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哦”了声，没再问。陆梵音补了一句：“我知道这么早喊你起床有点过分，不过等我们换回来就好了，所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公主突然这么客气，黎焰受宠若惊。他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泡泡。“不辛苦不辛苦。”如果能不早起的话。黎焰提出建议。“公主大人，要不咱们去庙里拜拜吧。”“你相信这个？”“死马当活马医。”“这么说，你不相信？”黎焰是个唯物主义者。要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他也不会信有灵魂互换这种事。
早上五点半，黎焰被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了自己的高冷霸总音。
“抱歉，吵醒你了，可是我要提醒你，该陪爷爷去晨运了。”
“哦……”
被迫起床的黎焰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洗手台边，接着一边刷牙，一边说话。
“你为什么每天早上都要陪老……你爷爷去晨运啊？”
那老逼登又不喜欢她，马屁拍得再多也是白忙活。
“而且下面还在流血啊。”
他昨晚特地上网搜了下姨妈期间的注意事项。
“不是说，女孩子来大姨妈的时候要好好休息吗？”
陆梵音沉默几秒，只说：“习惯了而已。”
黎焰“哦”了声，没再问。
陆梵音补了一句：“我知道这么早喊你起床有点过分，不过等我们换回来就好了，所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公主突然这么客气，黎焰受宠若惊。
他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泡泡。
“不辛苦不辛苦。”
如果能不早起的话。
黎焰提出建议。
“公主大人，要不咱们去庙里拜拜吧。”
“你相信这个？”
“死马当活马医。”
“这么说，你不相信？”
黎焰是个唯物主义者。
要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打死他也不会信有灵魂互换这种事。
“既然不相信，那就不用去了，”陆梵音说，“这种东西要心诚则灵，你我都不信，就是拜了也没用。”
也是。
黎焰笑笑。
“行吧，那我就意思意思，敲敲电子木鱼算了。”
又客套了两句，陆梵音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妈妈回来了。”
黎焰正在洗脸。
听到这话，他吸溜了一口水，呛到了自己。
“咳咳咳咳，什么？她回来了？回来干嘛？”
陆梵音长话短说。
“她和你父亲吵架了，买了去T国的机票，顺便回来看看你。”
黎焰好嫌弃。
“她跟我老爸经常吵架的，不用理她，对了，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陆梵音纠正。
“她的话是对你说的。”
“说什么？”
“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去厂里打螺丝。”
“……”
听自己的声音说着埋汰自己的话，多少有点别扭。
挂电话前，陆梵音将迟疑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黎焰，你很幸福，要好好珍惜。”
鬼使神差的，黎焰反问她。
“你不幸福吗？”
陆梵音不答。
“既然不幸福，为什么不努力让自己幸福？”
她依旧不答。
“你……”
“时间到了，麻烦你了。”
该去陪老爷子晨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续早起的缘故，黎焰今天的状态就比先前要好很多。
只是大姨妈还在，加上这副女儿身，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喇喇的。
不过还好，跟上了那老登的脚步。
当然这是黎焰最初的想法。
两个小时后，他再一次认输。
“爷，爷爷，等等，等等我……”
陆光鸿放缓速度，顺了顺气，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他跟前。
“体力差成这样，还陪我晨练？”
黎焰拽着身旁的栏杆直喘气。
“习，习惯了嘛。”
闻言，老爷子眸光一冷。
“习惯？不应该是赎罪吗？”
黎焰愣了愣。
赎什么罪？
糟了，陆梵音没说，会不会露馅啊？
他抬起头，看向陆光鸿。
“你母亲害死了我儿子，”他浑浊的眼睛里有恨，也有悲伤，“无论你做得再多，说得再多，也代替不了我儿子。”
黎焰想起陆梵音说过她父母已经死了，但是没说原因。
照这样看来，似乎有很大的隐情。
难道这就是老头子不喜欢她的原因？
可是没道理啊。
就算她父母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也是两个人的问题，关子女什么事？
他想要辩解两句，却被老爷子抢先。
“回去吧，今天不用你陪！”
话音落下，有“叮铃叮铃”的声音传来。
黎焰回头一看。
刘叔的三轮车在后面等着了。
“……”
又来拉猪啊？
回去的路上，黎焰没怎么说话。
倒是刘叔，不知怎么的，特别热情。
“大小姐，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黎焰缓了会儿才回答。
“还好啦。”
仍然没习惯人家喊他“小姐”。
另外，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赎罪”这件事。
“对了，爷爷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早上出门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只是没说而已。
刘叔叹了口气。
“大小姐，您啊，也别怪老爷子，昨个儿晚上他没睡好，所以今儿情绪别扭。”
“……”
整了半天，只是起床气？
刘叔还有后半句没说完。
“最近这几天，老爷子一直梦见死去的大太太和锦程少爷。”
大太太是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
锦程少爷，也就是陆梵音的父亲。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老爷子还是没想通，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老爷子最疼的就是锦程少爷，以前啊，都是锦程少爷陪着老爷子出来晨练的……”
所以陆梵音只是代替她父亲尽一尽孝道？
要死。
他先前还邪恶的认为，她是为了赢得陆家继承人的身份，不惜放低姿态去讨好老头子。
黎焰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公主大人，对不起，我错了。
刘叔还在回忆往昔。
“以前晨运完，锦程少爷都会和老爷子去山顶的亭子里坐坐，聊聊，有时候兴致来了，一起下盘棋，我呢，我就在旁边看着，可惜啊，那场意外……”
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
黎焰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便问：“然后呢？”
刘叔欲言又止。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总之啊，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别的都是假的。”
“可是这跟我没关系吧？”
想起老爷子的态度，黎焰不禁为陆梵音叫屈。
“知道是意外，还把罪怪在我头上，我多冤枉？”
刘叔蹬着三轮车，正巧上坡，他屁股离了坐垫，一左一右的用力。
直到平坦大道，这才有劲儿说话。
“您啊，体谅体谅老爷子，谁叫您这张脸跟南栀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呢，老爷子瞧着，想着那事，心里自然就难受了。”
“……”
替身文学在中老年霸总群体里也这么流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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