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她一观之主的逼格还是要的，再说方外之人不能看起来那么贪财。不过向来这样的人家，投进功德箱里的钱也不会少。杜芷柔看顾思思真心拒绝，便也不再坚持：“是我着相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药王殿上香，让人给功德箱投上功德钱。多谢小观主提点。”看着杜芷柔带人离去，顾思思有些懵，她提点她什么了？白如意在一旁笑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家，就是容易想太多。”顾思思深以为然：“我也觉得。”别人说话，并不是每一句都带有深意的。
“多谢小观主赐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小观主笑纳。”
杜芷柔说完她身后的石榴捧着一个大礼盒走过来递给顾思思。
顾思思看了眼，没接：“夫人若真有心就去给药王上炷香，在供桌放些贡品便好。”
杜芷柔笑道：“小观主莫要拒绝，药王那边我等下便去。这是单独给小观主的礼物。”
“夫人若真心想感谢贫道，就在大殿里的功德箱投些功德钱吧。这礼贫道就不收了。”实际上顾思思是很想收的。
她还想看看这大礼盒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但想想她一观之主的逼格还是要的，再说方外之人不能看起来那么贪财。
不过向来这样的人家，投进功德箱里的钱也不会少。
杜芷柔看顾思思真心拒绝，便也不再坚持：“是我着相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药王殿上香，让人给功德箱投上功德钱。多谢小观主提点。”
看着杜芷柔带人离去，顾思思有些懵，她提点她什么了？
白如意在一旁笑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家，就是容易想太多。”
顾思思深以为然：“我也觉得。”
别人说话，并不是每一句都带有深意的。
……
杜芷柔一行本就是为了赶回京城见病重的母亲，现在她身上已经大好了，自然不会耽搁行程。
在临行前，杜芷柔来向顾思思给自己母亲求清风玉露水。
顾思思正好想试试生寿印的第二种用法，就没有急着拒绝，而是对她说：“可有令堂的贴身之物。”
杜芷柔想了下拿出一个玉镯：“这是我母亲年轻时常戴的，后来给了我。不过我没怎么戴过不知是否可行？”
顾思思接过：“能否告知令堂姓名。”
“顾明珠，顾盼生辉的顾，掌上明珠的明珠。”
知道姓名，有其贴身之物，顾思思在tຊ玉镯上盖上生寿印。
顾明珠阳寿：22天。
顾思思叹息：“夫人抱歉，令堂是阳寿将近，就算喝了清风玉露水也只能减轻病痛，但救不了命。”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顾明珠含泪问道。
顾思思摇头：“夫人总该听过一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人的一生阳寿多少皆有定数，无可更改。”
虽然顾思思能改，但她不会傻到说出来。这件事只有她、阎王爷和祖师爷三人知晓。
“那我能否问一句，我母亲还有多久的寿命？”
“夫人，此乃天机不能泄露。”这还真不是顾思思的托词，活人知晓自己的寿命并不是什么好事。说起来她还没给自己看过寿命呢。
顾明珠怔愣片刻，生了希望，再度失望，最是伤心。
“夫人要保重身体，心绪起伏过大对您腹中胎儿不好。”
“小观主说的对，我还要等我的甜甜呢。就算救不了我母亲的命，我还是想让我母亲临走前走得松快些。”
“也好。”
最终顾明珠拿走了两小瓶未稀释的清风玉露水。一瓶是给她母亲服用的，还有一瓶是顾思思怕她腹中这胎出现意外，给她备用的。
怎么说她都要确保安淑能够顺利出生。
安淑站在道观门口的阴影处看着杜芷柔一行离去。
顾思思陪在她身旁：“舍不得吗？”
“恩，要好多天见不到娘亲了。”
“几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你看大黄无聊了，你陪大黄去玩好不好？”
正在咬骨头玩具的大黄懵逼抬头。
“好。”安淑欢快回应，大黄连没有肉肉的骨头都咬，肯定无聊了。
……
时间一晃而过，今日是除夕。
除夕在当地也被称之为岁除，意思是又减掉了一年，大了一岁。
归云观也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
年货在早些天顾思思就已经备好了，全都堆在斋堂。方海棠已经没有了亲人，这个年打算就在道观里跟顾思思他们一起过。
今天她正打算拿出十八般武艺，大显身手。
道观的除夕活动跟一般人家不太一样，一开始顾思思也是不知道的。还是祖师爷入梦给她紧急培训，赶鸭子上架，叫她不要掉链子。
今日一大早，顾思思就沐浴焚香，挑好时辰开始诵经、礼拜、烧香等一系列祭祀活动。
白如意还提议请些戏曲班子或者杂耍来热闹热闹。
被顾思思果断拒绝，虽然她知道有些道观寺庙会定期请这些来热场子，也就是庙会的形成。
但第一个异世新年她还是想安静点过。
其实就是顾思思有点思乡了。
往年她们家过年都是开着电视春晚当背景，吃着老妈老爸一起做的一大桌子菜。剩下好多菜都是后面几天的伙食。
每年她都要抱怨又要吃剩菜了，老妈老爸笑呵呵地说：“年年有余。”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愿你们余生安好。
我在这里过的很好，遇到很多善良又友好的人，我还养了头宠物叫大黄，它可聪明了。
这个世界，有鬼有妖精但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怖，这里的鬼还真是人死后变的，很有人情味。
顾思思在早上完成一系列祭祀活动后，下午就闭观谢客了。
她本来初一是不打算开门的，但还是在众多香客的请求下改了主意。
很多香客都想在初一早上来上香，有些香客还打算争取上头香。因此初一归云观早上开门，下午闭观。
至于头香，顾思思觉得非她莫属。
祖师爷的头香必须得是她。
说起来祖师爷的神像赶在新年前就做好了？顾思思还特地整了场仪式请神像进入。
现在祖师爷可是道观最受欢迎的神明了。
就是吧，香客们请祖师爷保佑的内容有点多，就不知道祖师爷忙不忙的过来。
……
“放烟花了。”归云观在半山腰，视野好。哪怕距离有些远，顾思思坐在院中依然能看见天空中绚丽的烟花。
“附近的几个镇子应该都放了。”说话的是白如意，他正毫无形象地歪在椅子上。
他通了灵智到化形成人不过五十余年的时间。一开始他只在山林间活动，还是化成人后才开始在城镇活动。
“我刚化形的时候，那时还是战乱，到处都是人的尸体。饿死的病死的，被人杀死的。反正外面可乱了。
也是这十来年才渐渐好起来，逐渐变得繁华。”
“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去京城看看。”天子脚下，顾思思有点好奇。
白如意斜了她一眼：“就你这懒样？”
“这么说你师姐就不礼貌了哦。”
“大黄去哪了？”方海棠给桌上煮茶的小泥炉加了块碳，突然发现一直趴在顾思思脚边的大黄不见了。
她发现大黄这段时间特别的活跃，好像在跟看不见的东西玩耍。但她看见顾思思一副毫无异样的神情，便也不多嘴。
顾思思和白如意两人四处看了看，发现不止大黄不在，安淑也不在。
那一鬼一狗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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