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他满脑子都是白日孟月辞吻他的画面,没有一丝困意,连着批阅奏折都频频出神。凤听玺放下毛笔,别扭的问:“落水一事……”“落小主退烧了,多亏了皇后娘娘,不然的话,恐怕还烧着呢。”他眉头骤然一蹙:“孟月辞?”“是的。”李公公将黎悄大晚上去长乐宫做的种种事,全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平常可不见她这么好心肠。”他冷讽,声音带上了罕见的不知名情绪。李公公道:“皇后恐是想查清谁推她下水一事的真凶,所以才会对落嫔一事如此上心。”
黎悄是个现代人,自然知道一些物理常识。
像那种盖被子捂一身汗是不可能降温那么快的,毕竟落嫔是高烧。
她吩咐秋月,用帕子给落嫔擦拭全身。
一时辰后,落嫔虽然没有降温,但有了好转,至少体温没之前那么高了。
“谢皇后娘娘。”秋月没想到,高烧了这么久的小主,在黎悄用的法子下,降温了。
黎悄脸色倦倦的说:“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没彻底降温呢,随时都有可能升上去的可能。你要时刻都盯着你家小主,如果半夜再高烧,你就用帕子沾些酒,再给她擦一擦身体。”
“是,皇后娘娘。”
黎悄累了,见落嫔的状况稳定了,便让萝袖扶着她回了宫。
“娘娘,那些法子你是怎么知晓的呀?”
“呃,我书中看的。这不黄昏的时候,青碧拿了些书给我么,正巧我看到了。”她打马虎眼。
萝袖疑惑的说:“可那时候娘娘好像都没翻书。”
因为晚膳的伙食不好,娘娘一直生气,躺在床上不起来。青碧拿过来的书,一直放在桌上没动。
“我看的时候你忙去了嘛。对了,刚刚在落嫔宫殿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萝袖点头:“闻到了。娘娘觉得那香味有异常?就是导致落嫔高烧不退的原因?”
“哪有什么异常。我是想让你也帮我捯饬些香薰,弄在房间里、衣服上香香的。不过你会制香吗?”
“不会制香,但弄香薰还是会的。那改明儿奴婢去御花园采些花,弄些香薰挂在宫殿中。”
黎悄摸了摸她下巴:“萝袖你可真是个小能手,什么都会。”
“娘娘谬赞了,这些事,宫中的婢女都会的。”
黎悄夸赞:“可我却觉得萝袖做的最好。”
萝袖听闻,心中甜蜜蜜的,她家娘娘虽然和之前相比,是不太一样了,可却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乾清宫。
凤听玺背脊挺拔地坐于桌案前批阅着奏折,不同往常般非常迅速,似乎心中有事,每每看到一半,都会停上几秒。
一旁的李公公发现今日皇上心不在焉。
这还是头一回见。
是在担心落嫔娘娘吗?
李公公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该歇了。”
“几时了?”头也没抬。
“亥时。”
确实挺晚了,平常这时他已经就寝入睡了。
但今日,他满脑子都是白日孟月辞吻他的画面,没有一丝困意,连着批阅奏折都频频出神。
凤听玺放下毛笔,别扭的问:“落水一事……”
“落小主退烧了,多亏了皇后娘娘,不然的话,恐怕还烧着呢。”
他眉头骤然一蹙:“孟月辞?”
“是的。”李公公将黎悄大晚上去长乐宫做的种种事,全说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平常可不见她这么好心肠。”他冷讽,声音带上了罕见的不知名情绪。
李公公道:“皇后恐是想查清谁推她下水一事的真凶,所以才会对落嫔一事如此上心。”
凤听玺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被她占了便宜去,心中有点儿不太爽快。
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情愫蔓延在心头,分不清是什么,可能是没想到她的举动会如此大胆。
即便他俩是夫妻,就算她喜欢他,可在大庭观众下,怎么能做出那种不堪入目的事?
凤听玺冷道:“就算落嫔因她出手而退烧,该罚的总要罚。”
“是。”
沐浴后,凤听玺身着明黄色寝衣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常政事繁忙,tຊ脑袋一贴枕头,就能眠。而今日怎么一碰枕头,落水一事就涌入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呢?
尤其是她那柔嫩的唇瓣……
凤听玺眯了眯眼,压下了心中的旖旎,强迫自己入睡。
次日清晨,凤听玺睡得比往常要沉,李公公在外叫了好几声,他才缓缓睁眼。
狭长又漂亮的凤眸里带着几分惺忪和潋滟。
似乎做了一个梦,眼底带着意犹未尽。
他并未回味,而是颇有几分懊恼。毕竟梦中那人,他并不看好。
他起身,李公公这才拉开帘子。
李公公刚还疑惑皇上今早怎么叫了好几声才起。
毕竟平常只需要叫一声,就起了。
直到皇上让人备水,看到寝裤那一滩泥泞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凤鸾宫。
黎悄被饿醒了,因为昨晚的膳食不太行,她就没吃。
洗漱后,望着今早的膳食,她脸一拉:“就只有粥?米都没几粒,全是水,怎么填饱肚子?”
“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就算是答应的份列,可不至于如此吧?”
发生了昨日一事,御膳房的人自然狗眼看人低。而且皇上又特别叮嘱了,要罚她,想必就借机拉踩她了。
“奴婢那还有点银两,到时候让御膳房给点好的。”
“哪能用你的银子。”黎悄喝了口粥,道:“你去我的小匣子里拿。”
小匣子里满满当当的首饰。
可因原主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上面都镶嵌着凤、珍珠、九龙四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后,连朴素的首饰都会镶着凤,所以这些首饰哪个宫娥和太监敢拿?
黎悄也想到了这一层,头痛的问:“我除了首饰,就没银两了吗?”
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没私房钱?
“娘娘之前的嫁妆全都赈济灾民了,没有留一点。”进宫这几月,一直用的是萝袖和富贵俩人的月例。
皇后自然也是有月例的,但进宫这三月来,原主因心悸的原因,将银钱全用在喝药方面去了。
黎悄听闻,也没说什么。
毕竟赈济灾民是好,古代的黎民百姓本来就过得苦。
但她没记错的话,除了原主掏钱外,其他宫的妃子,还有炎月国的国库没出一点儿银两吧?
煞笔!
救济百姓是好,但没必要自己全掏啊。
也对,当初凤听玺之所以娶孟月辞,除了看上孟月辞家世的原因,还有那富可敌国的嫁妆。
说的好听是郎有情妾有意,实则是只有妾有意,郎无情的很。
凤听玺登基,面临很多问题,国库近乎是虚空的。
后面娶了孟月辞,用孟月辞的陪嫁填补了炎月国的空缺,炎月国才慢慢好了不少。
孟月辞从小患心悸,不说身处的环境要如温室,连伺候她的人、用的东西都是得极好的。
在孟家就是大家的掌上明珠。
所以出嫁的时候,孟将军和她那三个哥哥,近乎是将孟家整个身家都拿给她当嫁妆了。
要想一下,原主的二哥很有商业头脑,做的买卖几乎稳赚不赔。
记忆中,原主二哥将毕生赚的都给了原主。要不然也不可能以原主一己之力,赈济了所有的灾民。
孟月辞呢,也是个恋爱脑,一嫁给凤听玺得知他的处境,在他一哄二骗下,将自己所有的陪嫁全捐了出去,没有给自己留一点。
结果来得的是什么呢?帝王的无情!最后的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