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照片，存在哪里？”陆郾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语气里充斥着不容反抗的威严。“我……”她哪有什么照片，只是随口说的。魏薇没想到，陆郾城在意的并不是南瑶有没有背着他乱搞，而是在意这些照片是否会对她造成威胁。“不想说？”魏薇身子一颤，陆郾城的偏执她是有所耳闻的，若是她不交代清楚，将要面临什么她不敢想象。“我没有，陆总，我错了，那是我随口胡诌的。”陆郾城眉头一挑，松开魏薇的手臂，周身的气压却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郾城领口随意敞开着，魏薇脸上泛起的让人浮想联翩的红晕。
南瑶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此时两人正双双回头看着她，她握着门的手轻颤，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悲伤。
陆郾城捏着魏薇的手将她推远了几步。
“南小姐。”
魏薇蹙着眉头，表面却强硬地笑着朝南瑶道。
“打扰你们了么。”
南瑶垂下眼帘，掩饰着脸上的失落微微笑了笑。
“让你拿的文件呢？”
陆郾城侧过身，视线落在南瑶脸上，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也对，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南瑶鼻尖微酸，觉得刚刚还对陆郾城抱有幻想的自己是那么可笑。
“在办公室，我等了你半天没人，出来看看。”
她轻声答道。
魏薇在一旁捏紧了拳，明明就差一步。
若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成功了，她不信陆郾城会无动于衷。
但南瑶的出现却打破了这样好的氛围，现在竟然还无视她的存在。
“南小姐还真是爱乱走，也不怕尴尬啊。”
魏薇冷笑着开口道。
南瑶瞥了一眼魏薇，眼神里透着礼貌的疏离。
她知道魏薇是有意所指她上次来公司被围堵的事，也听出话里话外透露出被打扰的阴阳怪气。
如果陆郾城真的想跟魏薇做点什么，那确实是她打扰了。
“只是随便走走。”
南瑶话毕就要放下抵着门的手转身走掉。
魏薇瞪着她，南瑶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却让魏薇有些恼了。
“南小姐本来也就是有点随便的人，我也能理解。”
“你什么意思？”
南瑶止住动作，看向魏薇的眼中疑惑更甚。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一下陆总，有时候会有更好的选择。”
魏薇用手捋了捋头发，目光扫过陆郾城有些紧绷的脸，勾了勾嘴角。
更好的选择？
南瑶凝视着陆郾城，心头的丝丝苦涩顿时涌上心头。
她选择回到陆郾城身边，也是陆郾城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南瑶并没有对陆郾城有什么奢求，可是现在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诋毁自己。
陆郾城竟然也能无动于衷。
南瑶的嘴角能尝到一丝苦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若是换一个人，恐怕陆郾城绝不会容忍别人对他的女人当面羞辱。
陆郾城眉间有隐隐的不悦。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脑海里却一闪而过魏薇刚才说过的话，终究没有开口。
魏薇见陆郾城并未反驳，神色也更嚣张了些。
果然只要在陆郾城心里种下了嫌隙，只要她提起，他还是会介意的。
“南小姐不会以为自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吧？”
魏薇挑衅地看着南瑶道。
南瑶像是飘零在湖面的一片落叶，魏薇的话像是沉重的雨点重重的砸在她身上。
尽管她早已将对陆郾城的感情，收拾的干干净净，埋藏在心坟之中。
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涌出一丝艰涩的疼痛。
“回去吧。”
陆郾城嗓音干涩，他避开南瑶的目光，转过身背对着她。
“好。”
南瑶觉得有点心悸，她捂住心口，声音轻飘飘地落进陆郾城耳朵里。
“陆总，你是不是……”
魏薇的音调因为想要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而变得有些扭曲。
陆郾城侧目一瞥，望着南瑶瘦弱失落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里。
他伸出手握住魏薇的手腕，下一秒往反方向一拧。
魏薇疼的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郾城。
“你说的照片，存在哪里？”
陆郾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语气里充斥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我……”
她哪有什么照片，只是随口说的。
魏薇没想到，陆郾城在意的并不是南瑶有没有背着他乱搞，而是在意这些照片是否会对她造成威胁。
“不想说？”
魏薇身子一颤，陆郾城的偏执她是有所耳闻的，若是她不交代清楚，将要面临什么她不敢想象。
“我没有，陆总，我错了，那是我随口胡诌的。”
陆郾城眉头一挑，松开魏薇的手臂，周身的气压却还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陆……”
魏薇神色登时慌张起来，连忙想挽回。
“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郾城却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打断她的话，冷冷道。
魏薇紧紧咬着下嘴唇，愤恨的泪水盈了眼眶。
可她不敢反驳哪怕一句。
陆郾城听着魏薇摔门而去的声音，神色晦暗不明。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南瑶的未接来电上停顿半晌，接着划过去拨通了号码。
“替我查件事。”
*
南瑶脑袋昏沉地走出公司大楼，叹了口气。
夜色浓郁，仿佛天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一丝微弱的星光都未透出。
她只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为了等陆郾城回家吃饭，她也硬是一晚上都空着胃。
南瑶抬脚到公司一旁的24小时便利店里，随便挑选了几个关东煮，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座在窗边的餐台。
喝了口热汤，感受到胃里的阵阵暖意，南瑶才缓缓舒了口气。
曾经母亲总说便利店里的都是速食，对身体不好，总不让她吃。
直到家里出事后，便利店的速食却成了她能填饱肚子最优选择。
这些年陆郾城和自己都变了很多，想到刚刚在公司里的事，她弯起嘴角苦笑。
情人的身份，自然不是独一无二的。
陆郾城现在身份显贵，哪怕是做情人，也有无数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更何况他让自己做情人，也只不过是想留她在身边折磨的借口罢了。
窗外有两三穿着校服的学生路过，引得南瑶收回思绪，朝他们看去。
少年用手勾着单肩包的背带，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在少女身旁，实际上，另一只手早因为紧张，攥成了拳藏在身后。
南瑶心中一紧，眼底倏地氤氲起了些许雾气。
曾经的陆郾城对她的爱也是如此，克制又浓烈。
他总是觉得自己对南瑶还不够好，却不愿什么都显露在面上，只能笨拙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南瑶。
可如今，南瑶不过是他可以随时被替代的情人。
南瑶脸上濡湿一片，泪珠大颗大颗地砸进装着关东煮的盒子。
她连忙拿纸捂住脸，不愿让路过的人看见此时的狼狈。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南瑶擦干泪，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的陆郾城，踌躇半晌没有接起。
还没等她缓过神，陆郾城又打了过来。
南瑶晃晃脑袋，自嘲的笑了，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赌气。
陆郾城一般不会打第二遍电话。
她想起文件的事，没有再犹豫接了起来。
“怎么了？”
“到发给你的定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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