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软就随他了,她的纵容让他更变本加厉,跟着变成了粘着。他会在早晨她刷牙的时候环着她的腰,弓着身把下巴搭在她肩上,问她用什么牙膏,说她好香。他会在她做饭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用他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小手,一起炒着菜。他会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跟她讲一些不在保密规定里的趣事,引得她连连惊呼。他会勾着她的手指头揉捏把弄,会好奇她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可爱到他的心里。……
他的手握住她的脚丫子不放,青色的胡渣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擦,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白唐小脸爆红,无论怎么使劲都收不回自己的脚,急得带上了哭腔,“你……你放开……”
“乖,别哭,我只是看看。”
季初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连脚丫子也长得这么嫩这么小,跟她的人一模一样娇弱,他就这样握着都要很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的脚脖子拧断了。
白唐挣扎了好半天都收不回自己的脚,情急之下拉过旁边的被子把脚盖得严严实实,还不忘骂了句,“你流氓……”
指腹最后摩挲了几下她的脚背,季初终于松开她,她立即屈膝牢牢抱住自己的脚,再也不敢伸出去。
他不怀好意凑近,“小丫头,是谁刚刚还窝在我怀里睡得香甜,这样就流氓了?那我要是做出更流氓一点的事会变成什么?”
“禽……禽兽……”
白唐压根没反应过来,喃喃地说。
季初被逗得发出一声轻笑,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问,“这样是禽兽吗?”
她僵着,身体僵着脑子也僵着,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
他索性自问自答,“看来是不算了,那这样呢?”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这次不像之前的每一次只是轻轻触碰,而是带着小小的侵略意味,亲住不放。
她的脑袋连着被轰炸了几次,早就一片空白,什么挣扎什么反抗,统统跑光光了,只是被动地跟随着他,让他为所欲为。
好在季初还知道适可而止,只是比之前稍微过分了那么一点点,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索取他的福利。
所有的暧昧旖旎在她的肚子发出清晰的咕噜声时消失不见,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只见小丫头红着脸开口,不再是流氓,也不是禽兽,而是软软糯糯地娇嗔,“我饿了……”
季初摸着她圆圆的可爱小脑袋,“嗯,起来吃早饭。”
白唐刚准备掀开被子伸出小脚丫,手却顿了一下,转头,“你不许再抓我的脚了。”
他笑着答应,“嗯,去吧。”
他可没打算让她饿着小肚子满足他流氓的想法,来日方长,是他的总归跑不掉。
白唐快速跳下床,一溜烟儿窜进洗手间,一脸宠溺而不自知的季初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不见他才低头笑得一脸春意盎然。
有他在的房间白唐突然就觉得顺眼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还仰面躺在床上,高大修长的身体显得床很小很小,长腿有一半在床外面。
她走到他身边,“走啦,去食堂吃早饭。”
他耍赖不动,伸着长长的手臂,“拉我一把。”
她拉了一下,不动。
他轻笑,“就这么点力气?”
她不服气,站到两条大长腿中间,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去拉他。
他半推半就起身,顺势搂住她的腰,眼睛里全是促狭的笑意,“小丫头,要多锻炼啊,这样可不太行。”
白唐泄气,锻炼这两个字她可不会写。
休了假的季初很清闲,他在学校的招待所住了下来,每天都赖在白唐身边,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只要白唐稍微有点意见,他就幽幽开口,“我只有一周的假,回去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心一软就随他了,她的纵容让他更变本加厉,跟着变成了粘着。
他会在早晨她刷牙的时候环着她的腰,弓着身把下巴搭在她肩上,问她用什么牙膏,说她好香。
他会在她做饭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用他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小手,一起炒着菜。
他会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跟她讲一些不在保密规定里的趣事,引得她连连惊呼。
他会勾着她的手指头揉捏把弄,会好奇她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可爱到他的心里。
……
短短一周,她脸红心跳的次数比她两世加起来都多。
一周很快过去,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心里不知不觉地数着时间,还没分离就开始想他。
白唐今天的回笼觉没有睡着,在听到阳台传来的轻微动静时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静静等着他的到来。
一个低低的笑声响起,“小丫头,还装睡呢,嗯?”
她也没奢望能瞒得过他,被识破之后马上就睁开眼睛了。但就是这么一睁眼,她愣住了。
“你……”
眼前的人有着她熟悉的气息,可他的脸却变得陌生了。
季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么?刮干净胡子你就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白唐当然不认识了,有胡子的他和没胡子的他是天与地的差距。
有胡子的他是坚毅而强大的队长,足够男人,足够有安全感。
而没了胡子的他……她只能说,除了年轻和tຊ帅之外一无是处。
“阿初哥哥……你为什么把胡子都刮了啊?”
“当然是为了让某个小丫头不再嫌弃我老啊。”
他口中的小丫头白唐不满地噘起了嘴,“那是以前,我早就没嫌弃了。”
季初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所以你现在是在嫌弃你男朋友变年轻了吗?”
她摇头,对着他的脸端详了很久,上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阿初哥哥,你还是把你的胡子变回来吧,我都不习惯了。”
他握住她的手停留在他变得光洁的下巴上轻轻磨蹭,有点无奈地说,“我还以为你看到我的样子会觉得惊喜,没想到又变成惊吓了。”
“没有惊吓……”她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有胡子的时候比较有安全感……”
“我就是我,小丫头,你该感受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胡子。”
对于败给胡子这件事,季初打从心里涌起一丝无力感,他把原因归咎于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太少了。
前几天季初陪着白唐去食堂用餐大家都把他当成了老师,他很无奈,但看在份量比别人多出一倍的饭菜时他自觉咽下解释。
但是今天不一样,打饭的阿姨终于亲切地叫他一声同学,然后给他的饭菜比昨天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