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突然切换,桑知语微怔。张丹缨用词精准地再次问:“说准确点,是你认识温嘉风吗?”桑知语并不认识温嘉风,但知道温嘉风这号人物。温嘉风是盛元集团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轻科学家,在算法方面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给盛元集团需要大数据的业务提供了很多帮助,听说最近几年是忙着突破什么高新技术来着。她反问:“张总,您是想……?”张丹缨大方地道:“实不相瞒,我想把他挖过来为我所用。”大厂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温嘉风这类科学家去哪都是香饽饽的,盛元集团把他保护得很好,还竭尽所能地让他对盛元集团感到满意,愿意一直留在盛元
考虑到赵心妍急需资金,桑知语给自已留了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便将二十五万借给赵心妍,能帮赵心妍凑一点赔偿款是一点。
也意味着她必须要在两个月内找到工作,否则会饿死。
这时,张丹缨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格外诱人。
摆在面前的温饱问题容不得顾忌太多,她拿出张丹缨的名片,通过上面的电话联系上张丹缨。
一说自已很荣幸得到入职巨象集团的机会,张丹缨效率极快地叫人往她邮箱里发了offer的邮件。
第二天早上,桑知语去巨象集团报道。
身处全新的环境,她不能像在盛元集团那般拥有特权、享受老板娘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从今天起她只是一名普通员工,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办完入职手续,人事带她到总裁办,介绍全部人员给她认识。
然后,人事又带她熟悉环境。
一套流程下来,不知不觉地将近中午,她一上午没见到的张丹缨出现了。
张丹缨非常直截了当地吩咐她:“你今天刚来,没什么事让你做,你晚上代替我去拍卖会买样东西即可。”
“好的。”桑知语去过多次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买东西,这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不知张总要买什么东西,最高价是多少?”
“你仔细看看。”张丹缨递给她一份资料,“暂不定最高价。”
桑知语懂张丹缨的潜台词,拍卖会上的物品价格有时不受控制,全看在场的人是个什么想法,还看是否有人故意抬价。
粗略地翻了翻资料,发现张丹缨想买的是古董花瓶,她准备开口问举行拍卖会的地点和时间,张丹缨却抢先一步地问:“你知道温嘉风吗?”
话题突然切换,桑知语微怔。
张丹缨用词精准地再次问:“说准确点,是你认识温嘉风吗?”
桑知语并不认识温嘉风,但知道温嘉风这号人物。
温嘉风是盛元集团旗下研究院的一名年轻科学家,在算法方面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给盛元集团需要大数据的业务提供了很多帮助,听说最近几年是忙着突破什么高新技术来着。
她反问:“张总,您是想……?”
张丹缨大方地道:“实不相瞒,我想把他挖过来为我所用。”
大厂不缺人才,可缺乏高精尖人才,像温嘉风这类科学家去哪都是香饽饽的,盛元集团把他保护得很好,还竭尽所能地让他对盛元集团感到满意,愿意一直留在盛元集团效力。
张丹缨爽快给她开百万年薪、奖金另算的待遇,是叫她挖温嘉风?
挖温嘉风的难度非常高,桑知语立马开门见山地说:“张总,我不是猎头,恐怕做不来挖人的事情。”
“不用你挖,只要你提供可行的信息。”张丹缨根本没想过让桑知语挖人,“提前说一句,我想挖的不止温嘉风。”
张丹缨的命令,桑知语拒绝不了。
原因没别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拿了超出自已价值的待遇,就得拿出其他东西来交换。
“没问题。”她笑着应下。
“你不介意我挖你准前夫公司的人吧?”
“不介意。”
“我欣赏你。”张丹缨似想起往事般,“男人嘛,是无聊时的消遣,分开就分开了,别拖泥带水。分开后,若能从男人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最好不过了。”
一听这话,桑知语清晰地认知到张丹缨为什么请她当秘书了。
和赵心妍说的那样,张丹缨看中她以前和沈辞在一起时积攒的资源。
人类世界的生存逻辑是人为财死,她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但今天的她和面试那天的她不同了,想法发生极大的变化。
用着旧日的资源来变现,让自已生活过得更好,又何必在意资源是谁给她带来的,沈辞那个渣男拟的婚前协议给她挖那么大一个坑,他都没丝毫愧疚,还婚内出轨了,她抓紧时间赚钱才是正经事。
“谢谢张总的欣赏。”她回应道。
“对了,你的脸?”张丹缨好奇桑知语脸上的挠痕是什么状况,“你身体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我放你几天带薪假,你先好好休息,或做个检查?”
桑知语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我身体没事,就是脸被挠了。”
由于挠痕逐渐变浅,没几天前的触目惊心,张丹缨没往是人挠的方向想,猜测道:“猫狗挠的?”
出门时,桑知语想到过会被人问脸的这件事,顺着张丹缨的猜测说:“我朋友家养的猫太凶了,我撸它,它生气地挠了我几下。”
张丹缨继续问:“狂犬疫苗打了吧?”
“打了。”回答的同时,桑知语眼前浮现在派出所的场景,沈辞看到她的伤,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也不问问她痛不痛。
她不由反思,自已是怎么忍受和冷血无情的男人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一般人养条狗,养在身边三年,都多少有点感情,沈辞倒好。
不对,她不是狗。
沈辞才是狗,还是喜欢乱吠的疯狗!
***
晚上。
桑知语准点来到举行拍卖会的酒店。
嫁给沈辞,除了完成阶级的跃升,有个显著的好处,就是她参加上流圈子的活动多了,慢慢地变得从容自信,不再胆怯、畏手畏脚。
因此,一进拍卖会场,她按照张丹缨给的信息,直奔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可能是上天认为她今天过得太顺利,想找点事让她忙一忙,她位置还没走到坐下,便望见坐在会场中间、被众星捧月的应雨竹。
围着应雨竹的人也发现了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桑知语现在不仅觉得碰到沈辞是晦气的,连同碰到应雨竹也觉得晦气。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佯装没见到应雨竹,避免两人目光交汇。
否则,她怕自已忍不住地骂应雨竹:“装什么白月光,你个死绿茶,和沈辞个渣男真是天生一对,等着被雷劈吧!”
然而,她的‘躲避’没用,应雨竹仍如之前在沈老爷子寿宴上,一看到她,即刻停止和旁边人说话,目光朝她扫来,笑得如沐春风地跟她打招呼:“桑小姐,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