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答,身后的人便解释起来。“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上位的了。”“你看她看着陆总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指望陆总给她撑腰呢。”一时间讥笑四起,我再也承受不住,想要离开。“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祝你生日快乐。”可我想走,陆厉却不肯让。他垂眸看着我,挑剔得像是再看一堆发臭的垃圾:“陆承景让你来的?”我一愣,点了点头。安暖当即开了口:“小梨,既然是景崽让你来的,那就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同样的情形,一如我和安暖的初次相见。
只是上次在机场,我还稍有些体面。
可现在,我发梢上淌着酒渍,和安暖相同的礼服也满是脏污。
像栖息在阴沟里的老鼠,被扔在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想跑却无能为力。
和陆厉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神色一动,瞬间沉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了陆承景的目的。
让我来恶心陆厉,他真是好有手段。
片刻的寂静后,安暖捂住嘴,有些夸张地问道:“天哪小梨,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的语气里是极尽的关心,和前不久找我立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等我回答,身后的人便解释起来。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上位的了。”
“你看她看着陆总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指望陆总给她撑腰呢。”
一时间讥笑四起,我再也承受不住,想要离开。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祝你生日快乐。”
可我想走,陆厉却不肯让。
他垂眸看着我,挑剔得像是再看一堆发臭的垃圾:“陆承景让你来的?”
我一愣,点了点头。
安暖当即开了口:“小梨,既然是景崽让你来的,那就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她说着,将大门彻底关上。
我出不去,也没有位置坐下,只能尴尬地站在角落里。
包厢中再次恢复了欢乐的氛围,所有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祥和安宁。
我站在角落里,被贴身的礼服僵硬束缚着,站久了浑身都疼。
那些食物飘香四溢,顺着鼻腔没入,却只带来一片恶心。
胃里一阵痉挛,我吐了出来却只有透明的胃酸。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实在吐不出其他的来。
至少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的不体面。
但这一下,却将众人的好兴致彻底搅散。
一只杯子砸到我面前。
“你成心的吧,安暖好心留下你,你在这恶心人,还不滚出去!”
我是想走,可大门紧紧关着,我出不去。
阵阵鄙夷声中,陆厉拿起手机轻点几下,直接起了身。
“这里太脏了,换地方吧。”
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鱼贯而出,我却仍被留在原地。
但不得不说,陆厉是救了我的。
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抽痛,我明白,自己必须得吃点东西。
于是我一步步走向了餐桌,没有筷子,便徒手拿起了一块肉排。
食物混合着眼泪被我塞进嘴里,我胡乱吃着,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只觉得后背疼得像是要散架一样。
我才知道,早就破碎的尊严,还可以再碎一次。
离开了酒店,我独自走在街上,让路人避之不及。
花掉的妆容,散乱的发型,沾着不知道多少脏污的裙摆,将我的脸面散了个干净。
晚秋的风带来丝丝凉意,我抱着胳膊步步走着,身上却忽然披上了一件外套。
回头一看,竟是在医院帮我举吊瓶的人——言煜。
那个带着百达翡丽骑着电动车的骗子。
他朝我笑笑,对我满身的狼狈视而不见。
“好巧啊,怎么在这里碰到你?”
笑得和煦,却只是一张精美的面具。
我早将他拉黑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还能这般无芥蒂地与我说话,可见他除了寒暄外,还有别的目的。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我在附近的奶茶店兼职,刚下班就看到你了。”
言煜说着,朝后望了望,像是在用眼神示意。
可随即,一辆黑色的卡宴便从我们身边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