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氏集团。傅柯霆望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心烦意乱,持笔的手顿在半空,却久久未签字。倏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傅柯霆的助理。“傅总,护师已经到医院了,太太不知道是您安排的。”傅柯霆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很快,陈助理再次询问:“傅总,老夫人说生日宴要提前到明晚可以吗?”“嗯,奶奶的生日听她的就行。”听到准确答复后陈助理才离开办公室。傅柯霆瞥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正打开手机却无意望见无数通自己从未接过的电话,思索再三,却还是没忍住拨了过去……
宋瀛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流产确认表递给许曦绵。
“最快可以约下周二。”
许曦绵扫了眼表,没有丝毫犹豫签了字,随后把表还给宋瀛道谢。
“谢谢你宋医生。”
宋瀛接过流产单,打印回单时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生病的事情真的不和你丈夫说吗?”
许曦绵摇了摇头,垂眸遮住了眼底的落寞:“不了,我不想让他可怜我,所以宋医生请你帮我保密。”
宋瀛沉默片刻,终是点下了头:“好,我答应你。”
……
翌日清晨。
许曦绵趴在许母身侧,醒时才发现许母已经醒来了。
她眼眶湿红:“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喊医生。”
许母双眼木讷,紧紧握着许曦绵的手:“熙熙,你是我的熙熙?”
闻声,许曦绵心一紧:“妈妈,以后我回来照顾你好不好?”
许母笑了笑,额头上纹路把她显得更和蔼,并不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稚嫩。
“好,熙熙回来和我一起住。”
许曦绵望着许母的脸,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却只剩苦涩。
医生闻声而入,替许母检查完指标后,才和许曦绵一同出了病房。
“许小姐,根据你母亲的情况,你需要随时做好准备……”
许曦绵失魂地走出住院部坐在长廊里,脑中还回荡着医生的叮嘱,她知道医生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她快要没有妈妈了……
许曦绵苦笑着,眼泪却从眼角滑落在下颌,滴在她掌心,几番冰冷。
许久,她不受控制地拿出手机想要给傅柯霆打电话,曾经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陪她走过来的,他早就成了她的依赖。
可望着通话记录里那一片一片刺目的鲜红,她最终还是收了手。
另一边,傅氏集团。
傅柯霆望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心烦意乱,持笔的手顿在半空,却久久未签字。
倏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傅柯霆的助理。
“傅总,护师已经到医院了,太太不知道是您安排的。”
傅柯霆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很快,陈助理再次询问:“傅总,老夫人说生日宴要提前到明晚可以吗?”
“嗯,奶奶的生日听她的就行。”
听到准确答复后陈助理才离开办公室。
傅柯霆瞥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正打开手机却无意望见无数通自己从未接过的电话,思索再三,却还是没忍住拨了过去……
许曦绵望着屏幕上“柯霆”二字,心脏仿佛漏拍,她深吸了口气按下接通。
“明天奶奶生日,你不要迟到。”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平淡得像无事发生,宛如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底。
明明她母亲才刚刚出事,他却连一句关心也没有。
结婚三年,傅柯霆对她的事情总装看不见,也听不见。
就像这段婚姻只是场交易,而她不过是还给他那七年的陪伴,仅此而已。
她应该习惯的啊,可为什么心还是好疼好疼。
许久,她才哑声回话:“好。”
话音刚落,电话瞬间就被挂断,像是耗尽了傅柯霆所有的耐心。
许曦绵眼角的泪伴随听筒里‘嘟嘟嘟’几声悄然落下……
生日宴当天。
连着几日未睡好,许曦绵已经满脸憔悴。
她打开冷水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扑,冰意刺骨,仿佛麻痹了她的神经。
穿了身低调的礼裙,许曦绵勾勒完最后一抹红唇,才往外拦车去傅宅。
傅宅。
一张清代末年的大门两侧站满迎宾,里堂门庭若市,尽是商业大佬。
许曦绵沿着石阶往里走,刚进大门,就望见傅柯霆揽着苏蓁蓁的腰,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