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宋妩漪从小到大听过许多次,但后面无一例外地都跟着“不宜抛头露面”“不宜入仕为官”这样的教诲。甚至在现实世界里,这句话的背后都跟着一套规训。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拦下所有的白眼冷遇、嘲讽不友善,告诉她不用怕。宋妩漪鼻尖一酸,别过脸,翁着声音道谢:“好,多谢你。”温时虞在她身侧躺着,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宋妩漪将人送回郡王府安顿好,才调转马车回了宋府。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好了不少。
另一边,宋妩漪下了容珩暄的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旁。
杜蘅一早就在下面等着。
一边伸出手扶住宋妩漪,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郡王在我们马车里呢。”
宋妩漪被缩在马车角落里的温时虞吓到。
他已经昏睡过去,甚至嘴角都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水渍,样子实在称不上是雅观。
宋妩漪轻轻推了推坐在地上的温时虞:“坐在榻上会舒服一点。”
温时虞费力地睁开眼,努力分辩着话里的意思,甩了甩头:“我坐在这就很好,免得弄脏了你的马车。”
宋妩漪哑然:“这有什么的?入秋了地上凉,你不耐寒,快点坐好。”
温时虞不耐寒是宋妩漪刚刚在席上发现的,人人都还穿着秋装,顶多再加一件外衫。
温时虞已经是罩上了翻毛领的衣服,甚至还穿上了披风。
宋妩漪看着温时虞有些发紫的嘴:“你身体这样不好,还想着替我挡酒干嘛?”
宋妩漪牵起他像是一块坚冰的手,引着他坐下,又给他盖上了一件毯子。
温时虞的脸色变好了些,人也清醒了几分:“你是女儿家,我总归比你强一些。”
“有我呢,你不用怕。”
【女儿家】
这样的说法宋妩漪从小到大听过许多次,但后面无一例外地都跟着“不宜抛头露面”“不宜入仕为官”这样的教诲。
甚至在现实世界里,这句话的背后都跟着一套规训。
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拦下所有的白眼冷遇、嘲讽不友善,告诉她不用怕。
宋妩漪鼻尖一酸,别过脸,翁着声音道谢:“好,多谢你。”
温时虞在她身侧躺着,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宋妩漪将人送回郡王府安顿好,才调转马车回了宋府。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好了不少。
宋妩漪终于应下了一同去醉仙楼的约。
三月后,祭天大典。
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即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皇上将祭天典礼的主持人选也有意让太子担当,让晋王从旁辅助。
大典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宋妩漪心里却有些不安,让太子又加派了一层护卫。
又将到场官员再做了一次核对,确定不会有任何纰漏。
皇上拿着一柱高香一步步走上高台,太子站在左侧,晋王太子后面偏右的位置。
三人缓步走上台。
变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接过香的法师突然揭下面罩,从袖中拔出一把短刃往皇上胸口刺去。
动作极快,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刀已经直直没入皇帝胸口。
容玄清迅速将身侧的配剑抽出。
身形一转,几乎是一瞬间,刀刃已经落在了行刺者的脖颈处。
稍微偏离一寸就足够取他性命,却不想那人直接擦着刀刃而过,瞬间血流入注。
一边捂着脖子倒退,一边高喊着:“万岁!”直接将自己身上早已埋藏好的火信点燃。
整个人烧成一团焦尸,散发着恶臭,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
容珩暄扶着皇上坐下,金吾卫在二人身边围成一个圆形。
太医手忙脚乱地冲上来开始诊治。
冷静如容珩暄,额上也形成一层细密的冷汗。
皇上不顾疼痛将短刃拔出,看着上面熟悉的东宫标识。
急血攻心,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