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抬了抬眼,捡起衣服的动作一顿。“你这算什么?”她眼角泛冷,“当是一场交易买卖吗?”他们之间的旧账,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算清的?江肆见她有怨,也不理睬,只是自顾自的划清界限,“随便你怎么想,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是不会,而不是要不要。他铁了心要同桑枝划清界限。桑枝心里堵得慌,她闷着声沉默,就那么无声的看着江肆。当然,江肆也没多余的耐心陪她周旋,不等她的回答,直接拔腿离开。
手机那端传来难掩的啜泣声,江肆察觉到对方情况不妙,这会儿酒意褪去人也清醒了不少。
更多的,是同桑枝不再纠缠后,他冷静了下来。
江肆耐着性子听着那端断断续续的哭诉着先前事情的经过,末了,他哄着,“先别哭,我马上就到。”
江肆站在窗边,虽然同桑枝隔了段距离,但老房子不隔音,江肆哄着对方的温柔直达她的耳畔。
只瞧着江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对人时性子天差地别的,桑枝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乔茉打来的电话。
剩下的她就没在听了,她晚饭没吃,又被江肆折腾了个够,整个人仿若散了架似的瘫在床上。
桑枝有些茫然,盯着天花板,一双眼空洞的厉害。
江肆很快结束了通话,他看都不看桑枝一眼,匆匆拾起一旁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将要离开。
只是临出门的那一刻,他突然站住脚,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回望着桑枝。
“桑枝,虽然是你抛弃了这里,但既然我又睡了你,这里就彻底还给你。”
话及此处,江肆眉头紧了下,语气也沉了几分,“也算是物归原主,我们彻底两清了。”
桑枝抬了抬眼,捡起衣服的动作一顿。
“你这算什么?”
她眼角泛冷,“当是一场交易买卖吗?”
他们之间的旧账,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算清的?
江肆见她有怨,也不理睬,只是自顾自的划清界限,“随便你怎么想,但我们以后不会再
见了。”
是不会,而不是要不要。
他铁了心要同桑枝划清界限。
桑枝心里堵得慌,她闷着声沉默,就那么无声的看着江肆。
当然,江肆也没多余的耐心陪她周旋,不等她的回答,直接拔腿离开。
屋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尽,很快的,倒是人走茶凉的干脆。
桑枝置身于安静的房子里,瞧着空荡荡的玄关处,她咬了下唇,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
不见就不见了,折腾了这些年,她也累了,不想同江肆继续周旋了。
反正,是爱是恨,是过往还是现在,是亏欠还是不甘,他们终于越走越远了。
桑枝倒也没想再见江肆,觉得两个人这样散了也挺好,她背负太多的过去属实是累的不行,想要喘口气继续好好活着。
是福是祸皆是命,就如江肆所讲的,各过各自的人生吧。
桑枝是这么想的,可惜命运有时偏爱捉弄他们。
同江肆彻底断了联系后,不到一周,桑枝回到医院报道的那天,她在特护病房里见到了江肆。
准确的讲,是见到了陪着乔茉的江肆,像二十四孝好男友似的,寸步不离的候着。
反观乔茉身旁不远处的病床上,年老脸上满是褶皱的男人,正病恹恹的躺在那哎呦呦的喘着粗气。
他眼窝下陷,面色枯瘦发黄无光泽,看起来病了很久。
猛然和江肆在医院打了个照面,还是这样的情况,跟在一干医护身旁的桑枝怔了下。
不难猜,这是乔
茉的亲属。
江肆也明显愣了下,未曾料到桑枝会在这儿上班,连同乔茉,她望着桑枝身上套着的白大褂有些愕然。
可真是冤家路窄。
任凭桑枝怎么躲,到底没避开江肆这个瘟神。
反倒是置身于状况外的秦昭,自顾自的向双方介绍着彼此的情况。
“这位是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的桑医生,我们神外科的主刀医师。”
说着,秦昭看向桑枝介绍着病人家属的情况,“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提及过的病患家属,她是乔茉、乔小姐,那位是她的男朋友,江先生。”
“男朋友”三个字似是有些刺耳,桑枝斜睨了眼江肆,后者面无表情的装不认识。
划分界限的干脆。
秦昭继续道,“乔小姐刚刚给父亲办理了转院手续,正在咱院等待接下来的排期手术。”
桑枝挑了下眉头,回想了下,秦昭好似先前跟她聊过这件事儿。
只是刚好没有提过病患家属的名字。
原来是乔茉,还真是巧。
见秦昭介绍,乔茉面对桑枝时似是有些紧张,像是寻求庇护似的拉了拉江肆的手。
比起乔茉的不自然,反倒是桑枝深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末了,秦昭看向乔茉,“乔小姐,你父亲接下来的手术将由我们桑医生负责。”
秦昭一句话就将乔父的性命交在了桑枝的手上,惹得泪已涟涟的乔茉瞬间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