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利民一看自家媳妇发火了,缩了缩脖子,也不说话了,接着啃自己的窝头。李玉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开口:“明天再吃那块肉,我多准备点土豆,能炖一大锅,咱一家人能吃一天呢...”傅利民和傅莹莹两人闻言眼睛亮了,明显很期待明天的饭菜。另一边,傅家。坐在灶下烧火的傅宏,眼睛一直往锅里瞟,傅爷爷和傅炜博也站在厨房门口一直不停的咽口水。傅凯小朋友更是夸张,一直围着傅晓转,“姐姐,好了吗?我想吃肉,能不能先让我尝一尝啊...”
李秀芬笑着说:“好,那我这就收拾一下,”
说着就让傅宏把肉拿到后面井边,她开始一遍一遍的把肉清洗干净,傅晓则是在厨房收拾卤肉用的卤料,把厨房一个底比较深的锅清洗干净,把八角、桂皮、白芷、香叶、丁香、陈皮等一堆香料用一块干净棉布包起来。
舅妈那边肉清洗干净之后跟香料一起下锅,里面还加了一个人参的须子,是之前她弄坏的一个,再加入她刚才准备的灵泉水。
烧火,开始炖。
晚霞褪去,夜色渐浓。
一股浓郁的卤肉香味,从厨房里飘散出来,弥漫在夜空中。
隔壁。
傅利民一家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忽然闻到一阵香味,瞬间觉得自家的饭菜不香了。
傅利民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的把手里的窝头吃进肚里,对面他家的女儿傅莹莹闻着香味,咽了一下口水,嘴里不忿的嘟囔着:“这隔壁家怎么整天吃肉啊,”
李玉梅在对面翻了个白眼,“那是人家做饭好吃,这天天做饭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你呢?你比人家大几岁,你能把饭做熟就是我看得起你,”
傅莹莹撇了撇嘴,心想:你也不看看人家做的什么食材,她是不会承认是她的手艺问题的,肯定是食材的问题。
傅利民:“孩他娘,咱家不是分了块肉吗?怎么不做了吃?”
李玉梅愤怒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喊道:“我这下了工还要回家给你们做饭,爱吃不吃,还肉呢,就发那一点肉,就这么吃了?”
傅利民一看自家媳妇发火了,缩了缩脖子,也不说话了,接着啃自己的窝头。
李玉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开口:“明天再吃那块肉,我多准备点土豆,能炖一大锅,咱一家人能吃一天呢...”
傅利民和傅莹莹两人闻言眼睛亮了,明显很期待明天的饭菜。
另一边,傅家。
坐在灶下烧火的傅宏,眼睛一直往锅里瞟,傅爷爷和傅炜博也站在厨房门口一直不停的咽口水。
傅凯小朋友更是夸张,一直围着傅晓转,“姐姐,好了吗?我想吃肉,能不能先让我尝一尝啊...”
傅晓笑着把他按住不让他接着转,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现在还不熟呢,再等等好不好...”
傅凯小脸明显垮了下来,噘着嘴,“那我尝尝咸不咸?”
傅宏笑着一把拉过他,“来,帮我烧火,这样肉就能快点熟了,”
傅凯蹲在灶下一直往灶里丢柴火,一只眼睛还一直偷偷往锅里瞄。
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傅晓估摸着时间应该够了,来到厨房,掀开锅盖。
更加浓郁的卤肉香气,伴随着水蒸气扑面而来。
灶下傅宏两兄弟咽口水的动作越发明显。
就连在厨房外面的李秀芬,都忍不住惊叹道:“这味真是太香了,没想到卤肉味能这么好闻,闻着就知道肯定好吃。”
傅晓用筷子在肉上扎了一下,感觉已经熟透了,就让傅宏把火灭了,看着一直踮着脚尖往锅里瞅的傅凯,笑着对他说:“小凯,去帮妈妈端碗筷,我们就能马上吃饭了...”
他听到这话,马上屁颠屁颠的帮忙去了。
傅晓等到卤肉锅里的热气散了点,用筷子把肉夹起来一大块,用刀切成一小块小块的,码到盘子里。猪头肉切了一盘,普通的卤肉切了一盘,端上饭桌,。
饭桌上傅爷爷一动筷子,其他几人才开始下手,
“唔...这卤肉真好吃啊,尤其是这个猪头肉,真香,”傅宏一边不停的吃,一边点评。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附和,就连一向不重口腹之欲的傅昱也吃了不少。
最后两盘肉吃的一点不剩下。
想着锅里剩下的卤肉,舅妈问:“小小啊,锅里的肉要不要捞出来啊...”
傅晓摇了摇头,“不用,卤肉在卤汤里越泡越有味,还有卤汤只要不坏,下次还是可以用的。”
舅妈点头表示知道了。
吃撑的众人在月光下散步,傅晓跟舅妈两人在厨房切一点卤肉出来准备明天去县里的时候给傅炜伦带过去。
天色已经渐晚。
一天的泡药浴时间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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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傅炜伦组织的饭局刚结束,安排秘书把其他人送回去。
现在饭桌上就剩下陆建国和傅炜伦两人。
傅炜伦闲适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把手上的烟点着,缓缓地吐了一口烟雾,隔着白雾缭绕,对旁边喝酒的男人说:“陆所...喝多了?”
