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悲愤交加,脑门一热,直接对准他肩膀咬了下去,用尽了全身力气。报复谁不会,既然他不肯高抬贵手,他们就谁都别想好过。他咬紧牙关,分明疼的皱眉,却不躲不闪,直至血腥味充斥姜且口鼻。她筋疲力尽倒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哭的撕心裂肺,连带着在姜家受的委屈,也一起爆发了。他没推开她,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抵达婚房,“解气吗?”“我永远都会恨你。”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淡漠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响起,“随你的便,反正我从来都没奢望过你的爱。”
不是她脸皮薄,实在是那段往事不堪回首。
周家重男轻女,开心还不足半岁就催着他们生二胎。
姜且一百个不情愿,奈何周、姜两家联合施压,她只好松了口。
那时候他们满打满算也才结婚六个月,说过的话都是有数的。
但自那天起,他却用男人的方式,硬生生让她习惯了他。
沙发、客厅、阳台、泳池,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
她拥着他睡去,也拥着他醒来。
他吻她时,动情而狂热,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于是后来,她放弃抵抗,一起沉沦了。
因为产后抑郁的日子实在太折磨人,什么爱情,什么亲情,她统统都不想在乎了。
只想和他一起‘毁灭’。
时隔一年半,姜且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都是满满的后怕。
但凡定力差点,她现在就是第二个舒宁,被他吃的死死的。
沉默片刻,脸上的温度却降下来,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语气不明,“我爸找你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和他合起伙来欺骗你是吗?”
闻言,周衍脸上为数不多的戏谑一下子消失干净。
过了半晌才反问,“你有吗?”
她瞳孔微微睁大,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真的对此产生怀疑,却也懒得解释,扭过头犯起倔来,“你觉得有就有吧。”
装睡的人叫不醒,不信你的人,费再多口舌也是枉然。
空气随着这句话冷却下来,仿佛又回到那个剑拔弩张的晚上。
姜且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心中忽然一阵悲凉,所谓‘众叛亲离’大概就是如此吧。
早知道姜广涛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摇钱树,当初妈妈就不该把她生下来,也不必丢掉性命了。
但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的长指捏住,强势转了回来。
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痕叫他眉心拧起,“怎么,美人计不成,周太太又换苦肉计了?”
“如果我把钱还给你,你能把开心的抚养权让给我吗?”
姜且带着浓浓的鼻音,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她问的很客气。
周衍眯眸,实在搞不懂她。
“姜且,别得寸进尺,无论姜家提出多少无理条件,我全都满足了,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会妥协?”
“我很想妥协,但我更想活着,”姜且失控了,“你知不知道,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和他在一起本就是硬凑,他从未履行过一天丈夫的责任不说,还瞒着她在外面养女人。
她被周家针对,被姜家出卖,在最青春美好的年纪,待在‘牢笼’里做一个生孩子的机器。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根本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你以为我周家的门那么好进?”
男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且,你的名字已经入了族谱,你生是我周家的人,死是我周家的鬼。这是你当初算计我的代价。”
所以他这是打算折磨她一辈子了?犹如被逼到悬崖上,想逃逃不掉,想跳却没有勇气。
姜且悲愤交加,脑门一热,直接对准他肩膀咬了下去,用尽了全身力气。
报复谁不会,既然他不肯高抬贵手,他们就谁都别想好过。
他咬紧牙关,分明疼的皱眉,却不躲不闪,直至血腥味充斥姜且口鼻。
她筋疲力尽倒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哭的撕心裂肺,连带着在姜家受的委屈,也一起爆发了。
他没推开她,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直到抵达婚房,
“解气吗?”
“我永远都会恨你。”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淡漠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响起,“随你的便,反正我从来都没奢望过你的爱。”
话音落下,他就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但是下一秒,就见张妈风风火火的从客厅跑出来,“先生太太,你们可算回来了,老爷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