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意?”江漾挑了挑眉,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她身后跟着拎着各种购物袋的叶徒深,江漾的视线顿挫在他身上两秒,又别开。叶徒深从未帮过她拎东西。他们一块出去的时候,每次都是江漾手上拎得满当当的,他向来不闻不问。“深哥陪我在附近逛街,江学姐干嘛去?”温舒意熟络地挽住了江漾的胳膊。江漾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身子有点僵硬,她轻轻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垂眸,看了眼怀里面的文件说:“我要去法院送文件。”
实习这段日子,江漾过得并不清闲。
她正检索离婚后抚养费纠纷案例时,许姐就把一份材料摆在她面前,“麻烦一会把这个送到法院。”
江漾接了过来,“好的,许姐。”
现十一月份,北城的温度将近零下了。
江漾走出律所,一股凉风直扑面门,吹得她牙都颤了颤。
她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律所附近的一家商城走出来一道粉色的身影,那人看见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江学姐。”
“温舒意?”江漾挑了挑眉,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
她身后跟着拎着各种购物袋的叶徒深,江漾的视线顿挫在他身上两秒,又别开。
叶徒深从未帮过她拎东西。
他们一块出去的时候,每次都是江漾手上拎得满当当的,他向来不闻不问。
“深哥陪我在附近逛街,江学姐干嘛去?”温舒意熟络地挽住了江漾的胳膊。
江漾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身子有点僵硬,她轻轻地把胳膊抽了出来,垂眸,看了眼怀里面的文件说:“我要去法院送文件。”
温舒意没有因江漾的抵触感到尴尬,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提出要送她一程。
“不用了,会耽误你们时间的。”
江漾淡淡拒绝,可架不住温舒意的热情,非要送她,“江学姐,你就别客气了,打车还要等一会的,深哥的车很快的。”
还是叶徒深先不耐烦的,他冷着眼色暼了江漾一眼:“温温说了,送你。”
江漾张了张唇,想说的所有拒绝的话都变成了一个“好”字。
叶徒深今天开的是宾利,不是以往的迈巴赫。
江漾坐在后面,温舒意坐在副驾驶。
曾经,她也在那个位置上坐过。
“深哥,你今天怎么没开迈巴赫啊?”温舒意冷不丁地问,像是才发现叶徒深开的车是宾利。
叶徒深轻飘飘地说:“开腻了,总得换一个。”
江漾缩了缩眸,她就是被腻了的那个。
两人聊得热烈,江漾龟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可温舒意热心过了头,许是怕江漾太尴尬,说话都要扯上她。
“江漾姐,你说深哥是不是花心,车都腻了,早晚有一天也会腻了我的。”
江漾扯了扯袖口,硬着头皮说:“不会的,你男朋友对你很好的。”
她跟了叶徒深四年,从没见他耐心地哄过她一次。
他对她的耐心,都在床上,还得是有兴致的前提下。
叶徒深轻揉了一把温舒意的头,眼神宠溺:“腻了谁都不会腻了你,等你大学毕业就结婚,怎样?”
温舒意傲娇的偏过头,“去去去,谁要嫁给你啊。”
他们的对话充斥着甜蜜打趣,听得江漾眼眶微涩。
她垂低视线,敛着眸,盯着自己的手心,强忍泪意,只盼着能快点下车。
车子终于停下,江漾随手抚了下眼眶,匆匆道别:“谢谢,我有点急,先走了。”
温舒意望着江漾奔波的身影,拄着下巴,摇了摇头,感叹道:“实习真麻烦,你看把江学姐急得。”
叶徒深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绕了个圈,掀起眼皮,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抽回视线,重新挪到了温舒意身上,声音低柔:“走了,送温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