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羲脑海中闪过些什么。“昨日毒发身亡的李雷,今日死在乱石下的宋坤,王爷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你的意思是有内奸?”宴辞渊周身温度骤降。“这两日的事,我并没和家中任何人提起。”虞云羲补充道。“看来是摄政王府多了恶心的爬虫了。”宴辞渊眼神暗藏杀机,没想到他不过是短短三年未出,外面的势力就按捺不住地伸手了。“今日遭宋坤埋伏,若是宋坤能将我们绞杀,那便死无对证了,若不能,便诱我们进洞穴,再引爆炸药,来个鱼死网破。”
宴辞渊解开虞云羲的衣裳,就看见了刺眼的一幕。
本来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不少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炎了。
宴辞渊眼神凝重,小心处理虞云羲身上的伤口。
怀里的人额头滚烫,四肢冰冷。
本就在打斗的时候受了不少伤,还一字不提的忍着。
后来又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失血过多昏迷。
虞云羲你是不想要命了?
宴辞渊迅速就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虞云羲的身上。
轻柔地将人抱进怀里,用身体来给她取暖。
昏过去的虞云羲就好像溺水的人,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前世家人的死,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不要,不要走!”
虞云羲跪倒在地无力地呜咽着。
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是你,是你虞云羲害了他们。
要不是你他们都不会死,虞云羲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虞云羲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为什么她还不去死?
对啊,死了就解脱了。
就可以见到家人了。
她的世界渐渐变得灰暗起来。
“虞云羲,你敢死?”
“你要是死了,将军府的人就都活不了。”
熟悉的嗓音在虞云羲耳边炸开。
一道光从裂隙射进来,将黑幕撕裂开来。
宴辞渊话音刚落,就看见虞云羲双睫轻微颤动起来。
“醒了?”
就在刚刚昏迷中的人才吐了不少血
“咳咳……摄政王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
虞云羲刚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六个时辰。”
这么久!
虞云羲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还能说话,看来还死不了。”宴辞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死了,摄政王也活不了多久。”虞云羲拭去嘴角边的血。
“知道就好。”宴辞渊声音冷了不少。tຊ
虞云羲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男人怀里,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就要将披在身上的衣袍还给男人。
“四小姐还是披着吧,莫要逞强。”
虞云羲的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身着的衣裳早已是破烂不堪了。
若将衣袍还给宴辞渊。
那自己岂不是……衣不蔽体了!!!
虞云羲拿着衣袍的手指停顿,不自觉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轻咳了声转移话题,“王爷,宋坤去哪了?”
“方才洞穴剧震不断,他早就死在乱石下。”宴辞渊目光幽暗,“背后的人等不及了,之前的李雷,现在的宋坤不过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虞云羲深思,“弃车保帅,看来将军府此案算结案,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揪出背后之人。”
等等!
虞云羲脑海中闪过些什么。
“昨日毒发身亡的李雷,今日死在乱石下的宋坤,王爷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宴辞渊周身温度骤降。
“这两日的事,我并没和家中任何人提起。”虞云羲补充道。
“看来是摄政王府多了恶心的爬虫了。”
宴辞渊眼神暗藏杀机,没想到他不过是短短三年未出,外面的势力就按捺不住地伸手了。
“今日遭宋坤埋伏,若是宋坤能将我们绞杀,那便死无对证了,若不能,便诱我们进洞穴,再引爆炸药,来个鱼死网破。”
“这招对幕后之人来说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宴辞渊也赞同虞云羲的看法。
“现下最紧要的就是从这个地方离开。”虞云羲提醒道。
宴辞渊看了虞云羲一眼,便将她抱了起来。
“宴辞渊,你这是做什么?!”
虞云羲惊呼,直接喊出了男人的名字,手下意识地搂上宴辞渊的脖子。
“不是要离开?”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是吗?”
宴辞渊停住,把虞云羲放下来。
“我的身体,我自是清楚。”
虞云羲才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她受的伤不轻,加之失血过多,又昏迷了六个时辰,身体终归还是虚的。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虞云羲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一双大手就把虞云羲捞进怀里,再次抱起。
“四小姐还要嘴硬吗?”
“闭嘴!”
虞云羲现在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把头埋进宴辞渊的颈肩做起了缩头乌龟。
宴辞渊没在作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往洞里深处走去。
良久,两人便看见三个岔路口。
虞云羲皱起眉头,有些棘手不知该选哪个。
就见宴辞渊抱着自己走向了右边的第一个了。
虞云羲不解,“为什么走这个?”
“哦?这世上还有四小姐不知晓的事。”
宴辞渊并未正面回答。
“不说就算了。”
虞云羲偏过头去,撇了撇嘴。
宴辞渊也不在逗她,也只有这个时候宴辞渊才觉得虞云羲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
“最右边的这个通道土地比另外两个来得更加湿润柔软,铸铁厂离不开水源,这条路通向水源的可能最大,还有……”
还有什么?
虞云羲正听得津津有味。
“你看。”
虞云羲抬眸看向宴辞渊所说的地方。
只见两人的交织在一起的发丝轻微微扬着。
这是,风!
有风源,又有水源那这条很大可能就是出口了,虞云羲恍然大悟。
见虞云羲懂了,宴辞渊也没有过多解释,就抱着人向前走去。
两人渐渐察觉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大,风声也是。
“要到了。”宴辞渊声响。
虞云羲往前看去,“你看那!”
宴辞渊把目光投向虞云羲所指的那处。
洞穴墙体上透着微弱的光。
“放我下来。”
“你要做什么。”
“打穿墙体。”
“想死就直说。”
见受着伤的虞云羲想要动手,宴辞渊声音带着怒气。
“谁说我要用内力去打。”虞云羲无语。
……
最后,还是宴辞渊拿着剑去凿墙。
“对对,就是那里。”
虞云羲做靠在后面指挥着。
望着宴辞渊的后背。
虞云羲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想不到天乾最尊贵的那个男人会蹲在这里凿墙。
听到虞云羲的话,宴辞渊凿墙的动作顿了一下。
男人脸上乌云笼罩。
算了,要不是虞云羲为了救他受了伤。
要不是她还有用处。
他才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