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暗暗握拳,这辈子,她的盛哥儿福气大着呢,且等着瞧吧!这一晚,范氏兴奋的睡不着,大晚上的不睡觉,和蔡嬷嬷数了好几遍谢莞送来的银票,看着年份,可不就是她嫁入国公府那年的银票。确实是压箱底的票子。范氏忍不住得意:“她抠门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拿到手了,这银子到了我手里,什么时候还就是我说了算。”蔡嬷嬷笑着点头:“可不,欠债的是大爷,少夫人那么抠门,要是还回去,想再借可没那么容易。”“她人都是我们崔家的,银子我这个做长辈的给她管着,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范氏嗅了嗅银票,一股子樟脑丸的刺鼻味道,醒神。
“什么事啊?只要儿媳能做到,尽力做到。”谢莞明知故问,值得范氏对她笑开了花的,除了她的金券,也只有手里那点银子。
范氏就等着谢莞这句话你:“你听你那丫头说了没?这次放印子钱挣了两千五,明日娘打算多放一些,挣了钱给盛哥儿以后娶媳妇用。”
才怪!
就算要用,也轮不到盛哥儿。
当然,不这样说,怎么能让谢莞心甘情愿的借钱给自己呢。
谢莞一脸感动:“盛哥儿还小呢!”
“小又如何,只要是娘的孙子,娘就要替他好好谋划谋划。”范氏话里话外,一颗心都是为了盛哥儿。
谢莞也给面子,一副感动天地的样子,十分吃范氏这一套。
瞧着诱饵下的差不多,范氏道:“娘是想多投一点的,这不手上的银子不趁手,娘也想不到别人,想着能不能找你开个口,借一点银子,多挣一些给盛哥儿存聘礼。”
来了来了。
上辈子坑她的钱,也是这么说的。
上辈子谢莞感动的像个大傻子,这辈子谢莞也没推辞,她干脆的点头:“行,儿媳准备放五万的印子钱,还有五万借给娘,不过,娘要写个借条。”
范氏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挣了钱都给盛哥儿,本钱肯定要还的。”心里却忍不住骂一句,都是一家人,还写借条,这个小贱人是会算计的。
不过,谢莞能开口借五万,范氏已经很满意。
瞧着范氏摁了手印,谢莞笑着收下借条,道:“等会让人把银票送来,明日让西棠和蔡嬷嬷一起去,挣了钱给娘买首饰。”
“好孩子,你的孝心娘知道。”范氏一副母慈子孝,婆媳和睦的样子。
等谢莞的五万两银票到手,范氏那叫一个痛快,要不是怕被谢莞看出她的心思,都想大笑三声。
谢莞瞧着努力憋笑的范氏,稍微坐了一下,便带着玩累了的盛哥儿回去。
范氏还宠溺的看了看盛哥儿,笑道:“没事带着盛哥儿来多陪陪娘,娘最喜欢盛哥儿这孩子,乖巧可爱,招人喜欢。”
谢莞在心里冷笑,上辈子你也是这么说的,盛哥儿被叶嘉月害死,你知道她是凶手,却从未想过给盛哥儿报仇,还把她生的儿女当心心肝宝贝。
说起盛哥儿,只一句,这孩子没福气。
谢莞暗暗握拳,这辈子,她的盛哥儿福气大着呢,且等着瞧吧!
