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咏希剪开绷带,便见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她心口顿时颤了颤,泛起了重重的酸涩感。她小心地拿出碘酒消了毒,棉签一碰上去的瞬间,紧握的那只手指尖便不自觉地缩了缩。孟咏希抬眸,看着贺洲微微有些苍白的唇,以及强忍着的倔强模样,心中竟觉有些好笑。不禁轻轻往那伤口吹了两口气。面前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孟咏希刚想去拿纱布,手却被握紧了。她看着贺洲用那只受伤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皱眉道:“你做什么?”
白月光?谢雅箐吗?
孟咏希抿了抿唇,心中有些闷闷的难受。
没想到贺洲到现在也忘不掉,可又瞬间释然了。
年少时遇见太惊艳的人,总会困其一生。
如同谢雅箐于贺洲,贺洲于她……即便是被那样戏耍,依旧忘不掉。
她转头看了眼贺洲,那人看着大伯被带上警车,眼中淡漠不羁一如当年。
孟咏希心口竟有些微动,她从来不害怕见到贺洲,她害怕的是,再见到时,心底的那个少年,变了个彻底。
可现在看来,他一点也没变……至于其他的,她不会去想。
孟咏希轻吐了一口气,刚想说话,贺欢却又说道:“虽然那个白月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我们队长一定很喜欢她……”
孟咏希一顿,竟鬼使神差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次喝醉了,老大说了好多胡话……”贺欢神秘地说道,“他说,过去他做错了很多事,如果能再见到她,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
送走警察后,孟咏希久久不能平静。
正愣神,就见贺洲走了过来:“晚上别开窗户。”
孟咏希微顿,看着贺洲,只觉心中五味杂陈,抿唇点了点头。
贺洲看了她一会,说道:“防盗窗被锯开,你听不见吗?”
孟咏希怔了片刻,心中骤然刺痛了一瞬,默然垂下了眸:“听不见。”
贺洲微怔,看着她耳边的助听器,沉声道:“抱歉。”
孟咏希不答,空气一瞬间寂静下来。
良久,贺洲才轻吐了一口气,往外走去:“明天找人来修窗户吧,还有门被我踹坏了,今晚,先去找酒店,或者……”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孟咏希心中一动,看向他,一大圈的话萦绕在嘴边。
有很多疑问、很多疑问……
十年前,贺洲明明能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为什么又一定要遵守当初的诺言,又为什么,会在醉酒后,说他做错了,说不会让她离开。
贺洲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在贺洲心中究竟算什么……
孟咏希哽了哽,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声道:“谢谢。”
她说完,眸光却骤然一顿,看着贺洲的手,厚厚的绷带上,似乎又渗出了些鲜血。
她心头猛地一坠:“我先给你换药吧。”
贺洲垂下眸,似乎有些失落地看了看手,无所谓道:“不用。”
孟咏希却皱紧了眉,看了那抹红色只觉得刺目。
贺洲一天之内,伤口撕裂两次,全是因为她。
她抿了抿唇,没管贺洲,径直去拿了医药箱:“坐沙发上去。”
贺洲顿了顿,竟就听话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孟咏希剪开绷带,便见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她心口顿时颤了颤,泛起了重重的酸涩感。
她小心地拿出碘酒消了毒,棉签一碰上去的瞬间,紧握的那只手指尖便不自觉地缩了缩。
孟咏希抬眸,看着贺洲微微有些苍白的唇,以及强忍着的倔强模样,心中竟觉有些好笑。
不禁轻轻往那伤口吹了两口气。
面前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孟咏希刚想去拿纱布,手却被握紧了。
她看着贺洲用那只受伤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皱眉道:“你做什么?”
下一瞬,她便听见贺洲低声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为什么要关心我?”
孟咏希一愣,抬眸就见贺洲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眸光像是冬雪消融后的春水,平静却不解着,竟给了她一分可以随时伤害的错觉。
孟咏希愣怔了一瞬,也就只有这一瞬。
下一秒,就见贺洲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