陆建国“啧”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随意的摆摆手,“没有,这才多少量啊...”
说完也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傅炜伦抬手轻弹了下烟灰,语气慵懒的说:“那就麻烦陆所了。”
陆建国微微皱下眉,眸光意味不明,开口:“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走我的路子给你二哥送过去?”
傅炜伦阖眼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散漫,“家里老爷子花功夫给二哥准备的药,这不是担心他出任务受伤嘛,都是好药,邮局邮寄老爷子不放心,给我说必须完好无损的到我二哥手上,”
陆建国敛眸,低头看了下他的手,“是啊,你二哥确实需要好药傍身,每次出任务都是冲在最前面,真的是太危险了,上次执行任务要不是你哥拉我一把,我恐怕不止是伤只手那么简单啊,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事。”
傅炜伦闻言,眸心微细:“过去的事,就别想了,你现在不挺好的嘛。”
陆建国抽了一口烟,“是啊,都过去了,”
“你放心吧,”陆建国挥挥手,一幅包在他身上的架势,“保证给你完好无损的送到,”
“不过,还是要检查过后才能进入军区,这是规定,谁都不能免,不过大院就没这么多规矩了,”
傅炜伦淡声道:“当然,都是治伤的药,又不是不能检查,我就是怕半路掉了,只要东西能到他手上就行,该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陆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这都不算啥事,不就是捎点东西嘛,这次押军需车的,是我跟你二哥的战友,你明天把东西给我送过来就行。”
傅炜伦点了点头,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不早了,对他说:“陆所,走,我送你回家。”
碾灭手中的烟,拉起喝的醉醺醺的陆建国就往外走。
深夜,万籁俱寂。
尘世万物从梦中寻找抚慰.。
少年却在深夜的寂静里哭泣。
哦...
原来是可怜的小虎最后还是没有逃的了一顿打。
翌日清晨。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梢,落在前院,洒落一地晃动的金色光斑。
刚睡醒的傅晓伸了个懒腰。
出门之后看到傅爷爷在打拳,走上前跟着他练了一会儿。
随后去后院把鸡喂了才去洗漱。
早饭就着萝卜干,喝了一碗白粥,鸡蛋剥开让一边的小弟傅凯吃了,看向一边喝粥的傅昱,“大哥,咱什么时候走啊?”
嘴里刚塞了个鸡蛋的傅凯,嘟囔着:“你们要去哪?”
“你先把鸡蛋咽下去再说话,乖。”
傅晓把他的粥递给他,让他喝口粥压一压。
傅昱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什么时候去都行,不急。”
“那咱吃过早饭就去吧,我还想在县里逛逛呢...”
“好,那你快点吃...”
傅晓点点头,低头喝粥。
李秀芬在一边开口,“骑自行车去吧,快,阿昱,你带的动妹妹吧。”
见他点头,舅妈便接着吃饭。
饭后,准备出门的两人拒绝了傅宏的同行,毕竟一辆自行车也载不了这么多人。
村里的路不是很好走,傅昱先推着走了一路,等到村口的大路她才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上舅妈垫了一层垫子,坐上软软的,一路上也没感觉到多颠簸。
傅昱腿比较长,自行车骑的飞快,大概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县城。
因为是上班的时间点,这个时候县里人并不多,两人直接骑着车来到了县委宿舍门口,本以为这个时候三舅应该还在宿舍,结果听门卫王爷爷说他昨晚上没回来,没办法,傅昱只好把她放在门卫处,他自己骑车去找傅炜伦拿钥匙。
傅晓拎着从家里给傅炜伦带的卤肉进了门卫室,“王爷爷,我给您带的好吃的。”
从包好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大概有一斤左右的肉,放到门卫室的桌子上,对面前的老人说:“王爷爷,您尝尝,这是我做的,而且是野猪肉,我哥哥们打的野猪哦,厉害吧...”
“唔...真香...”
王爷爷用手捏了一片肉就往嘴里放,尝了之后就止不住的赞叹好吃。
傅晓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奶糖放桌上,对他说:“王爷爷,您老放着甜甜嘴,我先上去了哈...”
王爷爷笑呵呵的拦住她,状若无意的跟她聊天,“小小啊,我给你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人影偷偷往二楼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怎么觉得那人像革委会的尤主任呢...嘿嘿,老了,眼老花了。”
“二楼?”傅晓看着他,眼底色泽若有所思,“二楼现在好像只有我三舅一个人住吧?”
王爷爷迟疑了一瞬,又呵呵笑了起来,“那就是我看错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个脑子哦,最近是越来越糊涂了。”
说完这话嘴里塞了个糖,又趟在破旧的小床上。
傅晓皱眉,心里暗自思忖:革委会主任偷偷来三舅这干嘛?而且他昨晚上还没回来。
猛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趟床上的王爷爷说:“王爷爷,我去上个厕所,东西我先放在这儿哈...”
抬步走了出去,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绕到后面,宿舍后窗处有个大树,顺着大树爬到二楼,从窗户小心地翻进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