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海月张了张嘴,抬眼刚想询问。没想到,正好和顾晋鹏的目光撞在一起。“祁爷?”盛海月困惑的喊了一声。顾晋鹏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捏着盛海月的脸蛋,动作很不适宜。“哦,好了。”他松开手,合上了药膏,按压了一下心底,那怪异的情绪。奇怪,他竟生出了几分心疼。他怪异的又看了一眼盛海月,眼前的女人够漂亮,够迷人,可是,在缅北,在这里,她也不过只是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是棋子而已。收拾了情绪,顾晋鹏已然恢复了满脸的清冷。
“还有三天,我会在时间范围内完成任务的。”
盛海月以为他是来拿印泥的,立马表明自己的行动。
顾晋鹏没回话,只是良久从她的脸上挪开了目光。
“你从阿强的身上下手,别把他想的太简单,眼下你已经被列举在了可疑名单里。”
一句不冷不淡的话,却带着满满的信息量。
盛海月愣了愣,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会小心的。”
他说的不错,阿强确实很警惕,也多疑,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外加没有证据,只把情况很是危机。
原先的纹路已经被破坏,在接下来想要靠近他取得钥匙的纹路,就更难了。
静……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盛海月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缓缓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就坐在眼前的男人,他不为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眸子始终都落在她身上,盯着让人觉得发毛。
盛海月下意识的躲闪,咽了咽口水,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独处的空间。
“多谢祁爷特意来告知,我会加倍小心的,绝对会成为你最有用的棋子。”
人就要有自知之明。
关键的时候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时常表表自己的忠心。
这才是和雇主最佳的相处条件。
盛海月深知自己这番话说的不错,马屁也拍到了点子上。
可没想到,等待她的,只是安静的只能听到的呼吸声。
好尴尬。
难道是马屁拍的不好?
噔。
正当盛海月在纠结哪里说的不对时,一罐白色药膏直接映入眼帘。
盛海月猛的抬起头来。
只见顾晋鹏饶有兴致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带着极强的节奏感。
“怎么?既然势必要做有用的棋子,那是不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
盛海月眸光触动,听到这番话,算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本来以为,自己马屁没拍成,现在看着雇主居然亲自送药,还是不错的势头的。
“谢谢祁爷。”
她为人清冷,这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倒别有一番温柔的滋味。
顾晋鹏看着她一时入神,思绪拉回来后,便迫切的挪开了目光,模样看上去有些怪异。
而这些,盛海月倒没发现,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罐药上,她手脚麻利的倒出一些药来,,便尝试往脸上抹。
因为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
所以看上去,动作有些许的滑稽。
终究是顾晋鹏没忍住,猛地上前来,拿过了那瓶药。
盛海月一愣,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直到面前的人突然蹲下身来,与她正好平视。
他动作慢条斯理,修长白皙的指尖抠出了一些药膏,润在指腹上化开,然后动作轻柔的涂抹在盛海月的脸蛋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几乎让人应接不暇,因此,感受到了那冰凉的玉膏在脸上化开时,盛海月才反应过来,有些急促的退了半步。
“躲什么?”
他的指尖悬浮在空中,沾染着白色的药膏,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光线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的修长白皙。
就仿佛一件很完美的艺术品。
“不麻烦祁爷你了,我自己来吧。”
太近了,近到能彼此听到心跳声,甚至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交融混合,显得暧昧无比。
盛海月从来没有对一个不熟的男人如此亲近过。
这种感觉很怪异,也让人很心慌。
顾晋鹏并没有搭理,依旧是更进一步,自顾自的上着药。
他的手法很好,动作也恰到好处,药膏抹在脸上,一开始冰凉凉的,到后来有些温热,原本疼痛的感觉也渐渐的散去。
盛海月长着一张极为标准的脸型,标准的鹅蛋脸,加上浓颜五官,一头黑色的瀑布长发,绝对是妖娆美人的代表。
可她又从不浓妆,一张素颜的脸蛋,加上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又透着些许的单纯。
因此,又纯又欲在她的身上撕裂的很清晰。
有一种矛盾感的冲击。
盛海月带着些紧张,一双眼根本不敢直视,只能微微垂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试图祈求时间过得快一些。
可是,她的想法似乎被人窥探了一样。
越是想着赶紧过去,顾晋鹏的动作就越慢。
到最后,总觉得他那双手正在爱抚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在调情一般。
“祁…”
盛海月张了张嘴,抬眼刚想询问。
没想到,正好和顾晋鹏的目光撞在一起。
“祁爷?”
盛海月困惑的喊了一声。
顾晋鹏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捏着盛海月的脸蛋,动作很不适宜。
“哦,好了。”
他松开手,合上了药膏,按压了一下心底,那怪异的情绪。
奇怪,他竟生出了几分心疼。
他怪异的又看了一眼盛海月,眼前的女人够漂亮,够迷人,可是,在缅北,在这里,她也不过只是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只是棋子而已。
收拾了情绪,顾晋鹏已然恢复了满脸的清冷。
“你的时间不多了,若是第一个任务失败,后面的合作也不必再继续。
如果你暴露身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这颗棋子,你明白的。”
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刚刚还温柔如梦,眼下又像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盛海月咽了咽口水,她从来都清楚他们之间只是合作,所以从来不敢忘自己的身份。
“盛海月记住了。”
她垂下头来,片刻之后,房间彻底的安静。
她才缓缓起身,看着不大的单人间,又恢复了往常一样,如果不是放在柜台上的那瓶药还没有被带走,她都有些错愕,会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夜色如墨。
一道身影在后山中闪过。
“你又潜入红灯区了。”
黑暗之中,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声音沉沉。
顾晋鹏坐在车厢内,抽出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他吞云吐雾,情绪不明,听到耳边的询问,也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
“你出手的也太多了,别忘了你这么多年蛰伏在这儿的目的。
如果一个棋子能随意左右你的情绪,那么,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