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玻璃透光性极好,且还非常隔风。天冷的时候坐在里面,舒服赛神仙。但是这种东西不仅价格昂贵,而且特别易碎。尤其制作工艺非常复杂,运输途中稍不注意就可能血本无归。很多商贩都不愿意做这种买卖。顾清歌打量着这个暖房,四周全部用玻璃封闭,屋顶用了琉璃瓦遮阳。屋内摆放的绿植郁郁葱葱,有几盆茉莉花有些已经摇曳生姿地盛放开来,传出淡淡的香味。丞相府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顾清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按照律法,她娘的嫁妆可是都要留给她的。
所有人都用帕子掩住口鼻,一脸嫌弃地看向刘氏。
刘氏:......
她没放屁,真的!
刘氏的脸红中带紫,如同猪肝色。
就连顾清芙也涨红了脸,偷眼看着母亲。
刘氏如坐针毡,她狼狈地站起身,对着老太太说了一句什么,就匆匆离开。
至于说的什么,没有人能听清。
“噗嗤!”
顾清玲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一向总是端着架子,似乎高人一等的婶娘,也有如此丢人的时候!
周氏轻声呵斥一声,但是眼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老太太嫌弃的撇嘴,还瞧不起她个乡下老太太!她再粗俗,也没有这么失礼过呢!
而身为一家之主的顾魏,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的夫人如此丢人,此事如果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抬头?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
“贤婿,不如我们到书房坐坐?”
云慕笙诧异,对他来说,这边的亲还没有认完呢!不过他对女人之间的争斗向来没兴趣,所以点头同意。
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几个兄弟,屋中只剩下一群女眷。
“嘟噜噜”一连串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顾清玲来不及收起笑容,诧异地看向脸蛋又红了几分的顾清芙。
“竟然是你!”
“我,我......”还没松口气的顾清芙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还以为二姐是个孝顺的呢,谁知道竟然还让自己的母亲背锅。也不知道......”
“咳咳!”周氏急声打断了准备继续的顾清玲。
顾清歌努力压下唇角,要是刘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害得她出了大糗,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伤心呢?
刘氏母女虽走了,但是屋中气味终究难闻。周氏干脆请示了老太太,将人转移到了暖房。
丞相府在花园一角建了两间玻璃房子。
据说整个肴国能建这种房子的人家不过十数。
这种玻璃透光性极好,且还非常隔风。天冷的时候坐在里面,舒服赛神仙。
但是这种东西不仅价格昂贵,而且特别易碎。尤其制作工艺非常复杂,运输途中稍不注意就可能血本无归。很多商贩都不愿意做这种买卖。
顾清歌打量着这个暖房,四周全部用玻璃封闭,屋顶用了琉璃瓦遮阳。
屋内摆放的绿植郁郁葱葱,有几盆茉莉花有些已经摇曳生姿地盛放开来,传出淡淡的香味。
丞相府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顾清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按照律法,她娘的嫁妆可是都要留给她的。
可是,他娘的嫁妆还会有吗?说不准都转化成了这玻璃房供丞相府众人享受了。
一瞬间,因为打击了刘氏母女的那点快乐烟消云散。
午宴,就摆在暖房。中间用屏风隔了,男女分席。
顾清玲就坐在顾清歌旁边,一直在暗戳戳打听镇北王王府的情况。顾清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却竖起耳朵听屏风另一侧的动静。
很好,这个丞相父亲是个识时务的。
哪怕他不论从身份、地位还是年龄来看,都比云慕笙要高,却还对云慕笙陪着小心。
顾清歌交代的云慕笙不能吃酒、不能吃鱼等禁忌,在云慕笙说了一遍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把这些东西送到他眼前。
至结束,顾清歌也没有见到刘氏母女。
也是,这么丢脸,怎么还好意思再见人?
这只是替原主收点利息而已!
用过午膳之后,她与云慕笙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云慕笙歪在车厢内,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他一直留意着顾清歌,没发现她做什么小动作。
“什么?”顾清歌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疑惑地望着他。
“屋子里的发生的那事。”
提起这事,他耳尖微微泛红。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如此恶趣味,可是该死的,他又觉得特别有意思。
顾清歌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手指掐诀,对着云慕笙一指。
刹那间,云慕笙腹中轰隆作响,如同雷鸣。
云慕笙赶紧捂着肚子,生怕顾清歌让自己出丑。
顾清歌手势又变,作势要指向云慕笙。
云慕笙冰块一样的脸上出现裂纹,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趁顾清歌没有施法,打晕了事。
莫风在外面敲了敲车壁,疑惑问,“世子?”
他是听到车里奇怪的声音才敲的,谁让他功夫好,耳朵尖呢!
“没事!”云慕笙没好气。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云慕笙决定要回去好好训练一下这小子。
正摸鼻子不明所以的莫风,莫名觉得后背发寒。
顾清歌挑衅地对着云慕笙又比划了比划,意思很明确。以后就要听她的,不听她的,要他好看。
云慕笙觉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嘛提这个话题?
索性一翻身,背对着顾清歌,闭目养神了!
顾清歌忍笑忍的肚子疼。她似乎掌握了一个整治云慕笙的杀手锏!
两个人各存心思,回到了王府。
刚洗漱过,莫风就在云慕笙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等莫风出去,云慕笙挑眉,神态莫名地看着顾清歌。
顾清歌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摸了下脸,“tຊ我脸上有花?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个马车你早就看出来了?”
顾清歌点头,“你不是也猜到了吗?”
正是因为看出来有问题,她才没坐。
“云慕琅断了一条腿!”
顾清歌了然。
本想引起顾清歌兴趣,只是她似乎兴致缺缺。
见云慕笙不张嘴了,顾清歌奇怪地问:“怎么不说了?”
“你都知道,还说什么。”语气中似乎还有一丝委屈,云慕笙自己都没有察觉。
“呵呵,那马车被人做了手脚,出事是肯定的。但是具体我不知道啊。说罢,说罢!”
顾清歌拉着云慕笙的衣袖,摇啊摇。摇的云慕笙的心都跟着一荡一荡的,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格外有魔力。
云慕笙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点情绪驱逐。
“我们走了之后,那马车被云慕琅坐了出去赴宴。”
顾清歌点头,示意他继续。
“马车停在鸿雁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用力一蹬马车,马车就被蹬的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