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我,本小姐可不骗人。”李曦月自信满满道。话落,便在男人的脸上施针放毒,密密麻麻一脸针,有点搞笑。男人起先是不同意的,但想到她刚才这么自信的模样,不由得便信了几分。就先由她治吧,如果真把他治坏了,再取她小命也不迟。如果李曦月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打爆他的头。没多久,男人脸上的银针被拔了出来,原先银光闪闪的针已经变得黑不溜秋,李曦月都不想要了。男人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道:“这是本座的玉佩,到时本座再付给你诊金,足够买很多套银针了。”
过了几日,沉香在李曦月的调理下已经好了不少,可以自由活动了。
“小姐,先夫人留的嫁妆里面有好几个铺面,要不要去看看?”沉香建议道。
李曦月想到这些铺子被吴氏霸占了这么多年,估计已经被掏空了也不一定,如果真是这样,她得赶紧去看看,然后再好好和她算算账。
“你现在感觉身子怎么样了?”
“陪小姐出去一定没问题。”沉香一拍胸脯保证道。
“那就行,等会儿就出发。”
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黄氏布庄,这个店铺装修的还算精致,门面也还算大,不知生意如何。
“客官您好,有什么想买的吗?”掌柜问道。
“暂时还没想好买什么,我们先看看。”
“不买看什么看,赶紧出去,真是晦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沉香气鼓鼓道。
“老子就这样,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铺子,你惹得起丞相夫人吗?”
“啪”的一声,一把量布的木头尺子应声而断。
“哎呦喂,老子的头。”
“你个小娘皮,活腻歪了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打死你这个邪祟!”话落,李曦月又抄起一把木头尺子再次打他狗头。
“哎呦喂疼死我了,侠女饶命,饶命啊!”掌柜鼻涕眼泪横流。
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到时候恁死这两个小娘们。
“把账本交出来。”沉香道。
“你们是来打劫的?”
“打劫你个头,这位是相府大小姐,这间铺子是属于大小姐的,懂不?”
“啊?”掌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自他入职以来,大老板一直就是丞相夫人吴氏,今儿个怎么换人了。。
“啊什么啊,你看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沉香掏出一沓纸,找了一番后说道。
掌柜瞅了瞅,吓得赶紧跪地求饶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给小人一条活路。”
“只要你配合,本小姐不会辞退你。”
“真的吗?”掌柜喜极而泣。
“大小姐还能骗你?”沉香无语道。
“是是是,小人现在就把账本拿过来。”
不一会儿,掌柜屁颠屁颠地抱着十几本账本过来了。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李曦月冷冷看了他一眼。
此时掌柜冷汗涔涔,何尝不知大小姐要的是什么,于是便说道:“小人这儿还有一份账本,保管真实,大小姐您看?”
“哦,拿过来瞧瞧!”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曦月看完了账本,发现吴氏这些年贪污了不下一万两。
光这一间铺子就这么多,想想沉香兜里那一沓纸,李曦月觉得自己这回又要发财了。
直到傍晚,俩人查看了所有的铺面,粗略算了下,吴氏简直就是个巨贪,二十万两银子是跑不了的,而且这货竟然还拿了半数的银钱来放高利贷。
想到吴氏还她嫁妆还这么抠抠搜搜,李曦月想一定是自己没有把心狠手辣的人设立起来,否则吴氏哪儿还有胆子贪墨她这些东西?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尽快回府吧!”沉香看太阳快要落山了,提醒道。
“不急,我还要去药铺买点东西。”
半刻钟后,主仆二人来到了一家写着回春堂的中药铺。
这间药铺在京城里算是排的上名号的,所以李曦月选择来这家。
不一会儿,李曦月大包小包的从药铺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人得了什么重病,还是药石无医那种。
李曦月一上马车,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硬物抵住了,身形一顿。
只听得男人威胁道:“不许出声,否则送你见阎王。”
李曦月重重地点了点头,男人示意她去一旁待着别动。
被迫转了个身的李曦月,乖乖地待在马车的角落里,顺便偷偷看了那男人一眼。
原来是一个毁了容的男人躲进了她的马车,一身的血腥味。
好嫌弃,怎么破?李曦月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小姐,您怎么了?”沉香看李曦月一直没有出声,狐疑道。
“没什么,里头太挤了,你坐外面吧!”
