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愿揉揉眼,在马上就要去梦周公的前一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她费力的挣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朝孟宴臣竖了两根手指,“我今天心肺复苏救了一个人,不过她是孕妇,所以我算是救了两个人呐。”“愿愿最棒了。”孟宴臣眼角带笑,将她的手塞到毯子下面,山里温度低,容易着凉。在孟宴臣的轻哼摇篮曲哄睡服务中,许愿很快睡熟了。“愿愿?愿愿?”孟宴臣叫了两声,确认她已经睡熟后,他才敢从座椅上站起来,俯下身。透过窗户里的月光,他贪婪的扫视着许愿的脸庞,确定了她毫发无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心脏才算是彻底归位。
许愿觉得自已累极了,不只是身上累,心理也累。
她麻木的拖着步伐往前赶,头痛欲裂,心脏也跳的剧烈。
所以当她听见熟悉的“愿愿”时,不假思索地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被砸了满怀的孟宴臣被吓得魂飞魄散,撑住她上下打量着。
“没事。”许愿拍掉孟宴臣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掌,懒散道:“我就是累着了,歇歇就好。”
“真没事?”孟宴臣持怀疑态度。
“真没事。”
“好吧。”孟宴臣见她浑身一点劲也没有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抱去了后面休息处。
许愿静静的环住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像是在给自已充电。
孟宴臣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带上不明显的笑意,默默的将手紧了紧。
一路上,两人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在这寂静的夜空下享受着独处的时光。
“哥,我想骂人。”坐到休息处椅子上,许愿发了半天呆突然开口。
“谁惹我们愿愿生气了?”孟宴臣笑着拧开一杯水,给她递过去。
许愿接过去,润了润缺水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地骂道:“孟沁根本不配当医生!”
她一边说,一边紧锁孟宴臣,观察他的表情。
出乎她意料的是,孟宴臣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站到她身后把她的乱发捋顺,重新扎了一遍,“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她对待病人,就好像对待一只小白鼠。”许愿转过身,仰头看着孟宴臣,拧着眉跟他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不管是面对要跳楼的女孩,还是面对那名孕妇,她都特别的冷漠,脸上也没有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她……”许愿拧着眉,找不到合适的词。
“对生命没有敬畏。”
“哎对对对。”许愿猛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接着说:“好像对她来说,病人的生死一点也不重要,都是可以拿来试错的。”
想当时看剧的时候,那两句“没把握,我试试”和“就凭这只手”,许愿就感觉到了寒意。
一个听不进去别人建议的医生,不顾他人的生命安全,盲目的做着越级手术,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救人。
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若真是这样的话,沁沁确实不适合当医生。”
“是吧。”许愿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哥,你不维护一下她?”
“我为什么要维护她?”
“呃……”许愿不好直说怀疑他喜欢孟沁,试探道:“因为她是你妹?”
“她首先是孟沁,其次才是我的妹妹。我还没糊涂到带着亲情滤镜去看她,睁着眼说瞎话说她适合当医生。”孟宴臣顿了下,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些年来的亲情,已经被她亲手磨的差不多了。”
许愿眼睛一亮,刚刚她一直盯着孟宴臣,以这十几年相处的经验来看,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亲情,也就是孟宴臣对孟沁的关心无关爱情啊。
原剧里的发展彻底被改变了。
许愿放下一直悬挂在心中的巨石,心情都变好了。
她晃晃腿,给孟宴臣打预防针,“哥,我总感觉孟沁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说,她会不会为了宋焰跟孟家断绝关系啊?”
孟宴臣脸上带着诧异,显然没设想过这个可能。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就顺其自然吧。”
许愿看着他说这话时,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彻底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
忙了一整天,又救了个人,实在是身心俱疲。
孟宴臣见此,找了一张空床让她躺上去,“睡吧,我守着你。”
“唔。”许愿揉揉眼,在马上就要去梦周公的前一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
她费力的挣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朝孟宴臣竖了两根手指,“我今天心肺复苏救了一个人,不过她是孕妇,所以我算是救了两个人呐。”
“愿愿最棒了。”孟宴臣眼角带笑,将她的手塞到毯子下面,山里温度低,容易着凉。
在孟宴臣的轻哼摇篮曲哄睡服务中,许愿很快睡熟了。
“愿愿?愿愿?”孟宴臣叫了两声,确认她已经睡熟后,他才敢从座椅上站起来,俯下身。
透过窗户里的月光,他贪婪的扫视着许愿的脸庞,确定了她毫发无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心脏才算是彻底归位。
他带着无奈轻叹一声,将视线落在许愿健康红润的嘴唇。
犹如世间最美的毒药,孟宴臣不受控制的低下头,一点一点的靠近。
就在马上碰到的时候,他停住了。
像是自嘲一样,他笑了一下。
隐忍的薄唇换了方向,珍重的落在了许愿的额头。
在那满是废墟的震区里,月亮看到了他汹涌又克制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