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最好声色,你最好离他远点。”想起刚刚任职苦差的江云初因此而被温砚一语打上声色犬马的形象,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而罪魁祸首仍紧盯着我,神色冷厉紧绷。我只得点头应和。“是,臣谨遵陛下旨意。”温砚这才松了神色,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处理未尽的奏疏。如果不是嘴角勾起的那抹轻微的弧度暴露了其主人此刻真实心情的话。又过了近半月,温砚的病已经痊愈,京都的疫病也已经完全得到了遏制。温砚也真的同我一起来到了万福寺。
我目送江云初离开,恍然想起了万福寺里,还有我为温砚点过的长明灯,挂过的寄愿。
在我愣神的片刻,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看够了没有?”
冷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觉得好笑,无奈的拉下他的手。
坦然对上温砚冷峻的目光,男人眼底掠过一抹阴鹫之色。
“臣没有在看江大人。”
温砚直直看进我坦诚的目光,似想从其中找到一丝别的情愫。
见我确实无意,才冷嗤一声。
“此人最好声色,你最好离他远点。”
想起刚刚任职苦差的江云初因此而被温砚一语打上声色犬马的形象,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而罪魁祸首仍紧盯着我,神色冷厉紧绷。
我只得点头应和。
“是,臣谨遵陛下旨意。”
温砚这才松了神色,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处理未尽的奏疏。
如果不是嘴角勾起的那抹轻微的弧度暴露了其主人此刻真实心情的话。
又过了近半月,温砚的病已经痊愈,京都的疫病也已经完全得到了遏制。
温砚也真的同我一起来到了万福寺。
“陛下不是从不信这些的吗?”
“从前不信,现在愿意试着相信。”
寺内香火缭绕,院中古树参天,静谧庄严。
温砚身着雪青常服,比往日常着的玄色衣袍更多了几分清冷遗世。
住持看向我和温砚,慈悲的面容上也带着一丝笑意,双手合十略施一礼。
“阿弥陀佛,施主如今,可算得偿所愿?”
我也忙合十双手向他回礼。
“还要多谢住持,多年以来,长明灯未断。”
七年的长明灯,除了第一年,后来的每一盏都是托住持代劳,从未间断。
“今年的长明灯可还有?”
温砚开口问道,我不禁朝他看去,轮廓分明的侧脸透着一点冷硬疏清。
“朕想为你也点一盏。”
“请随老衲来。”
住持点点头,将我们引进大殿,大殿之内梵音阵阵,我看向莲台之上端坐的佛像,不禁双手合十,轻声闭目念了句佛。
温砚亲手点上了一盏长明灯,自此,庄严的宝殿中,佛祖座下,也有一盏为我而亮的长明灯了。
并肩走至殿外,缓步走到了那棵参天古树之下。
低垂的树枝上红彩飘荡,写得全是人间寄愿。
我抬眼仔细望去,扫视了几圈,想要找到当年挂在此处的红条。
但七年络绎往来的香客何其之多,我的红条要找起来,只怕是大海捞针了。
然而温砚却伸手准确的取下了那块红条,上面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
看着我脸上显然的惊异,温砚笑了笑。
“可曾记得还愿?”
他没有回答为何会如此精准的找到我的寄愿,而是问了别的。
“七年前写的了,只是后面发生了很多事,连我自己也记不起要来还愿了。”
我牵起一抹苦笑,七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接连遭受打击和变故,哪还记得曾经写在此处的一纸寄愿。
温砚脸上的神色晦暗片刻,随即道:“现在便可算还愿了,今日再写个别的上去吧。”
我看着温砚手上已经褪色黯淡的红条,点了点头。
古寺内参天古树的枝丫上,在今日挂上了一条崭新的寄愿。
“山河永固,家人平安,故人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