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沈星楼温热的手掌覆了过来。苏幼青吓得连连往角落里缩。沈星楼脸色僵了一瞬,眸中关切似脆弱的琉璃,瞬间破碎消无。周遭陷入死寂。她小鹿般的眼眸颤烁着,怯怯看沈星楼。半晌过去,她才壮着胆子纤声解释:“妾方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没看清,以为……”沈星楼略是侧首,截断她的话:“以为小王是你那梦里的修罗?”苏幼青的心顿了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想起先前,一旦她的反应不合他意,他便发疯般地擒住自己磋磨,浑身又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床头烛台上,蜡泪颗颗跌坠,从灼热到冰冷,又直至屋中最后一点光堙灭,这场荒唐才渐渐落下帷幕。
苏幼青紧闭着眼睛,娇嫩的唇抿成一线,她不敢也不愿去看清身边人,柔弱的手指死死捏住被角,身体颤个不停。
沉浸在狂欢中的沈星楼难以瞬间抽离,神思半朦间,忍不住将苏幼青揽入怀中。温热的胸膛贴着她颤抖的背,片刻后,他半眯眼眸,沉声开口:“你很委屈?”
苏幼青的嗓子疼得厉害,勉强吞咽了一下,没有应声。
沈星楼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如铁般的手指钳住她的脸,迫使她转身。
“说话!”冰冷的两个字似寒冰化刀,刀刀往她身上割。
苏幼青吸吸鼻子,摇头:“不委屈,能伺候小王爷,是妾的福气……”
沈星楼讥诮:“才说过,撒谎是会有惩罚的。”手指顺势下走,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脖颈,唇瓣贴近耳垂那一颗朱砂小痣,有意无意地撩拨。
苏幼青本就浑身难受,在他这般捉弄下,冷汗层出不穷,胃里也开始阵阵翻涌。迷迷糊糊间,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往里嵌。
察觉她的异样,沈星楼动作顿了顿。
“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含糊不清的哼声。
沈星楼捻捻手指,发现指尖满是冰冷的汗,又赶紧去探她的额头。
不探还好,一探之下,怀中娇软竟狠狠一沉。
“云奕!”他声音添了慌张,“赶紧去叫大夫!”
*
苏幼青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宫中,站在琉璃湖畔,同她有婚约的沈清越也在,年少的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沈清越一如既往的讨厌,嘴里一口一个“小灾星”,恨不得把她那晦气的命格踩去地上,再狠狠碾成粉末,随手扬去风中。
而她也不落下风,叫着“大叛徒”,张牙舞爪,要冲上去挠他。
这样的闹剧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可这次,在她往前扑的那瞬,对面的少年却一反常态地向她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语气宠溺,又带着两分无奈:
“窈窈,我们别闹了,好好在一起,行吗?”
她愣愣抬头,眼前清俊的脸赫然一变,成了沈星楼。
那双桃花眼眸内春光融融,正低头凝望着自己,像在期待着什么。
心脏仿佛被人捏住般,重重顿跳,苏幼青受惊不浅,蓦然清醒。
浑浊的烛光刹那间撞进眼眸,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好巧不巧,和那双桃花眼眸会个正着。
“感觉如何?”沈星楼温热的手掌覆了过来。
苏幼青吓得连连往角落里缩。
沈星楼脸色僵了一瞬,眸中关切似脆弱的琉璃,瞬间破碎消无。
周遭陷入死寂。
她小鹿般的眼眸颤烁着,怯怯看沈星楼。
半晌过去,她才壮着胆子纤声解释:“妾方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没看清,以为……”
沈星楼略是侧首,截断她的话:“以为小王是你那梦里的修罗?”
苏幼青的心顿了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
想起先前,一旦她的反应不合他意,他便发疯般地擒住自己磋磨,浑身又止不住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