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舒青坐在软座上,赏着花,喝着茶。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叶嫣儿也不敢冒冒然跟舒青接触,只好装作没看到,可当她刚准备掉头时,舒青突然喊住她。“嫣儿妹妹,这花开得正艳,不如过来一起赏花吧。”叶嫣儿拽了拽手里的丝帕,如果她不过去,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肯定以为她怕了舒青,那她今后在王府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想着,她只好走过去。叶嫣儿坐下后,舒青让除了紫眸外的全部下人退下去。“舒青,我姑姑那事是不是你干的?”叶嫣儿也是有事要问舒青,才让她把下人给遣走的。
院子。
舒青刚进门,就看到段礼余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显然他已经等了许久。
“你去哪了?”
“随便走走,毕竟很久没回来了。”这个借口一看就假,舒青连谎言都不屑说,是因为她现在不想看到段礼余。
段礼余对这个借口很不满,但他没说什么,而是说起另一件事。
“半年前的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能力不够,就要做好随时被灭的准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输得起!”所以她才没有在半年前回来,而是忍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才回来。
段礼余皱眉,“你连解释都不愿听我说吗?”
舒青抬头看向段礼余,明月下,她的眸子如同珠子般散发着亮光,可眼眸深处的恨意却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听到的有可能是谎言,看到的有可能是假象,可我家人的死,却是斩钉截铁的事!”
所以,听不听又有什么所谓?她救不了她的家人是事实,段礼余杀了她的家人也是事实!
“我去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生了打斗,我不过是参与了而已!”
其实他是真的想杀了司白,但最后那刻,想到舒青有可能会恨他,他又放了司白一命。
“意思是,我还要感激你?感激你没有落井下石,在他们雪上加霜的时候给他们一刀?”舒青冷笑。
“舒青!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
事到如今,他不想再产生误会,可舒青摆明了不想听他解释。
“真没什么好说的,段王爷,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舒青回房。
首次交涉失败,段礼余有点挫败,虽然他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舒青的态度真的让他很气馁。
被人误会,原来是这么憋屈的吗?
段礼余身居高位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所以难免不知所措。
不过从另一面来说,他心里真的有了舒青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解释。
只可惜,他们之间的乱麻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解不清了。
半个月后。
叶嫣儿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履薄冰。
自从王府大权交还给舒青后,舒青以她滥用私银为由,在她原基础的支出上扣除了一大半银子,虽然她陪嫁多,但也禁不住如流水般的花销,慢慢地,叶嫣儿不得不缩衣节食。
除此以外,叶嫣儿还得一天请安三次,少了一次,舒青就换着法子整她,很快,叶嫣儿察觉到,王府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恭敬了。
于是她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告诉段礼余,但没想到的是段礼余竟然睁只眼闭只眼,还说让她大度点。
想当初,段礼余曾对舒青说过这话,如今轮到她了吗?
叶嫣儿浑浑噩噩地从书房出来,经过花园时,竟然遇到了舒青。
凉亭里,舒青坐在软座上,赏着花,喝着茶。
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叶嫣儿也不敢冒冒然跟舒青接触,只好装作没看到,可当她刚准备掉头时,舒青突然喊住她。
“嫣儿妹妹,这花开得正艳,不如过来一起赏花吧。”
叶嫣儿拽了拽手里的丝帕,如果她不过去,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肯定以为她怕了舒青,那她今后在王府的日子肯定更加不好过,想着,她只好走过去。
叶嫣儿坐下后,舒青让除了紫眸外的全部下人退下去。
“舒青,我姑姑那事是不是你干的?”叶嫣儿也是有事要问舒青,才让她把下人给遣走的。
舒青呷口茶,悠悠然道:“她该死!”
“你!”
叶嫣儿没想到舒青竟然就这样承认了,一时怒从心起,她站起身,想一巴掌打过去,结果被舒青抓住她的手,反推了她一把。
叶嫣儿摔回到座位上,恶狠狠地瞪着舒青,“你害得我姑姑名声尽毁,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舒青挑眉看她一眼,说:“不哦,你姑姑不仅是毁了名声,连命也丢了哦。”
叶嫣儿瞬间瞪大眼睛,“不可能!我姑姑只是被送往了尼姑庵,怎么可能死了?”
舒青轻笑一声,伏在叶嫣儿耳边,一字一句道:“是我亲手杀的,难道还有假?”
叶嫣儿顿时吓得手在抖,“你,你……”
“别怕,你姑姑才刚死,我不会这么快就对你下手的。”
舒青的声音就好像恶鬼在耳边低语。
“段王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他爱的人是我,如果我出了事,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