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找到了,姜时念松了口气,才察觉到双腿的酸软。她缓了缓正要进去,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惊喜的男声。“时时,你终于来了!那小杂种可真是吵死了……”宋祺鸣一个蛮力将姜时念拉到了自己怀里。而另一边,抱着瑟瑟发抖的豆豆刚走出来的周砚知,正好听到这句话——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姜时念!”姜时念心一慌,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我一直都呆在卫生院,你是知道的啊!”然而此情此景,周砚知再也没办法相信这个女人。他看着姜时念,眼神冰冷:“姜时念,我真后悔娶了你!”
作为军人的素养,周砚知虽心急,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他微微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拉开姜珠珠,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你送时念姐来卫生院不久,豆豆就哭着吵着要来找你,我看天黑了,就说明天再带她过来,哪里晓得烧饭的功夫,豆豆就不见了。”
“附近我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珠珠边说边哭,人还使劲往周砚知身上蹭!
姜时念看在眼里,忍着火气:“别哭了,现在最重要是找豆豆,我跟你们一起去找。”
八零年代,正是人贩子猖獗的年代,她担心豆豆被拍花子拐去了!
姜珠珠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你现在装什么好心,要不是因为你不要命似的拦我们车,我和砚知哥早就回城了,豆豆也许就不会丢了……”
再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姜时念怀孕的消息,姜珠珠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她一把抓住周砚知的胳膊,一脸害怕:“砚知哥,你说会不会是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怕你因为豆豆忽略了你们的孩子,故意找人把豆豆骗走了?!”
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温度都仿佛将至了冰点。
姜珠珠的倒打一耙,让姜时念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拱火了?!”
“怎么就是拱火,我也只是猜想,你朝我吼啥,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姜珠珠,你能不能积点口德!”
“够了!”周砚知凌冽打断喋喋不休争论的两人。
他看向姜时念的眼里已经有了丝丝怀疑。
姜时念不可置信,音线微颤:“你……不信我?你当真觉得我会害豆豆?”
周砚知没接茬,只留下一句:“我去找豆豆。”
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姜时念眼眶一涩,心头像被人用尖刀狠狠刺破。
她以为这段日子自己对豆豆的好,周砚知都看在眼里。
却不想他又一次不相信她!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像一个捂不热的石头一样!
不——
她不能蒙这不白之冤,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要澄清这个误会!
想到这,姜时念撑着虚弱的身子追上男人:“我跟你一起去,等找到豆豆,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听着这话,周砚知脚步慢了半拍。
他看着身前快步走的姜时念,眼里情绪难以分明。
病房里,姜珠珠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的身影,心里憋气。
好不容让他们产生了隔阂,可不能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姜珠珠跺了跺脚,跟上了两人。
“砚知哥,你等等我啊。”
……
盛夏,天气闷热,还有蚊虫叮咬。
找了一会,姜珠珠就受不了,找个理由溜走了。
只有姜时念一直跟着周砚知,四处寻找着豆豆。
转眼,天已漆黑。
两人把整个云溪村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豆豆。
周砚知脸色越来越冷,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姜时念跟在他身后,开口安慰:“豆豆很聪明的,说不定她就是去哪儿玩儿了,我们再找找,肯定会找到的。”
说完,姜时念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一声接着一声喊着:“豆豆!你在哪里?”
周砚知攥了攥拳,继续往前。
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云溪村最北边的后山。
越往里走,越黑。
突然,姜时念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拿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是一个小鞋子。
她拿起来一看,正是自己前两天给豆豆缝制的鞋子!
姜时念一喜:“周砚知你快来!我找到豆豆的鞋了!豆豆肯定在这儿!”
周砚知立刻上前,夺过豆豆的鞋紧握在手里。
“豆豆?豆豆你在哪儿!?”
耳边,姜时念的喊声回荡。
周砚知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为自己之前的怀疑感到抱歉。
“姜……”
就在要开口时,他恍惚听见了豆豆的哭声。
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半山腰上,竟然有一小木屋泛着光。
周砚知眉心一动,越过姜时念一个健步跑了过去。
姜时念一愣,也忙跟了上去。
木屋外。
周砚知一脚踹开门,就见屋里,豆豆双手捆绑在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棉布。
“豆豆!”他心疼的上前去解豆豆的绳子。
孩子找到了,姜时念松了口气,才察觉到双腿的酸软。
她缓了缓正要进去,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惊喜的男声。
“时时,你终于来了!那小杂种可真是吵死了……”
宋祺鸣一个蛮力将姜时念拉到了自己怀里。
而另一边,抱着瑟瑟发抖的豆豆刚走出来的周砚知,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姜时念!”
姜时念心一慌,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我一直都呆在卫生院,你是知道的啊!”
然而此情此景,周砚知再也没办法相信这个女人。
他看着姜时念,眼神冰冷:“姜时念,我真后悔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