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歧一听,顿时委屈得不行,“不是你让我今日不看完,不准抱着你睡觉吗?”说话间,他就顺势将凌晏秋抱进了怀里,神色眷恋的将脸贴到对方泛红的脸颊上蹭了蹭。这样依恋的姿态取悦了凌晏秋,他抬手在季延歧的头上摩挲了一番,叹了一口气,“你倒是听话极了。”“当然,我只对你唯命是从。”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如果忽略掉他手上的动作,凌晏秋还就真的信了。他收回放在季延歧头上的手,转而往自己身后一挥,把那只在自己臀上作乱的手打开。
季延歧走过去,他便将手中的大氅展开,披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认真打着系带的时候,季延歧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脸上挪开过。
凌晏秋那张白皙的脸被凌冽的寒风吹得泛红,鼻尖也透着粉嫩的红色,让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了些许不同寻常,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鲜活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阴气沉沉。
季延歧眸中火热,炙热的视线盯得凌晏秋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快速的系好系带,想要将手收回,却被季延歧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冷不冷?”
季延歧就着握住他手腕的姿势,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领口。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那一瞬,凌晏秋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季延歧死死按住。
“你别动,我帮你暖暖。”
温柔的话总能安抚人心,凌晏秋便也不再挣扎。
见人老实了,季延歧才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轻柔的询问他,“一路过来冻坏了吧?”
凌晏秋没做声,他又自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天这么冷,外面都下雪了,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也没有等凌晏秋回应,待到感觉胸膛里的手暖和起来了,他才转而拉着他的手往书案那边走。
凌晏秋定在原地未动,挑了一下眉,脸上扬起几分笑意,“陛下看了这么久的奏折,还没看够?”
季延歧一听,顿时委屈得不行,“不是你让我今日不看完,不准抱着你睡觉吗?”
说话间,他就顺势将凌晏秋抱进了怀里,神色眷恋的将脸贴到对方泛红的脸颊上蹭了蹭。
这样依恋的姿态取悦了凌晏秋,他抬手在季延歧的头上摩挲了一番,叹了一口气,“你倒是听话极了。”
“当然,我只对你唯命是从。”
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如果忽略掉他手上的动作,凌晏秋还就真的信了。
他收回放在季延歧头上的手,转而往自己身后一挥,把那只在自己臀上作乱的手打开。
“安分些,免得到时候少了双手不好看。”
季延歧怏怏的收回手,脸上写满了委屈,“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心悦你。”
凌晏秋微微敛眸,神色意味不明。
良久,他故作轻松的暗讽一句:“帝王的心悦又能持续到几时。”
季延歧不傻,当然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他笑了笑,将人搂得更紧,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愈加贴近。
随后微微偏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什么?”凌晏秋往后仰了仰头,神情疑惑。
“我这个皇帝的权力都握在你的手中,你才是那个帝王才对。”
凌晏秋霎时间怔住,他动了动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季延歧轻笑一声,视线缓慢往下,定格在他的润唇上。
“阿晏,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一世,我只会是你的。”
他满目深情,丝毫不像是作假。
他心中也清楚,他是说认真的,没有在同凌晏秋开玩笑。
之所以说这一世,也是不想凌晏秋一介凡人被牵扯进墟境里争端中。
不过……
若是凌晏秋愿意和他生生世世,他也会在平息了争端之后,将人接回墟境,让他也成为守护三千世界的天道。tຊ
看来得在自己从这个世界脱离前,向凌晏秋泄露一丝天机,问问他的意愿。
现在还为时尚早,凌晏秋生性多疑,根本不信任他。
他若是现在就向他泄露天机,只怕会被他当做脑子有问题。
多说无益,还需得静待时机。
季延歧见他没有做出回应,只得暗叹一声,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好在凌晏秋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在他亲过去时,便主动轻启薄唇迎合他。
季延歧也丝毫不客气,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便开始攻城略池。
没过多久,凌晏秋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凌乱的喘着气,将全身的重量交付到季延歧手中。
等季延歧吻到尽兴,他才将人放开。
也不待凌晏秋喘口气,他便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提高声音吩咐守在外面的太监开门。
大门打开,寒风扑面而来,季延歧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些,随后大步往外走。
守在门外随侍的太监已经被换掉了,看上去比白日那个机灵得多。
见自家主子被皇上抱出来,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淡定的走到前方为两人掌灯。
雪下得不算大,应当是入夜才开始下的雪,地上只积了一层雪白,脚踩上去便化作了水。
季延歧走得极快,生怕凌晏秋被寒风冻着了,恨不能抱着人瞬移回去。
幸而距离不是太远,回到寝殿时,两人身上也只沾染了少许雪花。
随侍的太监见两人进去了,准备将门合上,季延歧见状,沉声吩咐了一句:“去打盆热水来。”
那太监立马恭顺的应下。
季延歧这才将人抱到床边放下来,为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水之后,把他按到床上坐着。
等到热水被端进来,他屏退送水的太监,自己则蹲下身子,伸手想要为凌晏秋脱鞋。
凌晏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脚,难以置信的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陛下这是做什么?”
季延歧身子往前探,抓住他的脚踝拉到自己面前,“帮你泡泡脚,身子能暖和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凌晏秋把脚上的长靴脱了下来。
凌晏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季延歧会放低姿态帮他洗脚。
直到他的双脚触碰到热水,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水温合适吗?”
他才在对方那柔情似水的语调中安定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单膝跪地为他洗脚的人,凌晏秋突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仿佛灵魂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他感觉自己苦苦寻觅的那个人,在这一瞬间有了清晰的模样。
一直梦到的那个模糊身影,和此刻的季延歧重叠在了一起。
他突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季延歧,我们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