。
一阶又一阶……
直到登上祭台最高处,他们并肩而立,接受万民跪拜。
耳边,四周百姓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怎么今年的祭司换人了?难道盈袖公主失宠了?”
“看来九千岁身边又有新人了。”
……
听着这些,沈盈袖掩在宽大宫袖的双手,紧紧捏成拳,用力都指尖都泛白。
每一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和卫扶川一起光明正大的站在万民面前。
可现在,这个机会被沈夏岚夺走了。
还是卫扶川授意的!
沈盈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巨石做成的药杵,碾压捣碎。
剧烈的痛意,让她精神都开始恍惚。
甚至连祭祀仪式结束,都没有察觉。
沈盈袖回过神时,围观祭祀大典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
卫扶川和沈夏岚也即将要离开。
不知怎的,她隔着人群看着这一幕,忽然错觉卫扶川好像要彻底离自己而去,走向别人了……
不可以!
不行!
沈盈袖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卫扶川和沈夏岚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最后,沈盈袖只能再次找去了卫府。
府宅内。
卫扶川看着气喘吁吁的沈盈袖,狭长的眸底闪过抹异色。
“殿下寻我有事?”
沈盈袖凝望着他如玉的面容,胸腔里的心急速跳动着。
从前她为了更好的活着,为了锦衣玉食,华贵尊荣,冒充公主。
如今,为了卫扶川,也可以将那些全部舍弃!
沈盈袖深呼了口气,颤声问出一句:“卫扶川,你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