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家里多了一尊大佛。饭点到了他出来吃饭,吃晚饭筷子一撂,回屋关上了门不知道在忙什么。光这样也就算了,他还要只是脚踝受伤的姜晚做这做那,对她的厨艺也是挑三拣四。姜晚敢怒不敢言。贺闻璟这两天没瞎折腾,腰上的伤痊愈得快了一些,去诊所换药的时候,丁医生不停的夸着他身材棒,连伤口都恢复得这么快。丁医生不是瞎子,讨好贺闻璟,总比得罪他好。贺闻璟唇缝咬着一支烟,任丁医生在自己面前忙碌。
贺闻璟勾唇,眉毛都没跳一下,半点畏惧都没有。
“这什么意思?”
他修长的手指把枪管拨开。
“从我家里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姜晚退后一步,枪口又指着贺闻璟的眉心。
贺闻璟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朝姜晚一步步走去。
姜晚第一次摸枪,沉甸甸的,举得她手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贺闻璟一抬手,姜晚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易了主,到了贺闻璟的手里!
他不知道把哪里拉得“嗒”的一声,然后姜晚额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
“傻瓜,保险都不知道开,还学别人拿枪指人?”
姜晚双腿发软。
贺闻璟用打开保险的枪管抬起姜晚的下巴,看着她哆嗦的唇:“和别人抗衡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和能力。如果我是你,我会先安顿好那话多的儿子,还有你那生病的老母亲,确保自己失手后,对方报复不到你。”
姜晚的身体像是筛糠一样。
贺闻璟什么时候连自己有个爱生病的妈都弄清楚了?
他的语气,不像是开完笑的。
自己果然是太愚蠢太冲动了。
贺闻璟收起枪,语调带着威慑:“今天的事,我就当你是给我找乐子了,以后如果再发生,我先拿你儿子开刀。”
姜晚哆嗦了一下。
贺闻璟:“我还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安分些,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那话痨儿子,我伤养好了,自然会走的。”
姜晚没有不从的资格。
从此家里多了一尊大佛。
饭点到了他出来吃饭,吃晚饭筷子一撂,回屋关上了门不知道在忙什么。
光这样也就算了,他还要只是脚踝受伤的姜晚做这做那,对她的厨艺也是挑三拣四。
姜晚敢怒不敢言。
贺闻璟这两天没瞎折腾,腰上的伤痊愈得快了一些,去诊所换药的时候,丁医生不停的夸着他身材棒,连伤口都恢复得这么快。
丁医生不是瞎子,讨好贺闻璟,总比得罪他好。
贺闻璟唇缝咬着一支烟,任丁医生在自己面前忙碌。
“……贺氏集团长孙因意外不幸逝世,集团股权将重新分配……”
墙上老旧的电视正在重播之前的新闻。
贺闻璟的目光定在屏幕上。
白发苍苍的贺正雄拄着拐杖站在灵堂中央。
他身后是身着黑衣的贺家人,个个神情悲切,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人群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带着黑纱网的帽子,脸颊两行清泪,贺闻璟很轻易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灵堂中间,正是他贺闻璟的黑白照片。
现在他坐在诊所,满脸阴鸷,扫了一眼认真换药的丁医生,抬手关了电视:“吵死了。”
回到姜晚的房子,贺闻璟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拿过手机上网搜索“贺闻璟 意外”字眼,关于他死亡的消息铺天盖地。
他不知道二叔是怎么和爷爷说的,但是显然,爷爷是相信他真的死了。
他知道这些消息都是陷阱。
二叔做事,是死要见尸的。
他散布这个消息,不过是逼自己现身,好彻底铲除而已。
贺闻璟觉得可笑,在她小时候父母意外双亡以后,他没想过要和二叔争家产的,甚至因为和二叔一起生活,他还想着把自己的那份全都送给他。
但是年纪尚小,他做不了主。
后来才发现,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是家族的人撞破头在争抢的。
既然你们要争,那我就偏不放手了。
姜晚发现今天贺闻璟的心情不太好。
他指使自己出去买了一瓶酒,饭桌上沉着脸自己倒了一杯闷了进去,然后被辣得面目扭曲。
就算这样,他还是倒了第二杯。
姜晚当没看到,照常吃着饭。
“你会和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结婚吗?”
贺闻璟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姜晚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会。”
贺闻璟眉头蹙起:“会?”
姜晚嫁给陈东来之前,连照片都没见过。
不对,她不应该是嫁给陈东来的,她应该是被卖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