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抬头朝车尾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人端端正正坐在最后一个空位上。她穿着新娘装,脸蛋很美丽,柳叶眉,樱桃嘴,尤其是是脖子,特别修长。然而,她的脸色却白得跟纸一样,身上还被一层鬼气笼罩。“小子,你看到啥了?”瞎子师父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问我。我摇了摇头,假装啥都没看到,手却偷偷朝衣兜里摸去。这次出来没带什么法器,就少爷给我的一块龙王令。不过这玩意没有到危急时刻,自然不能用,容易暴露身份。所以,目前能用的,就几张驱鬼符而已。
“小兄弟,你有没有什么化解的法子?有的话,跟晴儿姐说说!”
老板娘说着,摸出一包牛肉干,还有一包香瓜子,递到我和爷爷的手上。
我仔细往老板娘身上瞧了瞧,借着车里的灯光,偷偷开了天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车厢里的人,肩膀上的两把火全灭了,就剩头顶的一把天火。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正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天火很旺,邪祟之物才迟迟没有动手。
不过,对方能让这么多人肩膀上的火灭掉,足以可见,绝对是个厉害之物!
按照三师父教我的捉鬼之法,我想那东西一定是在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
比如说,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下手。
“爷爷,今天啥时候了?”
“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难怪车里这么多人,敢情都是回家过中元节的!”
“完了!”
就在这时,一股阴风从车尾袭来。
我猛然抬头朝车尾望去,只见一个红衣女人端端正正坐在最后一个空位上。她穿着新娘装,脸蛋很美丽,柳叶眉,樱桃嘴,尤其是是脖子,特别修长。
然而,她的脸色却白得跟纸一样,身上还被一层鬼气笼罩。
“小子,你看到啥了?”
瞎子师父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问我。
我摇了摇头,假装啥都没看到,手却偷偷朝衣兜里摸去。
这次出来没带什么法器,就少爷给我的一块龙王令。不过这玩意没有到危急时刻,自然不能用,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目前能用的,就几张驱鬼符而已。
而且,这些驱鬼符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对付厉鬼,因为它们并非三师父所画,只不过是我平时跟着三师父学习时的习作而已,还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
“小兄弟,你是不是看到啥了?”老板娘显得有些害怕。
“没有!大家都坐下吧!这辆车之前确实出过一点小毛病,我给贴两张符就行了。”
我摸出驱鬼符,在司机周围贴了一圈。
因为我知道,那只鬼很可能是冲着司机来的。就司机刚才威胁我们师父俩的表情,以及老板娘惊慌的样子,都足以说明,他们是知道内幕的。
所以,我在给司机的座位贴符时,小声说了一句:“十一点以前,找个地方让大家歇歇,等过了子时,也就是过了凌晨一点再走!”
“对了,车子停靠的地方,最好挨着人家户,方便我下去找两样东西。”
司机没有回答,老板娘却点头道:“好说,十点左右会经过一个农庄,平时咱们都是在那儿吃饭上厕所。待会儿停在那儿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喂!小兄弟,你们哪来的呢?我看你这张符画得挺专业啊?”
车上一个大姐问我。
我撒了个谎道:“我青城山来的。”
“青城山?原来是道土!难怪能看出咱们这辆车有问题!我说呢,咋一上车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而且整个人就像掉了魂似的,提不起劲!”
我往这位大姐身上看了看,发现她的肩膀上仅熄了一把火。
再仔细看,原来是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观音吊坠。很可能是这个观音吊坠的原因,帮她挡掉了一部分鬼气。
见车里的气氛很紧张,我不得不笑着安慰大家。
“各位不用害怕!”
“公路上时有车祸发生,也没别的事,不过是咱们这辆车运气不好,撞了邪,待会儿开个坛,做个法,烧点纸钱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
“吓死人了!”
一群人纷纷坐回自已的座位。一些人因为阳火灭掉的原因,已经陷入痴呆状态,正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任凭身上的阳气,源源不断地被鬼气吞噬。
好在车头的驱鬼符起了效,鬼气多半弥漫在车厢的后半节。
而我,始终在观察着那位穿着新娘装的红衣女人。
“咔咔!”
车子忽然一阵颠簸,不知道是碾到石头还是碾到什么东西了。
司机用力踩了几下油门,车子一耸一耸的,又往前跑了一会儿。
“老公,咋回事?”老板娘担忧地问。
司机嘟囔道:“前几天才换的机油,怎么就感觉发动机不得劲!”
“我看是加到假油了吧?”旁边的黑大个接过话道。
“管他呢!先开回去再说!”
“咔咔!”
车辆再次抖动起来。
我再次望向车尾,发现车尾的座位已经空出来了。那位红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足以可见,那玩意根本不是人,就是一只鬼!
而且是一只厉鬼!
因为普通的女鬼,多半穿白衣。但凡穿红衣的鬼,都不简单,尤其是女鬼!
按照三师父的说法,白色比较阴冷,符合鬼的气质。
红色代表火焰,阳气十足。一般红色的物体,十之八九都能辟邪,比如红色的朱砂,红色的大公鸡,鸡冠血,人体的舌尖血等等。
所以,能驾驭红色物件的鬼魂,多半都有着巨大的戾气。
“身穿红色嫁衣,莫非,这家伙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忍不住瞟了瞟司机。
司机长得浓眉大眼的,这种人财运一般都不错。但是他的嘴唇特别薄,说明他的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再看他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十足的桃花眼。
这样的人,容易多情且薄情。
再看老板娘的表现,这两人多半做了对不起第三者的事情。
就在我浮想联翩时,忽然感觉左边身体有点凉,扭头朝窗外一看。
“草!”
那个红衣女鬼一整张脸就贴在我旁边的玻璃窗上,整个人挂在窗外,正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我吓得当场叫出声,把车上睡着的人全都吓醒了。
“小兄弟,你没事大喊大叫的干嘛?没病都给你整出病来!”
黑大个显然对我十分不满。
我站起来朝大伙作揖,陪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做了个噩梦!”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车身再次剧烈抖动起来。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车厢里。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