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抖着手、别着头,将兔子往回拎。不远处。一女子怀中抱剑,转头瞧着略显狼狈的某人,“爷,小姑娘的胆子有点小啊!”某人阴测测的转头,眸色冷冽。“嘿,开完笑,开玩笑。”女子赶紧赔笑,“这叫矜持!”见着自家爷不说话,女子又道,“丁卯提前跑了,咱的人在追他,但又不敢真的动他,只能小心着去找,免得闹大了,惊动朝上那帮老王八蛋。”“还有便是,温临风手里那个东西是假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还是……”
待用了药之后,温枳第一反应是捂着嘴跑出去,在洞外一阵干呕之后,急冲向了水潭边,快速用清水漱口,好半晌才算缓过劲来。
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从昨儿开始到现在,她是粒米未进,饿得胃都疼了,纵然自己不吃,容九喑受了伤也得吃点。
水里游的,她捞不着。
树上长的,她够不到。
地上跑的,她追不上。
温枳一头扎进草垛里,出来的时候顶着满头的杂草,望着兔子撒丫子逃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咬着牙继续往前追。
可她膝盖不好,别说是抓兔子,连跟毛都别想追上……
蓦地,前面的兔子好似突然……不动了?
温枳一瘸一拐的上前,低眉瞧着脚下的兔子,轻轻用脚尖踢了一下。
没动?
弯腰。
不动。
抓着耳朵拎起。
温枳这才发现,这兔子不知道什么缘故,被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木刺,扎穿了喉咙,鲜血已然浸湿了肚皮,刺目的殷红,惊得她丢下兔子就跑。
脑子里,满满都是当年,容九喑徒手剥皮的画面……
可没跑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容九喑还昏迷着,若不及时补充点吃食,万一有个好歹,那还得了?
温枳抖着手、别着头,将兔子往回拎。
不远处。
一女子怀中抱剑,转头瞧着略显狼狈的某人,“爷,小姑娘的胆子有点小啊!”
某人阴测测的转头,眸色冷冽。
“嘿,开完笑,开玩笑。”女子赶紧赔笑,“这叫矜持!”
见着自家爷不说话,女子又道,“丁卯提前跑了,咱的人在追他,但又不敢真的动他,只能小心着去找,免得闹大了,惊动朝上那帮老王八蛋。”
“还有便是,温临风手里那个东西是假的,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还是……”
说到这儿,她稍作停顿。
“温临风不会拿温枳的性命冒险。”
音落,人去无踪。
女子眉心微蹙,嫌弃的摇头。
温枳回去的时候,容九喑已经苏醒,这会就靠坐在石头边上,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兔子“吧嗒”落地,温枳呼吸一窒,“你、你醒了?”
“小阿枳好本事,连兔子都能抓得住?”容九喑招手,“过来。”
温枳小心翼翼的往前凑,始终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阿哥,好点没有?”
容九喑瞧着她这副模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不爽,眸色锐利,“我好不好的,你不会自己看?”
温枳:“……”
他昏迷的时候,她尚且有胆子看,可现在他瞪着眼睛,她哪儿敢看?
怵他还来不及呢!
“过来!”容九喑半眯起眸子。
温枳瞧着他唇角那一点艳绿,生怕他到时候秋后算账,又往前凑了凑,谁知腕上一紧,冷不丁被他拽得扑了过去。
一声吃痛的闷哼,容九喑的面色瞬时青了,低眉瞧着怀里这位,手忙脚乱爬起来的人,连嗓音都跟着变了,“往哪儿摸?”
温枳:“??”
“真……要命。”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