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逸清一脸厌恶地甩开了荣嫣然的手。他自幼习武,又久经沙场,力气大得惊人。荣嫣然直接被甩倒在地,模样狼狈。“你不配这么叫我!”“荣嫣然,当初凯旋之时,你提前找到我,我就是因为轻信了你的话,才会误会了知鸢妹妹。”“明日我会亲自进宫认罪,不惜一切后果求皇上撤了赐婚旨意,你我之间,缘尽于此!”萧逸清面色铁青,拂袖欲去。荣嫣然下意识地爬到他的脚下,拉住了他的衣摆。“不!萧逸清,你不能这么做!”
萧逸清走后,袁景和眼含期许地看向我:
“鸢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又故意闹他说:
“可这扬州城内的好女子那样多,与我在一起恐怕委屈了你。”
袁景和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
“我天生不足体弱多病,满城皆知,又有哪家勋贵舍得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予我。鸢儿,与我在一起,是你受委屈了,我今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我朝他眨了眨眼,流露出女子该有的娇羞。
“如何补偿我?”
袁景和双手搂过我的腰,笑道:
“先补偿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可好?”
我笑得明媚。
“如此,甚好。”
郊外湖边的醉心亭中。
萧逸清独自约了荣嫣然前来。
荣嫣然本以为对方是几日不见思念自己了。
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独自前来赴约。
可到了地方看见愤怒得像是要杀人的萧逸清。
顿时心虚得不敢上前。
萧逸清一步步向她逼近。
眼中燃起的怒火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是你,以我的前程仕途为由,将知鸢逼入娼藉?”
荣嫣然神色一惊,心瞬间沉了下去。
姜知鸢果然还是说了。
她知道,以萧逸清与姜知鸢自幼的交情来看。1
即使她现在说破天,萧逸清也不会选择相信她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她干脆承认下来。
自古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
于是她眸光一转,换了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声泪俱下道:
“你出城的那一年,姜知鸢的父亲因贪污受贿一案锒铛入狱,接受查办。后来姜大人在狱中认罪伏法,姜知鸢就成了罪臣之女。”
“朝中有有心之人嫉妒你少年得志,用过去姜萧两家有过联亲之事上书弹劾你,要夺了你的主帅之职。这些事你远在战场之上,并不知情。”
“我因自幼爱慕你,曾多次求父亲替你上书求情,可并未奏效。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好去找了姜姑娘,恳求她替你的仕途考虑。”
“我好言相劝许久,还掏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给她,她才同意。我真的并未逼迫过她,逸清哥哥你千万不能听信她一人之言啊!”
“过去我对她几番刁难也是因她父亲所致,当年萧伯父萧伯母就是因为军需短缺才导致为国捐躯,所以我实在看不惯这些人。”
荣嫣然满脸泪光地拉住萧逸清的衣袖解释,神情可怜动人。
身份尊贵的尚书之女如此卑微解释,字字恳切。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抵挡。
但萧逸清一脸厌恶地甩开了荣嫣然的手。
他自幼习武,又久经沙场,力气大得惊人。
荣嫣然直接被甩倒在地,模样狼狈。
“你不配这么叫我!”
“荣嫣然,当初凯旋之时,你提前找到我,我就是因为轻信了你的话,才会误会了知鸢妹妹。”
“明日我会亲自进宫认罪,不惜一切后果求皇上撤了赐婚旨意,你我之间,缘尽于此!”
萧逸清面色铁青,拂袖欲去。
荣嫣然下意识地爬到他的脚下,拉住了他的衣摆。
“不!萧逸清,你不能这么做!”
荣嫣然声嘶力竭,五官因激动而有些扭曲。
萧逸清并不想理她,继续往外走。
可接下来荣嫣然说的话让他瞬间停在原地,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她。
荣嫣然则一脸凛然与笃定地看着他。
她知道,有了这个筹码。
她与萧逸清的婚事,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了。
萧逸清眼神空洞无光,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泄了气。
只愤恨地咬牙开口:“你说什么?”
荣嫣然对上他的眸,眼底既有悲哀又有得意。
“没错,我怀孕了。就在这醉心亭你与姜知鸢不欢而散之后,那天晚上你饮了许多酒,留宿在我房中,你可还记得?”
萧逸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纸般煞白,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颓丧又萎靡。
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不见了。
“你可知骗我会有什么后果。”
“这种事情我如何做假,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你信任的太医来查验。”
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并无爱意的女子。
脑海中却全是姜知鸢的音容笑貌。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忘了她。
也报复性地想过娶其他女子为妻。
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不仅伤了心爱女子的心。
也彻底亲手断了二人之间的所有情分。
他本想用尽所有去补偿她。
想让那个自己深爱之人回到自己身边。
可老天又向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五年前他亲口向她许下的誓言犹在耳边。
难道,他真的要失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