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昇寒那张隐含期待的脸,我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在穆昇寒的注视下,我缓缓摇头,“……并无。”出乎意料的是,穆昇寒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反倒是展颜一笑。他道:“终生大事并非儿戏,苏小姐多思量思量也是应该的。”我没有回话,穆昇寒则是抱拳:“既已无事,那么苏小姐,昇寒便告退了。”我目送他走出京云巷,随后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坐在那梨花木梳妆台前,磨得细腻的铜镜照出里头的面容。我伸出手,镜中的人也一点点抚上自己雪白的长颈。
我微微一愣。
看着穆昇寒那张隐含期待的脸,我捏住了自己的手指。
在穆昇寒的注视下,我缓缓摇头,“……并无。”
出乎意料的是,穆昇寒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反倒是展颜一笑。
他道:“终生大事并非儿戏,苏小姐多思量思量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回话,穆昇寒则是抱拳:“既已无事,那么苏小姐,昇寒便告退了。”
我目送他走出京云巷,随后回到自己的小院里。
坐在那梨花木梳妆台前,磨得细腻的铜镜照出里头的面容。
我伸出手,镜中的人也一点点抚上自己雪白的长颈。
每每在镜中看到如今的自己,我就会想起上一世那具失去了头颅、又被野狗啃食到面目全非的尸体!
解除了和墨祁瑞的婚约之后,还有父亲、母亲和苏溪兰……
铜镜中的美人垂眸,却是为了掩盖我眼中的寒芒。
……
这天,苏溪兰稍稍修养好能下地了,便立马怒气冲冲地过来找我。
此时我正在屋中与施凤澜一起制胭脂。
她家花圃里的花长得很好,被采了几大竹筐。
施凤澜一身红裙,张扬得意:“溪冉你瞧瞧,我可是特意挑了园子里长得最好的花儿给你送过来的,全都做成胭脂,一天换一盒用,也是好花配好女,不负了这好韶华!”
我笑道:“凤澜,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一天换一盒算是什么样子?若是叫外人听见了,指不定还得说我不持家。”
施凤澜柳眉一挑:“你还想持这个家?”
我但笑不语。
正在打趣逗乐之时,就有护卫来报:“二小姐来了。”
施凤澜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见我不在意,便不满道:“当真是晦气,你这好妹妹无缘无故跑过来又是想要做什么坏事?”
我平静对护卫说:“让她进来。”
刚走进院里,便听“啪!”地一声。
苏溪兰通红着眼睛把一本书册扔到我院中的地上,脸上的怨恨一览无余。
“苏溪冉,这是你做的吧!”
我神色淡然,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中,“溪兰妹妹,你心思恶毒,就看所有人都恶毒吗?”
苏溪兰气愤道:“苏溪冉你还不承认!这些事情除了你,又有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瞧这话说的,说不定是父亲母亲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苏府哪个小厮下人心有不忍呢?”我轻笑着说:“难道只许你偷梁换柱冒领我的功劳,别人连澄清都不许?”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听到“冒领功劳”,苏溪兰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话语中充满了高高在上:“那又如何?我可是这个时代最特别的存在,像祁瑞哥哥这样的才俊本该就是我的!”
“你救了祁瑞哥哥的功劳也好、或者其他什么也好,能被我顶替是你的福气!反正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施凤澜美艳的脸上当即露出了嘲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因为施凤澜坐在屋中靠内一侧,苏溪兰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等到她意识到还有别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墨祁瑞黑着脸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惴惴不安的父母亲。
“什么叫做你顶替了苏溪冉救我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