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服务员说一会儿话,凤芷烟感觉憋屈得慌,跟这服务员好声好气说话,结果人家却像个二大爷似的。服务员一边去厨房一边嘟囔,“真是麻烦。”凤芷烟听见了,回怼道:“嫌麻烦你别干呗,给人端盘子的活有啥可留恋的。”遇到不公,凤芷烟不打算忍气吞声。好脾气应该留给家人,坏脾气则是教训嚣张跋扈的人。服务员见凤芷烟是个硬茬,便只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凉皮被端上桌。筋道的凉皮上铺了一层黄瓜丝和豆芽,还有被炸的香脆的花生米,加了辣椒油、醋等调料,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
跟服务员说一会儿话,凤芷烟感觉憋屈得慌,跟这服务员好声好气说话,结果人家却像个二大爷似的。
服务员一边去厨房一边嘟囔,“真是麻烦。”
凤芷烟听见了,回怼道:“嫌麻烦你别干呗,给人端盘子的活有啥可留恋的。”
遇到不公,凤芷烟不打算忍气吞声。
好脾气应该留给家人,坏脾气则是教训嚣张跋扈的人。
服务员见凤芷烟是个硬茬,便只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凉皮被端上桌。
筋道的凉皮上铺了一层黄瓜丝和豆芽,还有被炸的香脆的花生米,加了辣椒油、醋等调料,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
凤芷烟忘掉刚刚的不愉快,开始专心享用这碗凉皮。
快吃完的时候,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男孩走进来,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两个大鼻涕。
小男孩叫做牛牛,是帮自己爷爷过来买饭的。
服务员看见,立马训斥道:“滚滚滚,怎么又进来了,说了多少回,让你在外边,要不把地弄脏了我还得拖。”
这话把牛牛吓得,刚踏进店门的一只脚迅速缩回去。
他把手里满是污渍的钱和粮票放到门口的地板上,可怜兮兮地说道:“阿姨,我要两碗清汤面。”
服务员嫌弃地看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钱和票,语气里满是嫌弃,“太脏了,我们不收。”
牛牛委屈,还是倔强地站在国营饭店门口。
凤芷烟不是圣母,但是看见欺负小孩子她就忍不了。
她想起前世的自己,年幼时被李老太那群人欺负的时候,要是有人能站出来,帮她一把,哪怕是说句好话,她也会感激一辈子。
这个服务员的形象与李老太重合,让凤芷烟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这位同志,你这样太过分了吧,这钱又不是假的,凭什么不收?”
“关你这个乡下泥腿子啥事,我乐意,”服务员嚣张得不行。
“有句话叫什么眼人低来着?说的是不是你啊?”
“你竟然敢骂我是狗?”服务员生气地指着凤芷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凤芷烟捂嘴笑得前仰后合。
服务员伸手想打凤芷烟一巴掌,却被凤芷烟按住手腕,“想打我,没门儿。”
国营饭店的经理听见外边闹哄哄的,出来一看,是店里的服务员和别人吵架。
“小刘,”他对服务员大声喝斥道,“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这个服务员刚来一个月,天天闹事儿,刚开始他还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次次都收拾烂摊子,谁能忍?
上回还得罪一个来店里吃饭的书记,人家最后原谅她了,她还不知道收敛,这没几天又开始闹事,他店里可留不住这尊大神!
当着凤芷烟的面,他把服务员直接辞退掉,又给牛牛和凤芷烟道了歉,这事才结束。
“姐姐,我家就在前面,马上要到了。”
小男孩带着凤芷烟,穿过一条一条小巷,来到一个胡同,凤芷烟在后边帮忙端着一碗清汤面。
这个时候,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态度虽然差,可里面的饭菜可是真实在,几毛钱一份的清汤面,不仅味道好,量还足。
经理为了给两人赔罪,特地让后厨在两份清汤面里,各多放了一两面条。
凤芷烟吃完饭本来是想离开的,但见小男孩一个人端不动,就帮他端回了家。
张大爷是废品站看大门的,得知凤芷烟在国营饭店帮了他的孙子,很是感激,“小姑娘啊,我这废品站里没啥好东西,就剩一堆破铜烂铁,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里面挑几件吧。”
凤芷烟想起,前世就听说有人在废品站淘到了金条和玉石,说不定她也会锦鲤附身,在里面找到好东西呢。
小男孩和张大爷带着凤芷烟进去挑东西。
凤芷烟一进门,就傻眼了,入目的是堆成一座小山的破家具,缺胳膊少腿的,没一点用处。
又往里走,是一堆快碎成渣渣的瓷器,还有破洞的锅碗瓢盆。
“唉,那些学生,不好好在学校上课,跑到人家家里打砸,看谁不顺眼,就硬是给人扣上资本主义的帽子,好好的东西,就这么被糟蹋喽,”张大爷在一边惋惜地直叹气。
这个时候,凤芷烟注意到废品旁边,有个小小的柜台,柜台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
凤芷烟好奇心起,蹲下身,捡起几本书开始看。
这些书都是高中的课本,物理化学生物,有旧的也有新的。
名字也都是不一样的。
凤芷烟估计这些书都是有人从学校里面搜来的,拿到废品厂当作废纸卖了。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学校早已经停课了,所以在这里见到这些东西不足为奇。
张大爷笑眯眯地对凤芷烟说道:“这些书都是那帮学生送过来的,我也不认识字,根本看不懂,你要是想看,只管拿回去。”
凤芷烟一听,心里面很是高兴。
算算日子,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
她高中的知识几乎都忘记了,所以肯定不能参加第一次高考。
最起码得上了高中再说。
可学校都是不发课本的,需要自己去抄书或者买书。
凤芷烟现在能在废品站找到这么多书,给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
“谢谢你啊,大爷。”
凤芷烟在废品站几乎将高中的科目都找出来了。
然后又在废品站找了一块破布,将书包了起来。
这回来废品站虽然没有找到什么宝物,但却收获了高中课本。
张大爷不识字,所以看不懂书上写的什么,只以为凤芷烟爱看这本书,便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这些书你随便拿,带回家慢慢看。”
这些书都是那些学生们扔到这里的,值钱的早被心术不正的给扣下了,不值钱的就被拉到废品站,被随意处置。
“大爷,您俩先回去吃面吧,我再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