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旁侧有人说道:“三哥四哥,退开!”两人下意识让了让身子,就看见沈琬宜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笔,看着有些年头,明明没沾着朱砂,却能在梁姨娘的手背上,画出红色的符纹。那正是天星笔!那符似是有红光掠过,很快就起了效用,梁姨娘胸口的疼痛瞬间就消散,她也能缓上一口气来。除了陈姨娘,屋中众人都放下心来。裴寒霖这会儿总算信了,原来女儿并不是脑子不好,而是有真材实料的。想到这,他心中又是一阵苦涩。女儿在观里呆了
只听见旁侧有人说道:“三哥四哥,退开!”
两人下意识让了让身子,就看见沈琬宜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笔,看着有些年头,明明没沾着朱砂,却能在梁姨娘的手背上,画出红色的符纹。
那正是天星笔!
那符似是有红光掠过,很快就起了效用,梁姨娘胸口的疼痛瞬间就消散,她也能缓上一口气来。
除了陈姨娘,屋中众人都放下心来。
裴寒霖这会儿总算信了,原来女儿并不是脑子不好,而是有真材实料的。
想到这,他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女儿在观里呆了半年就有此功力,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裴烨更是伤心。
妹妹这么厉害,以后哪里还需要他的保护。
“多谢六妹妹。”裴焕和裴炀异口同声道,脸上和眼里尽是感激。
刚才见姨娘险些丧命,他们都吓得六神无主了。
“先扶她到外边歇息吧。”沈琬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裴寒霖正要与陈姨娘算账,谁知产婆此时又喊着:“陈姨娘血崩了!”
沈琬宜并不惊讶,这就是陈姨娘许愿的代价,不过这邪神没能帮她完成心愿,陈姨娘还能捡回半条命。
裴寒霖还是于心不忍,让胡大夫赶紧施救。
果真如沈琬宜所料,陈姨娘的血止住了,不过经过此遭,她的身子骨是彻底垮了。
裴寒霖此次没有心软,让人将陈姨娘送到庄子上,而春梅,则是立即发卖。
陈姨娘血崩前就昏倒过去,玉坠早已掉落在地。
沈琬宜将它捡起,上面的煞气瞬时退散了许多。
见成嬷嬷要将春梅押下去,沈琬宜出手阻拦,问道:“春梅,陈氏是怎么得到这枚玉坠的?”
春梅咽了咽口水,“六小姐,是我们有一次出门,有个术士拦住了陈氏,说陈氏与这青龙菩萨有缘,赠送给陈氏的。”
“术士?”沈琬宜继续问,“长什么样?”
春梅想来想去,竟怎么都想不起那术士的相貌,急得都快哭了。
因为她想立功,好让自己不用发卖到穷苦的地方。
沈琬宜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那术士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无论她们再怎么想,都不会想起那术士的相貌特征了。
已经过了午时,众人都没什么胃口用饭,就各回各院去了。
裴寒霖回了月蓉阁,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就看见女儿坐在偏厅里。
他看着女儿小巧纤细的身影,空落落的心立即被填满,忙说:“快摆饭,莫要饿着六小姐。”
侍女如鱼贯入,很快就将饭菜摆满了一桌。
裴寒霖与沈氏落座后,沈琬宜就让侍女退下。
“母亲,那木雕邪物和玉坠有相同的煞气,看来是同一人制成的。”沈琬宜开门见山说道。
这人估计与裴家有深仇大恨,竟然这般费心思。
方才沈氏也听见沈琬宜的问话,已经有所留意。
现在听到女儿这话,她瞬间就沉下脸。
裴寒霖一头雾水,沈氏就说了前些日子老太君病重的事情。
他听罢,便是神色凝重,道:“如此说来,那百玉观音不是无意赐给你祖母的,而是有意的。”
是有人想要安阳侯府家破人亡!
“这人做了这两样邪物,是有点本事。”沈琬宜倒起了点兴趣。
裴寒霖脸色冰寒,道:“你们放心,我定会尽快将此人揪出来。”
这暗中之人,大有可能是他的政敌。
如今单单一两件邪物,就搅得家宅不宁,可见其歹毒。
沈琬宜再问:“父亲,你与镇北侯可有一起得罪过什么人?”
她怀疑此事是同一人所为。
“没有。”裴寒霖摇头,“为父忠君,镇北侯乃是太子殿下的舅父,我们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