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不敢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朝堂将会被彻底的腐蚀,而永无宁日。这么一想,他还哪坐的住啊,立马拿起手边的官帽,戴在头上就匆匆往外走。“快快快,准备马车,本大人要进宫。”“是。”还没等人准备马车呢,吃饱喝足的姜禾带着镇国公和大白,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刑部门口。“麻烦通报一声齐大人,就说姜禾上门拜访。”姜禾的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这是镇国公买给她尝尝的,说什么小女孩都喜欢吃这个。
刑部,停尸房。
停尸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紧绷着,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晕倒的罗治和他的护卫,已经被人送回了罗府。
整整几拖车的尸体,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都搬到了停尸间。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些尸体的面容真的太熟悉了,好些都是刑部的死囚,有些是已经执行死刑的。
追溯下去,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如今再次出现在这里,看尸体的腐烂程度,显然这些人的死亡时间都不长。
那么问题来了,曾经那些执行死刑的犯人,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们是如何被取代?
又是如何逃脱的?
剩下的一部分人,确实还没有执行死刑,应该关在大牢的。
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又是如何离开的?
这每一个环节都牵扯到很多人。
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一下子就把众人给吓到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他们刑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是陛下追究起来,他们整个刑部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再联想到这件事情的本身,是屠村的大事件,还是在东厂出任务的档口,差点让东厂的人有去无回。
人们会不会猜想,这是刑部给东厂下的套?
还有一点,这个案件是姜姑娘给刑部的!
按照姜姑娘这几日展现的能力,怕是……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不然东厂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件案件理应是他们负责,却因姜姑娘的一句话,裴都督二话不说就给了刑部。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血屠?
听说是食人的恶魔……
是有人故意圈养还是……
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一刻,清晰的摆在他们的面前。
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小命而担心。
他们还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许大人,您怎么看?”刑部主事崔安成看着站在一边的许墨殃,问道。
许墨殃收回眼神,抬眸看向崔安成,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官能怎么看?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与其寻求退路,还不如想想,这当下……”
该怎么度过吧!
这话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至于能不能听懂,许墨殃从未想过。
他刚刚上任,还是镇国公抱大腿得来的这份差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牵连到他的头上。
但是,既然来了这里,他也没想混日子。
混日子……怕是那位姑娘也不同意吧?
崔安成一怔,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许墨殃。
都说国公府世子桀骜不驯,如今一看,人家活得比他们都通透。
桀骜不驯,或许只是他们给世人的一个表象而tຊ已。
镇国公府,乃皇后的母家,如果世子再出类拔萃,那么就会引来忌惮。
如今一想,应是八九不离十。
“许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报告尚书大人。”
崔安成不是个傻子,这里的事情肯定不出半天就会传遍上京城,与其到时候被动,还不如他们主动。
主动到陛下面前说明情况,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刑部尚书齐衡,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堂堂刑部,掌管刑狱的地方,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一个犯人,还是死刑犯,进了刑部,居然还能出去?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件事,刑部有很多人都参与了。
能让他们这么干的理由……
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人铤而走险。
利益,无非就是钱财和权利。
钱财还好,要是权利呢?
这些人,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已经往上爬了,或者到了更重要的位置……
齐衡不敢想,要是真是这样的话。
那这朝堂将会被彻底的腐蚀,而永无宁日。
这么一想,他还哪坐的住啊,立马拿起手边的官帽,戴在头上就匆匆往外走。
“快快快,准备马车,本大人要进宫。”
“是。”
还没等人准备马车呢,吃饱喝足的姜禾带着镇国公和大白,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刑部门口。
“麻烦通报一声齐大人,就说姜禾上门拜访。”
姜禾的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这是镇国公买给她尝尝的,说什么小女孩都喜欢吃这个。
姜禾秉着长者赐不可辞的原则,欣然接过吃了起来。
还别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衙差看着姜禾的模样,眼底闪过一道鄙夷,嘴里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疯婆子,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是你这种土巴佬可以进的?”
姜禾咬糖葫芦的动作一顿,张了张嘴,看了眼镇国公,用手指了指自己,“许爷爷,我是土巴佬?”
挺新鲜的称呼。
曾经,人们都称呼她大师、老祖、师尊,冷不丁被人称呼土巴佬,她还有些没回过味来。
镇国公心一慌,连忙安慰道,“不是,不是,丫头这么可爱,这么能干,怎会是土巴佬?”
他心儿颤颤,要是被陛下知道,姜姑娘被人称呼为土巴佬,不得心疼死?
“放肆,老夫站这半天你瞧不见?去,给老子把齐衡叫出来,让他看看,他的人都是些啥玩意!”
衙差眼珠子一转,看到镇国公,连忙点头哈腰道,“哎呀,国公爷,小的有眼无珠,没瞧见您,小的该打,小的这就去通报。”
姜禾看着这衙差前后的变化,眼神冷了冷,【呵呵,真是一丘之貉。许爷爷好歹是国公,为商国立下汗马功劳,更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居然被人忽视成这般?】
【历史不该被遗忘,而英雄应该被铭记。】
【是这小小衙差飘了,还是他背后之人飘了?】
【看来有些人不疼,是不会长记性的。】
镇国公听了姜禾的心声,心中微暖,他已经很久没有上战场了,以至于有些人都忘记,边关的安定,是靠着他们武将拼命换来的。
常年上战场,他的身上留下了暗疾,加上年事已高,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才在家颐养天年。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衙差居然给他上了深深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