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管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是防止我跑,江贺行是肯定会把李竹瑾暗中留在我身边的,他做事一贯谨慎。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郑江冒雨上山肯定不止是为了给我警告。以李竹瑾的能力,单挑几十人都不是问题,能把他悄无声息带走的也就只有郑江。我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郑江这个老狐狸了。我再次回到诊疗室,刚才的小护士正忙着吃饭,时不时被手机里放着的电视剧逗笑。“那个,这几天我要下山一趟,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司机。”
“怎么摔成这样?”
护士拿着消毒棉签帮我擦拭着伤口,有些疑惑地开了口。
我冲着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偷懒出去走走,谁知道一个不小心的就摔倒了。”
昨晚刚下过雨,山林间难免湿滑,她对我这个理由并没有产生怀疑,而是内疚的挠了挠头:“今天下午领导突然叫我去开会,我就没守在病房,不好意思啊。”
我摆了摆手,有些庆幸她没有守在病房,不然郑江那个疯子还不一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绷带固定好后,我走出了诊疗室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宋岚。
宋岚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站在楼道里再次拨通了江贺行的手机,忙音过后仍然是无人接听,就连李竹瑾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按理说,不管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是防止我跑,江贺行是肯定会把李竹瑾暗中留在我身边的,他做事一贯谨慎。
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郑江冒雨上山肯定不止是为了给我警告。
以李竹瑾的能力,单挑几十人都不是问题,能把他悄无声息带走的也就只有郑江。
我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郑江这个老狐狸了。
我再次回到诊疗室,刚才的小护士正忙着吃饭,时不时被手机里放着的电视剧逗笑。
“那个,这几天我要下山一趟,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司机。”
“可是江先生说了不让您……”她囫囵吞下嘴里的饭,嘴角还挂着些油渍。
“江先生怪罪下来有我呢,没事。”
盘山路错综复杂,我靠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脑子里却乱的不行。
这几天的变故太多,多到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焦虑感却不断蔓延,手心不断冒出冷汗。
车子绕过市区时,我才慢慢恢复意识,胃里不断地翻涌着,车载香水的气味侵袭着我每一根神经。
“到哪里了?”我打开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发丝顺着风在空中飞舞,被压麻的手指像通电一般。
“前面就是了。”
窗外薄雾弥漫,空气有些潮湿,下车的瞬间一丝凉意便涌上心头。
郑家这套别墅依山而建,位置隐蔽又不失优雅,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就算闭着眼也能记清每一个角落。
郑书秋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我下车,直直地走过来将大衣披在了我身上:“时韵,你来了,我本来说今天派人去接你的,你舟车劳顿辛苦了。”
他的伤还没好利索,眼角有些淤青,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不自觉地拢了拢头发。
我将身上的大衣拢紧了些:“这不是迫不及待想尝尝郑少爷的手艺了嘛。”
郑书秋唇角弯了弯,挽起我的手臂进了屋。
别墅里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散发着名贵的装饰却也遮不住的压迫和冷清。
脑海里血腥露骨的画面在此刻重叠,我呼吸逐渐有些不顺畅。
大概是创伤性后遗症,我双腿发软半个身子都倒在郑书秋的怀里。
郑书秋察觉到我的异常,搂住我的那只手更卖力了些,只当是我在勾引他。
他却不知道,现在我脑子里都是他爹。