沉香一想到刚刚自家小姐买了这么多东西,马车里头确实比较挤,所以也没有多想。
不一会儿,马车动了起来。
“大侠,我看你受伤了,要不要帮忙?”
男人没有回应。
里头的气氛有些尴尬,男子身材魁梧,窝在里面让她觉得很想笑有木有。
虽然男人手里的匕首一直抵在她脖子上面,此时却收了力,看样子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且看看他要如何。
“今日多有得罪,等会儿本座的人来了,本座自会离开。”毁容的男人解释道。
“不得罪,不得罪,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大侠且好好坐着吧,我不会喊人的。”李曦月打量了他一番,缓缓说道。
看这男人也是挺可怜的,脸被毒药毁成这样,胳膊上又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要不要先止血?”李曦月指了指男人的胳膊道。
男人看向她,一副“你会?”的模样。
李曦月二话没说就在马车里找了起来,什么金疮药,绷带,针线,银针……统统拿了出来。
“要试试吗?我技术很好的。”
见她露出两排大白牙,男人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考虑到自己失血过多,就勉强同意了。
李曦月确实技术不错,把男人的伤口缝合得很完美,接着又给上了点金疮药,缠上绷带后,让他挂着胳膊。
男人不肯把绷带挂在脖子上,李曦月生气了:“这样才能好得快,作为病人要配合知道吗?”
男人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接着,李曦月又给男人号了脉,发现他不仅中了毁容的毒,还中了寒毒,这毒只要一发作,双腿就不听使唤。
“唉,你都已经这样了,还出来瞎折腾什么?找存在感吗?”李曦月无语道。
男人没有说话。
只见李曦月拿出纸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说道:“脸上的毒不难,我等下给你针灸,再吃三副药就能好,至于你这寒毒,我还得研究研究。”
男人听到这话后,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有这手段。
他中这寒毒已经五年了,天天折磨他的身心,不知道找了多少医师,都治不好他。
至于这让他毁容的毒,则是今天被下的,是他疏忽大意了。
“别这样看着我,本小姐可不骗人。”李曦月自信满满道。
话落,便在男人的脸上施针放毒,密密麻麻一脸针,有点搞笑。
男人起先是不同意的,但想到她刚才这么自信的模样,不由得便信了几分。
就先由她治吧,如果真把他治坏了,再取她小命也不迟。
如果李曦月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没多久,男人脸上的银针被拔了出来,原先银光闪闪的针已经变得黑不溜秋,李曦月都不想要了。
男人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道:“这是本座的玉佩,到时本座再付给你诊金,足够买很多套银针了。”
李曦月一脸惊讶的看下他,“你有很多钱吗?”
男人点点头。
她刚刚还以为这男人是个杀手,病成这样还要出来讨生活,挺可怜他的。
对了,他都自称本座了,看样子并不是一个小喽啰。
李曦月一把接过玉佩,心道:“确实是块好玉,手感不错!”
吁……马车突然停下,李曦月差点摔了一跤。
“小姐,您没摔着吧?”沉香拉起马车帘子,担心道。
李曦月站稳后,朝里头一看,哪儿还有男人的影子。
于是稳了稳心神,说道:“没摔着,外头怎么了?”
“刚刚来了个疯子,阿福差点把他撞了。”沉香有些生气道。
“那疯子呢?”
“已经跑没影了。”
“嗯。”李曦月觉得那疯子很可能是刚刚那个男人的手下假扮的。
看了眼手里拿着的玉佩,上面深深镌刻着“天星阁”三个大字。
“主子,属下来迟了!”一个蒙面男人跪地,深感歉疚道。
“等下领罚。”男人淡漠地说道。
“谢主子不杀之恩。”蒙面男人如获大赦道。
“主子,马车里的人要不要属下……”蒙面男人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暂且不用。”
望着远去的马车,男人讥讽道:“没想到相府那个蠢笨如猪、花痴好色的大小姐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太子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