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蛇打七寸,那她便将这七寸掐得死死的,越在乎什么,那就将什么摧毁。“……这是自然。”虞老夫人呐呐地应着。“既然这样,那便交给孙女了吧。”虞云羲瞟了一眼身旁的段玉。段玉一个激灵,他可不敢得罪这个煞神,立即就动了起来。没一会儿,虞云羲手中就拿满了地契。就在虞云羲要离开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这些托盘中的物件,是母亲铺子所当的银钱来买的,我便一并带走了。”虞云羲轻声说着,话里全是寒气。
虞云羲没有错过虞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羲儿啊,你看近日因为你父兄的事,将军府的银钱被收缴了,府里开支实在是有些紧张了。”
“祖母所说的是。”
无论如何今日定要你这个老东西把嫁妆给吐出。
“既然这样,便等将军府这次危机后,再将地契这些归还你母亲。”
见虞云羲不似之前那般,虞老夫人坐回椅子上,端起一杯热茶小酌了口。
“祖母此言差异,我正好可借此机会锻炼。”虞云羲面色如常。
“你是非要把我这个老婆子逼死才甘心是吗?你母亲的那点东西我还瞧不上。”
虞老夫人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一旁的虞二嫂,孙姨娘皆被吓了一跳。
“老夫人你别气,四小姐年纪还小,很多事考虑不够周到。”
叶佳月出言安慰着虞老夫人。
没想法这个虞云羲竟如此蠢,这机会刚好可以讨好老夫人,叶佳月当然不会错过。
“还是佳月会体贴人。”虞老夫人慈祥地看着叶佳月。
虞云羲冷眼望着这一幕。
“既然如此,二嫂也将嫁妆一并交给祖母暂时代为打理吧。”
“是吧,二嫂?”
虞云羲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虞二嫂。
“这……”
韩夫人犹豫了,求助似的目光投向虞老夫人。
“二嫂还在犹豫着些什么,难道将军府不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还是二嫂觉得将军府大不如前,要早早独善其身?”
虞云羲早就看透了这个所谓的二嫂了。
将军府有难时借口回娘家,早早逃之夭夭,见将军府出现转机变,便又急急赶回。
“虞云羲你这是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这样做。”虞二嫂大叫起来。
发现虞老夫人正盯着她,顿时方寸大乱。
“老夫人不是我不给,这不合规矩啊,哪有人会把嫁妆交给别人打理?”
虞二嫂被虞云羲说中心事,慌得语无伦次。
“原来嫂嫂也知道嫁妆是不能交予他人的啊。”
虞云羲恍然大悟道,她要借韩夫人之口,把这些东西放在明面上说开了。
见虞老夫人一脸了吃屎的样子,虞云羲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祖母可有听见,二嫂说这不合规矩?祖母如此遵循规矩的人,想必是年纪大了一时忘记了。”
“对吧,祖母?”
虞云羲笑眯眯地问道。
这个老太婆,向来最是看重这些徒有虚表的名声。
所谓大蛇打七寸,那她便将这七寸掐得死死的,越在乎什么,那就将什么摧毁。
“……这是自然。”虞老夫人呐呐地应着。
“既然这样,那便交给孙女了吧。”虞云羲瞟了一眼身旁的段玉。
段玉一个激灵,他可不敢得罪这个煞神,立即就动了起来。
没一会儿,虞云羲手中就拿满了地契。
就在虞云羲要离开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
“这些托盘中的物件,是母亲铺子所当的银钱来买的,我便一并带走了。”
虞云羲轻声说着,话里全是寒气。
母亲的东西,岂是这些人可随意糟蹋的?
虞云羲看向叶佳月耳朵上的玉坠,是方才虞老夫人为她戴上的。
叶佳月,你有什么资格拿我母亲的东西!
看着虞云羲走了回来,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
“叶姑娘耳上的玉坠,可是我母亲的嫁妆所得?”虞云羲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是。”
叶佳月心里有些不安,这个虞云羲怎么和探子消息中的不一样。
“啊啊啊啊”
叶佳月跌落在地,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双耳。
谁也没看清虞云羲的动作,只见虞云羲手中拿着一对染血的耳坠。
众人都被吓到了,虞云羲这是直接把耳坠拽了下来?!
“呀,叶姑娘不好意思了,羲儿年纪小,手不知轻重一时伤了你,你没事吧?”
虞云羲蹲下伸手去扶起叶佳月,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言语间全是赤裸的杀意。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永远都拿不住。”
闻言,叶佳月呼吸急促,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由得倒退几步。
虞云羲一手就扶住了她,“叶姑娘小心些,可别摔断了腿。”
叶佳月心里警铃大作,这个虞家四小姐绝对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虞云羲把手中的玉坠耳饰提起来看了看,轻呼,“咦?怎么就沾了血了,这染血的玉坠可不吉利。”
她手一松,玉坠耳饰落地,当着众人的面用脚踩碎了。
“祖母。”
虞云羲转过身来,走向虞老夫人。
虞老夫人感觉脖子一凉,身体一个哆嗦,手中茶杯跌落。
跌落的茶杯被一双手牢牢接住了。
“祖母怎么了,怎么这般心神不定?这可得让叶姑娘好好的给你瞧瞧了。”
虞云羲看向虞老夫人脖子上的珠串还有发髻上的宝簪。
“祖母头上的所带的配饰可真好看,和你正相配呢。”
被虞云羲的目光锁定,虞老夫人甚至有种头身分离的感觉,背后全是冷汗。
“是吧,二嫂?”
虞云羲侧身问起一旁的韩夫人。
她可没忘记那珠串是她的“好二嫂”为那个老太婆戴上去的。
“配……很配老夫人。”韩夫人结结巴巴地应道。
“那祖母可要好好戴着了。”虞云羲勾唇一下,甜甜地说道。
见众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虞云羲满意地离开了。
屋里的人见虞云羲离开后,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
虞老夫人就瘫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听见后面杂乱的呼叫声,虞云羲头也没有回一下。
“四小姐,好像是老夫人昏倒了。”
段玉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虞云羲离开后,段玉就跟在她的身后出来了。
“段玉,你可愿跟我?”
段玉,前世天乾第一首富,深谙经商之道,不过早年间经历凄惨,父亲欠了巨额债务,又被人陷害,差点被送去宫里做太监,她便救了他。
此人重情义,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为自己所用。
段玉刷地跪了下来,“是四小姐给了段某一条生路,段某誓死追随四小姐。”
“那便好好辅助我母亲掌管府中财务,此外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可明白?”
“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段玉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段玉是个天生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就在刚刚他下定决心,诚心跟随虞云羲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那夜,他如同死狗一般躺在阴暗的巷子中,是虞云羲救了他。
她问他,“想不想换个活法?”
怎么个换个活法?
他段玉还能怎么活?
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她。
剑光闪过,一直折磨他的人,被她杀了。
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恶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血。
但他不怕。
之后,她将他带入将军府,他亲眼目睹她斩杀了上一个账房先生。
“将军府不留不忠之人,段玉你可明白?”
他震惊她眼中的杀戮,却不惧,应道,“明白。”
便有了今日这一幕。
段玉确信他不会跟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