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留一点面子,拒绝过后便转身去了内院,俨然是赶客之意。望着他的背影,莫如笙手不觉紧攥。送继母出府时。莫如笙心生歉疚,低声道歉:“对不住,帮不上忙……”继母看她几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失落叹息:“罢了,我知你也在这府上过不安生,是我不该来。”这话让莫如笙心里一时发紧酸涩,回不上话来。“忍忍吧,总归你还有个正妻名头。”继母这么劝她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莫如笙失神站在门口许久。
泪水滴答落在了纸面上,洇开了字迹。
莫如笙心狠狠抽痛。
盯着纸面上的问题许久,莫如笙红着眼眶落字:她过得不开心。
那头立马关切问:为何?
莫如笙拿笔的手轻微颤抖,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你若真心为她好,便离她远些。
那头默了片刻。
旋即浮现周谨沉飞扬的字迹:又想诓骗我?我才不信。
记忆在莫如笙脑海里盘旋。
莫如笙唇线轻抿,似是下了决心落笔:你今日是否还送了她幼犬?
周谨沉字迹仿若透着喜色:对,思卿对那幼犬很是喜欢。
莫如笙凝神,沉沉落笔——
可那犬性凶,后来咬伤了她。
一句话。
那头便没了回应,似乎正在诧异。
莫如笙当即又往下写:正月十五上元节,你带她去花灯会,意外走散,她会失足落水。
这些,都是你带给她的不幸。
每写一字,莫如笙的心便痛了几分。
其实不是这样的。
幼犬性温,是被人投药才会失去控制咬伤了她。
花灯会落水,也只是一场意外。
这次。
那头沉默了很久。
旋即回复的态度竟真带几分慌意:幼犬我明日便去要回来,花灯会我亦会始终护着她。
莫如笙却冷冷回:你护得了她一时,可护得了一世?
——我会。
周谨沉的回应坚决有力。
言下之意,是他怎么也不会放手。
这一刻。
莫如笙却只觉得荒唐。
十七岁周谨沉的真心让她觉得荒唐无比。
她无心再回复,收回信纸。
正在这时。
门外却传来下人急匆匆的禀告声。
“夫人,沈老夫人来了。”
莫如笙一愣,继母?
她匆匆起身来到前厅,却见周谨沉已经在了。
旋即就见继母红着眼上前来。
“思卿,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寻你,想替你弟弟求个差事,可成?”
父亲死后,继母几乎没麻烦过她,这次可见是没了办法才来找她。
莫如笙心一紧,看向旁边的周谨沉。
还不等她开口,周谨沉已经毫不留情冷漠拒绝:“不可能。”
他没留一点面子,拒绝过后便转身去了内院,俨然是赶客之意。
望着他的背影,莫如笙手不觉紧攥。
送继母出府时。
莫如笙心生歉疚,低声道歉:“对不住,帮不上忙……”
继母看她几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失落叹息:“罢了,我知你也在这府上过不安生,是我不该来。”
这话让莫如笙心里一时发紧酸涩,回不上话来。
“忍忍吧,总归你还有个正妻名头。”
继母这么劝她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莫如笙失神站在门口许久。
回到屋内。
周谨沉竟然在等着她。
莫如笙脚步微顿,便听周谨沉神色冷沉地开口:“思晴生下孩子后,我想抬她为平妻。”
这话如雷打在莫如笙的耳边,让她整个人僵住。
继母的话回旋在她脑海。
她在这府上,本就已经毫无尊严可言,唯独剩了个正妻名号。
可现在,周谨沉竟然连这个名分都要夺走!
隐忍多时的委屈和怒火升起。
莫如笙通红着眼眶,攥紧手看周谨沉。
向来对周谨沉顺从的她,第一次开口拒绝。
“若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