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了裴澈这么多年,自己错了这么久,我不能再耽搁下去,我必须立马见到裴澈。想到这,我抹了把眼泪去了裴家老宅。裴澈一定在那养病。老宅荒凉,地处偏僻,似乎很久没人打理,大门旁边的杂草长的老高。穿过杂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我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后敲响了紧闭的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被人打开,嵌了一条缝隙。门缝后是一双哭肿了的眼睛。“茉莉,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裴夫人,见到我来,她很是惊讶,脸上浮现出一抹慌张,眼神不自觉的向后瞟去。
在听见这个消息的瞬间,我浑身战栗,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的肩。
我的睫毛颤抖着,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很是冰冷,整个人像是被冰水从头浇到尾,浑身湿透心也跟着凉了个彻底。
为什么……
为什么裴澈要独自一人抗下所有。
我终于明白他为何一次次推开我,又会低三下四的出现,救我帮我甚至是求我别嫁。
他爱我,但他自认为不能爱我,他觉得他的爱对我来说是负担。
因此裴澈便开始编造谎言,他骗我,骗我他移情别恋,骗我他要结婚,甚至有了孩子。
他对我的厌恶,冷漠,玩弄都是装出来的。
做这一切只为了推开我,让我对他彻底死心。
裴澈一定是不愿我永远活在他死亡的阴影,只要我足够恨他,就算真的到了他死亡的那天,我可能只会平静的可怕。
他忍着身体病痛百般纠结的日子,我难以想象他会有多么痛苦。
而他的痛苦全数来自于我。
裴澈在坦白和隐瞒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相信他有些许瞬间真的想对我坦白,却都被他心中的理智压下。
我却偏偏被他蒙在鼓励,出言讥讽甚至是嫁给他的死对头。
倘若我早一点知晓,看清这事情真相,看清裴澈的感情的话……
他处处为我着想,为我的未来考虑,不顾身体一次次来找我。
我竟然会那么对他。
每每想起他在我面前发火故意让我离开时,我都能想象出他背地里的绝望与落寞。
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知晓。
办公室的咳嗽声,卧室的血迹,和那张黑白的遗像。
可我却从来没有多想,一门心思觉得他要抛弃我。
回忆起他消瘦的面庞,血色退去的唇,还有他曾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顿觉胸口像是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如坠冰窟。
悲伤情绪越发的厚重,压的我喘不上气。
唐雅的呼唤声不断。
“茉莉,你怎么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开口便是哽咽,我不再吭声挂断电话。
唐雅最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攥着碎裂的手机,豆大的泪水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划过脸颊打湿我的衣襟。
风一吹,还有些刺痛,却远远比不上我心中的那根刺被硬生生拔出的痛。
而拔出刺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误会了裴澈这么多年,自己错了这么久,我不能再耽搁下去,我必须立马见到裴澈。
想到这,我抹了把眼泪去了裴家老宅。
裴澈一定在那养病。
老宅荒凉,地处偏僻,似乎很久没人打理,大门旁边的杂草长的老高。
穿过杂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
我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后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被人打开,嵌了一条缝隙。
门缝后是一双哭肿了的眼睛。
“茉莉,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是裴夫人,见到我来,她很是惊讶,脸上浮现出一抹慌张,眼神不自觉的向后瞟去。
“裴夫人,裴澈是不是病了?”
我开门见山,却不料裴夫人听闻竟然要直接关上门。
我伸手去阻拦。
裴夫人憔悴的面容暴露在我的眼前,她艰难的拽着门:“茉莉,你还是快走吧。”
我不愿为难她,松开手。
大门重重关上的瞬间,阳台响起了裴澈痛苦的咳嗽声。
“裴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