这一晚,范氏兴奋的睡不着,大晚上的不睡觉,和蔡嬷嬷数了好几遍谢莞送来的银票,看着年份,可不就是她嫁入国公府那年的银票。
确实是压箱底的票子。
范氏忍不住得意:“她抠门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拿到手了,这银子到了我手里,什么时候还就是我说了算。”
蔡嬷嬷笑着点头:“可不,欠债的是大爷,少夫人那么抠门,要是还回去,想再借可没那么容易。”
“她人都是我们崔家的,银子我这个做长辈的给她管着,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范氏嗅了嗅银票,一股子樟脑丸的刺鼻味道,醒神。
范氏夜里就差抱着银票睡觉。
第二日,谢莞去请安的时候,还让西棠带着银票过去,等用膳后,西棠和蔡嬷嬷一起出门。
见谢莞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范氏怕她后悔,安慰道:“放心吧,不会出事,人家是诚实庄家,娘都放了几次,不怕的。”
谢莞笑着点头,一副打消了疑虑的样子。
嘴上是这样说,等谢莞离开后,蔡嬷嬷回来,范氏揉了揉心口,道:“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蔡嬷嬷劝说:“夫人放心吧,这次奴婢去,又看见了赵国公府的人,她们还在放印子钱呢!”
有人作伴,范氏有种拉人垫背的感觉,瞬间不怕了:“赵氏那个贱人放了多少?”
蔡嬷嬷摇摇头:“奴婢怕被认出来,一直没露面,瞧着一大摞银票,怎么也得上万。”
范氏撇撇嘴:“才上万,我都放了七万五,等收回的时候,能挣不少呢!”
一想到自己挣的比赵氏多,范氏瞬间心里得意起来,等她挣了钱,找人打一些首饰,特地去赵氏面前显摆一下,气死她。
又想到现在的国公府就是京城的笑话,范氏又垮了脸,问:“芝麻胡同那边如何?”
蔡嬷嬷如实道:“小公爷这几日都忙着呢,听贵生说,他们正在研究大杀器,等研究出来,芝麻胡同那个也没什么用了。”
范氏一脸嫌恶:“都怪那个贱人,国公府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范氏骂骂咧咧:“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出了这样的事,早该把人进猪笼沉塘。”
蔡嬷嬷附和:“夫人说的是,那个贱人该死!”
要是那一万拿去放印子钱,又能多挣五千两呢。
夫人挣了钱一高兴,不得打赏自己银子?
如此,蔡嬷嬷又有钱去放印子钱。
这次,蔡嬷嬷可是把棺材板都拿出来,凑了一个五千两,背着范氏放印子钱。
她们掰着手指头算能赚多少钱的时候,谢莞面前已经多了一个箱子,她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南桃在外面守着,西棠在跟前侍候着。
谢莞打开箱子,拿出里面一摞摞的银票,大多数是谢莞拿出去的,十万两银票,左手倒腾右手,不过一天的时间,全都回到她手上来了。
西棠把银票物归原主:“少夫人,这是你的嫁妆银子。”
谢莞点头。
西棠又整理五千两银子,道:“这是蔡嬷嬷的棺材本,这次怕是掏空了,全都在这儿。”
“蔡嬷嬷是会敛财的,多谢蔡嬷嬷感慨。”谢莞拿了一百两银票给西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拿着去买点好吃好喝的。”
西棠也不客气,笑着收下。
剩下的两万五千两就是范氏的。
谢莞还有点嫌少:“折腾了一个月,才两万多,看样子范氏是真的被掏空了。”
西棠点头:“可不,抵押了不少田地和首饰呢,之前又还了一万的债,国公府现在是拿不出什么银子。”
谢莞自然知道国公府的现状,她瞥了眼从范氏那坑来的银票,笑着收下:“她自己说的给盛哥儿挣聘礼,这钱存起来,给盛哥儿娶媳妇用。”
西棠笑着收起来。
钱到手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谢莞交代:“善后的事情要做好,那些露面的人吗,让他们尽快离开京城,蔡嬷嬷活着的时候,不要入京,等过了风头再说。”
“你到时可得好好表现,可不能被看出来是我们设的局。”谢莞叮嘱西棠。
西棠正色道:“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哭天抢地,比死了爹娘还伤心......哎哟!”
谢莞打了胡说八道的西棠一巴掌,道:“瞎说什么,我还要你爹娘帮忙做事呢,可不能诅咒他们,你要说,比死了国公夫人还伤心绝望。”
西棠:“......”
少夫人是会比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