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有几天,该回去了。可她不知道路……四处是白茫茫一片,雪在此刻也越下越大。无奈之下,林璇撸起袖子,抽了沈长安两巴掌。“大爷,你醒一醒,咱们该上路了。”沈长安吃痛地醒来,回忆之前发生的事。他暴走了。控诉她的缺德:“我就是随口说说,又不是真的不给,你倒好,直接就动起手了!”缺大德!他带着她来到这里,没功劳,也有苦劳。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璇听到了一阵噪音。
“你行不行啊?中看不中用。”
沈长安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不动。
拾起剑,林璇戳了戳他的手臂:“要不你换个姿势,我觉得,肯定是你的姿势不对。”
一个金丹期的人不会御剑。
这可是前所未闻。
趴了半天,沈长安这才爬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服输的意志:“再来,我就不信了!”
好励志。
但是并没有什么鸟用。
只见,他将剑往空中一抛,雪夹杂着风。
剑被硬生生吹走了。
尝试了好几次,不是剑变大,砸他身上。
就是勉强飞起来,带着他与大树来个亲密接触。
不是一般的惨。
林璇最终看不下来了,扯着嗓子奉劝道:“小伙子,你别试了,再试就逝世了。”
可惜,风雪太大,掩盖了她的声音。
那边的沈长安跟剑杠上似的,在经历十五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
“我成功了,我飞起来了,快看!”千载难逢的时刻,他第一时间朝着林璇分享。
值得高兴吗?
林璇虽然很不理解,但也不打击他的自尊心,附和:“真牛批,你们宗门有你,三生不幸。”
兴奋之余,他不忘朝着她伸出手,满脸得意。
“带你飞,带你一起飞出雪山堆。”
不是垃圾堆吗?
林璇处于犹豫不决,他第一次御剑飞行,靠不靠谱。
望着白茫茫的雪山,她狠下心上了他的贼剑。
与其被冻死,不如被帅死。
药修的沈长安,以前一门心思在药上面,对于御剑飞行,他说什么都不感兴趣。
现在他御剑成功了,比她还高兴。
“站稳了,我马上要起飞了”他回头,朝着林璇露出一抹耍酷的姿势:“嘚,驾!”
林璇:“……六。”
骑马过后的后遗症?
不给她怀疑人生的机会,长剑嗖的一声,直入云霄,之后以每秒千里的速度驶去。
迎面的寒气,拍打林璇的脸上,莫名生疼。
而沈长安玩上瘾了,一个加速。
“慢点,你赶着去投胎吗?”
岂料,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的他,回头跟她搭话:“不快不行,等下雪会越来越大。”
别说御剑了,徒步都不行。
“大爷,你看着点路,快撞树上来了。”
林璇心里悬的慌。
“小意思,我对我的技术很有信心的……”自信过头的下场,就像沈长安一样。
带着林璇一头扎在雪里。
露出脑袋,沈长安吐掉口中的雪,着急地四处找人:“人呢,该不会飞出去了吧?”
罪过罪过。
“你这个棒槌!你压到我了!”一声怒喝声从他身下传来。
几百来斤的,自己什么重量,没一点数吗?
沈长安一激灵,起身寻找。
“你撅个大腚,是不是想对我造成二次伤害?”身上的重力消失,林璇还没来得及缓口气。
入目的是大腚,正对着她的头。
只要他稍微一动,整个大腚就会甩她脸上。
手足无措的拉起她,沈长安满怀歉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第一次御剑,把握不住。”
现在说把握不住?
他刚才拼命加速的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
“要不咱们再来一次?”沈长安小心翼翼询问。
惊恐的看着他,林璇拒绝了:“我不想英年早逝。”
就他那技术,一旁玩泥巴去吧。
还学别人御剑。
他不死心,两指并拢说道:“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现在有手感了,不会再出意外。”
一次的意外不会出第二次。
“行吧,姑且相信你一次。”
中途休整一会儿后,俩人再次踏上了剑。
然后,又栽了……
她发飙了。
“你大爷的,耍酷要有个度,不摸你那寥寥无几的头发,你是会浑身不自在是吧?”
这人一边御剑,一边摆造型。
她会御剑的话,林璇真的想把他踹下去。
“稍安勿躁,我们……”沈长安心虚地赔笑。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前方悬崖边,一株呈暗红色的药草,在寒风刺骨的雪中,屹立不倒。
顽强的不像样。
林璇看见宝贝似的,抛下他,兴冲冲过去。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她高兴到逐渐疯癫。
整个人身子悬在悬崖上,可她手够不着,急的她大叫:“看戏呢你,不会搭把手吗?”
最讨厌袖手旁观的人了!
“一人一半,怎么样?”沈长安不急于帮忙。
有心思打算盘。
这种处境下,跟她讨价还价的,一定不是好人。
深知他不是善茬,林璇摆出忍痛割爱的神情:“一半就一半,你倒是来搭把手啊你。”
他也不墨迹。
仗着他手长,踩着林璇的手臂,轻而易举拿到药草。
“这株还魂草,可是千金难求,关键的时刻,还可以救人一命。”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又不想一半一半。
“你什么意思?不给了?”林璇双眼瞪圆。
“是不打算给了。”他紧拽着药草。
这黑心玩意,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林璇忍不了。
从背后偷袭他,将他人打晕在地,夺过药草,不屑哼道:“跟姑奶奶玩黑吃黑?天真!”
出来有几天,该回去了。
可她不知道路……
四处是白茫茫一片,雪在此刻也越下越大。
无奈之下,林璇撸起袖子,抽了沈长安两巴掌。
“大爷,你醒一醒,咱们该上路了。”
沈长安吃痛地醒来,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他暴走了。
控诉她的缺德:“我就是随口说说,又不是真的不给,你倒好,直接就动起手了!”
缺大德!
他带着她来到这里,没功劳,也有苦劳。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璇听到了一阵噪音。
声音越来越近。
“是不是暴风雪来了?”
沈长安也在这时反应过来,脸色阴沉可怕,拽起她就狂奔:“知道是暴风雪还不快跑。”
来不及跑。
他又一次尝试着御剑,林璇是不反对了。
小小命要紧。
他们在前面飞,暴风雪在后面追,险些插翅难飞。
突然,一条白色裤腰带,在她眼前飘过。
“大爷,你裤腰带被吹走了。”
“啊,你给我闭嘴,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